苏姒思考了会儿，才明白傅憬口中的他是指林清。
    有些无奈地应道：“好。”
    傅憬这才满意了，把她拉回来，“我可以亲你吗？”
    既然她说他们是夫妻，那他是不是想亲就能亲？
    虽然这么想，但他还是询问了苏姒。
    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垂下，她轻轻地应了一声。
    傅憬换了那只没打针的手抱着她，这次亲得很用力，也很放肆，感觉到她的气息，就想占据她的所有。
    楼下院子里，念念担忧地坐在小板凳上，他想上去看爸爸。
    因为爸爸流了好多血，他怕爸爸死掉。那这样的话，念念又要变成没爸爸的小朋友了。
    但是妈妈在给爸爸做手术，桂姨说不能去打扰妈妈。
    小白鹅缩在院子的角落，离念念能有多远就有多远，这个人类幼崽实在是太阔怕了，今天害它掉了好多毛，英年早秃啊！
    就在念念担心爸爸的时候，门口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躲在墙后面，时不时地往里面张望。
    “阿凉怎么来了呀？快进来，奶奶给你拿巧克力吃。”
    桂姨很喜欢小朋友，看到门口的阿凉，连忙朝她招手，要去厨房给她拿刚做好的抹茶巧克力。
    小姑娘摇了摇头。
    “那阿凉来干什么？找哥哥陪你玩吗？”
    小姑娘继续摇头。
    还不等桂姨再问，念念就朝她走去了。
    阿凉不喜欢这个坏人，转身就跑。
    “你跑什么？”念念生气了，往前追了几步，“我又不会吃了你！”
    小姑娘停下脚步，转头看他，“大白...”
    念念听明白了，这个笨蛋原来是来看鹅的。
    他哼了一声，“你想见你的鹅？”
    说完，觉得不对，纠正道：“来看我的鹅？”
    小女孩瞪着漆黑的大眼睛，气鼓鼓的，有点不高兴。
    “你是不是想看鹅？”念念又问了一遍。
    “嗯。”阿凉闷闷地回答。
    “那你叫我一声哥哥。”
    念念想到宣宣追在小久屁股后面叫哥哥的场景，突然觉得还挺有意思。
    小女孩很聪明，如果是其他同龄小朋友，估计就傻乎乎地叫哥哥了，但是她觉得念念是故意占她便宜。
    她绷着小脸，不肯叫。
    “你还想不想见那只蠢鹅了？”
    想到她的鹅，小姑娘别扭又不甘心地叫了声“哥哥”。
    念念满意了，说了句“等着”，然后朝院里跑去。
    阿凉站在原地，期待地看向爱怜诊所的门口，结果看到念念手里拎着一个烧鹅腿跑出来，她顿时就愣住了。
    “给你，你的鹅。”
    念念把鹅腿递给她，还说：“可好吃了，另一个被我吃了。”
    “你...你把大白吃了？哇呜呜呜...”
    小姑娘不敢置信地瞪着他手里的烧鹅腿，气得眼眶通红，念念还没来得及嘲笑她，就被小姑娘一把推倒在地上。
    “你这个坏人！”
    鹅腿也被夺走了，阿凉哭着跑走了。
    地上有个水坑，脏水顿时就溅了念念一身，他也气死了，连忙站起来，朝小女孩追去，他要教训她！
    结果追到了河边，发现小姑娘哭唧唧地蹲在地上，给烧鹅腿挖了坑，然后埋了起来。
    “大白呜呜，大白呜呜呜...”
    她哭得好伤心，感觉世界都要毁灭了一样。
    念念有点心虚地站在她旁边，“你就那么伤心吗？这就是一只鹅。”
    “大白是阿凉的好朋友，阿凉没有朋友，阿凉只有大白呜呜呜...”她哭得抽抽噎噎，在地上埋了个小土包，还很认真地跪下磕了个头。
    “......”
    好傻啊，但是为什么又觉得好可爱。
    念念以前一直都不理解可爱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因为他和普通小朋友不太一样，看事物更加透彻，不喜欢那些寻常小朋友会喜欢的东西，也不喜欢小动物，因为他觉得小动物和放桌上的肉没什么区别。
    但是现在，他不仅觉得哭唧唧的阿凉很可爱，顺带还觉得家里那只蠢鹅也蛮可爱的。
    他把小姑娘从地上拉了起来，“你跟我回家。”
    “我不要！你是坏人！”
    小姑娘要挣开他的手，他不放，小姑娘就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
    这个小蠢蛋！
    他不和她计较。
    念念哼了一声，“你的鹅没死，我刚刚骗你的。”
    紧紧捏着的小拳头松开了，阿凉漆黑的眼眸闪亮亮地望着他，“真的吗？”
    念念觉得她简直可爱死了，但是他把表情绷的很紧，神色显得冷冷的，“嗯，我要带你去看它，你还打我。”
    “对不起。”小姑娘揪着衣角和他道歉。
    念念转头往回家的方向走，她就屁颠屁颠地跟着他。
    回到爱怜诊所的时候，正好看见小白鹅在院子里溜达。
    但是小白鹅看到念念回来了，扑棱着翅膀就窜到了角落。直到看见自己的前任主人过来了，才飞奔进小姑娘的怀里。
    念念站在小姑娘的后面，凉飕飕地看着鹅。
    小白鹅好害怕，使劲儿往小姑娘的怀里钻。
    “哎呀，念念你的脸怎么了？”
    “不小心摔的。”
    桂姨发现了念念脸上的淤青，又见他一副脏兮兮的，也没怀疑他的说辞，连忙去拿了药酒和棉签过来。
    阿凉抱着鹅，心虚地看着念念。
    他仰着下巴让桂姨上药，冷睨了她一眼。
    小姑娘连忙垂下了脑袋，不敢看他了。
    “我..我明天也能来看大白吗？”
    等到桂姨走了，阿凉才走上前，很小声地问念念。
    凑在他旁边，就像是在和他说悄悄话一样。
    “那你以后都要叫我哥哥，你叫我哥哥，就是我妹妹了，才可以看我的鹅。”
    “同个妈妈生的才是哥哥，你又不是我妈妈生的。”小姑娘反驳他。
    念念皱了皱眉心，他觉得这个小笨蛋怎么不太好骗呢。
    他以前骗小久和宣宣，还有令则，都是一骗一个准。
    “哥哥分亲哥哥，表哥，堂哥，古代还有拜把子的义兄，有很多种，不一定要是同个妈妈生的。”
    这下小姑娘不懂了，被他说懵了，木呆呆地望着他。
    念念跑进屋里，拿了一把抹茶巧克力塞给她，“快点，叫哥哥，不然明天我就把这只鹅给吃了。”
    “哥哥。”
    她为了鹅连忙叫了一声，生怕叫晚了，小白鹅就变成烧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