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左相府。
温訾明的人按照温訾明的吩咐将人送回来之后便径直回了肖王府,也没管人醒没醒,直接交给了左相府的下人。
左相府的下人见到二人情状,直接吓了个魂飞魄散。
虞倾城的丫鬟琉璃急匆匆地跑过来,“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夫人!”
“快来人!来人呐!”
琉璃这么一叫唤,整个左相府的人都听见了,侍女能急忙将二人扶进了院子里,立刻找了大夫来。
“大夫,我家小姐和夫人怎么样了?为何我们怎么叫都不醒呢?”琉璃紧紧蹙着眉,担忧地问道。
那大夫收回诊脉的手,示意琉璃不要太过担心,他说道:“小姐是因为受到了轻微的外部伤害,所以晕了过去,而夫人则是不知道吃下了什么东西,类似蒙汗药之类的,所以才迟迟不醒。”
“不过这次的情况也有些特殊,没准睡一觉,她们便可以好过来,不必过于担心,二位的身子都并没有什么大碍的。”
听到大夫这样说,琉璃才勉强安心下来,她拍了拍胸口,道:“那就好,那就好。”
果然,正如那个大夫所说,不足片刻后,二人便相继醒来。
“娘亲!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虞倾城醒来后,连忙去看虞夫人的状况。
虞夫人摇了摇头,说道:“娘亲没事,不过……娘亲有些担心你的父亲。”
虽然虞夫人知道这一切都是演戏,但她看到虞倾衡当时吐了这么多血,她还是难免担心。
“娘亲别担心,等再过一会儿,殿下的人便会派人过来告诉我们情况。父亲不会有事的,一切都是假的而已。”虞倾城安慰说。
虞夫人用力点了点头。
约莫半个时辰后,衣鬽神出鬼没地从相府的后门进了来,接待的人将他引到虞倾城和虞夫人二人面前。
“虞夫人,倾城小姐,左相现在已经安全,二位可以不用担心了。”衣鬽说道。
虞夫人听言之后,这才松了口气,她连忙感激地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多谢这位公子将消息带给我们了。”
“娘亲,我就说父亲会没事吧,穆姑娘的医术高超,我们现下不是也好好的?”虞倾城说道。
“嗯没事就好,娘这颗悬着的心啊也总算放下来了。”虽然是演戏,但她却不免担心发生变故,毕竟虞衡是她的丈夫,是她最爱的人,她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好了,多谢大人告知,大人请回吧,对了,别忘了也告诉我父亲,我和娘亲也都平安无事,让我父亲不要担心。”虞倾城对衣鬽说道。
衣鬽点了点头,表示他会将话带到,尔后他便走了出去,回了皇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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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虞衡得知虞夫人和虞倾城也平安的消息后,他也总算将心给放了下来,只要她们二人平安便好,此次的风险也不算白冒。
如今温訾明私自养巫蛊,还将先皇的遗体从皇陵中给偷盗了出来,现在又谋害朝廷命官,那一样罪都可让温訾厉死不足惜,更何况这么多样罪加起来,就是温訾明有通天的本领,恐怕也是翻不了身了。
“陛下,明日便是登基大典了,您做好准备了吗?”
温离晏眼睛眯起,眼里竟然笃定和势在必得,“自然。”
翌日,登基大典。
温訾明看着穿着金灿灿的龙袍,坐在龙椅之前仿佛藐视众人的温离晏,心中早就已经恨得牙痒痒了。
这么多年城府,他花费了这么大的力气,终究还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即使虞倾衡已经是死在了他的手下,他心中的恨还是半点都消磨不了。
温离晏……迟早有一天,你会像你的父皇一样,死在他的手里的……
登基大典已经结束,温离晏抬了抬手,对众臣说道:“众卿平身!”
众臣站起来后,温离晏目光扫过众人,缓缓开口说道:“今日既然是朕的登基大典,那朕自然要做些清肃朝政,正我临沧大统之事!”
此言一出,众臣皆是人人自危。
为新官上任三把火,更别说是新帝登基了。
时间他们都不清楚新帝说的这正大统,不知道正的是什么大统?
就在众臣皆惴惴不安时,温离晏再度开口,他将锐利的视线落在温訾明的身上,突然拔高声量说道:“肖王温訾明!”
众臣听到这个名字,皆将目光落在了温訾明的身上。
温訾明瞳孔一缩,上前跪了下去,道:“陛下如今才刚登基大典,便如此对本王这个皇叔了吗?”
“哼。”温离晏冷哼一声,“朕何时有你这么一个歹毒狠厉的皇叔了?!”
“你不仅谋害朝廷命官,私自在府中养那等迷惑人心智的蛊虫,还私盗皇陵中先皇的遗体!这一桩一件!你那里还配做朕的皇叔?!”温离晏一句说的比一句响,整座金銮殿上皆是听得清清楚楚。
众臣听言顿时一片哗然。
谋害朝廷命官,私自养蛊虫,还私盗皇陵中先皇的遗体?!
新帝说的这一桩一件可都是重罪呀!若这些都是真的,那这肖王今日恐怕是死罪难逃!
温訾明在听到这些时脸色一变,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他道:“陛下说的这些,可有什么证据?陛下不会是因为本王与陛下那日的事怀恨在心,所以才编造了这些事情,来除去本王吧?”
他养的蛊虫群早就已经被处理了,温訾厉也已经被他转移到一个秘密的地方,任何人都不可能找得到,而且虞衡已经死了,谁能来证明他做过的那些事?
温离晏不会有证据的!他此时只是在炸他罢了!他不能自己乱了阵脚!
“荒唐,如今朕是九五至尊,万人之上,要除去你何必来编造这些谎话?至于证据……”温离晏道:“朕自然是有的。”
“来人!召左相虞衡上殿!”
温离晏话音刚落,已在金銮殿外等候多时的虞衡便走了进来。
温訾明一看到虞衡,立时失了理智,他指着虞衡不敢置信道:“不不!这不可能!你明明已经死了!你怎么可能还活着!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