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娇妻养成手札 第64节
    静姝被他翻了个身,整个人都被压了下去。
    她知道沈怀纾这个人古板克制,骨子里又刻着矜贵的气度,即便是上次和她在床笫之间她那般勾他,他都能克制有度。若是他真想要,早就把她折腾得下不来床。
    事后静姝脸颊透着异样的红,桃容粉面,娇艳如花。
    沈怀纾啄了啄她的红唇开口,“疼吗?”
    静姝摇了摇头,抱住他的腰,“我喜欢和你做,不疼的。”
    她的乖巧一如既往,不论到什么时候,在他面前她都会乖的像猫,即使偶尔会伸出小爪子,对他而言也像挠痒痒似的。
    沈怀纾这次用了多少力,他自己心里清楚,杀戮得胜后的放纵,没有什么能比和她沉沦更让人欢愉。这样的欲.望填补在他心口,慢慢变得膨胀,直至现在爆发,再也无法收敛。
    第55章 终章&nbsp “沈叔叔…”“我在。”……
    欲.望是缠人的恶鬼, 一旦得到一点甜头,就会永无止境。
    静姝闷声抽泣,她扒拉着沈怀纾的肩, “沈叔叔,我不想从后面了。”
    那细弱的声音被淹没, 全无声息时已到了后半夜。
    沈怀纾武试榜首,又文采裴然, 顺理成章地做了南宛女君的夫婿。凡是目睹过女君真容的男子,纷纷都艳羡沈怀纾命好,私下里也少不得鄙夷, 一个年逾三十的男子, 几近能做女君父亲的人, 竟成了夫婿。
    静姝少不得会听到这些传言, 彼时她正在看昨夜阿娘命人送来的公文, 几日都和沈怀纾黏在一起,公文早就堆积如山,静姝翻了几本有些头疼。
    她自开始和阿娘学习处理政事, 就少有耽搁拖延, 即便是到了午夜,案头的灯也常亮。如今一下子耽搁这么多,让她一时郁闷。
    想起今早又被他弄了一遍, 静姝的耳根就开始红。她开始觉得自己绝对算不上一个好的君主,至少男色在前, 她就控制不住。
    “女君,沈先生至。”外间候着的婢女前来报信,静姝听到这句沈先生心里不觉竟有些甜蜜起来。
    这个男人啊,将是她未来的夫君, 是要与她共度余生的人。
    静姝眼里笑意微敛,道“让他进来。”
    婢女小步退了出去,过一会儿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传来,光是听到这走路的动静,就让静姝红了脸。
    两人做过多次,每每肌肤相贴时他薄凉的唇就会在她身上每一寸落下,肌肤变得熨烫火热。
    脚步声渐进,静姝忙除去乱七八糟的心思,坐在案后看公文,不过那粉嫩的脖颈着实显眼。
    沈怀纾进来也没出声,在她屋子里绕了一圈,静姝耳边只听到他的脚步声,接着一双棱骨分明的手拄到她两侧,成熟男人的气息环绕她整个人,慢慢把她包裹在里。
    蓦地,静姝想到南宛百姓私下说的话,沈怀纾的年岁确实长了她不少,再加上他时不时的管教训斥,整个人太过沉稳,看着的确像她的父亲。
    静姝身子绷紧,不敢再动了,鸦睫颤颤,白嫩的脸蛋可见细小的绒毛,在耳根下慢慢升出一抹可疑的绯色。
    “南宛山水环绕,膏腴之地,粮仓鼎盛,近年多雨,实为风调雨顺。这张公文求钱支援州城,可见其中必有阴私之事。”沈怀纾声音不徐不疾,犹如巍峨耸立的山给她倚靠。
    “你阿娘是个明君,不会任由这样的事泛滥下去,她交给你处理,大多是想锻炼你处事的能力。”他又道。
    静姝被他的话吸引,目光重新落到金箔公文上,“可是据我所知,此地年年都会呈上这样的公文,若是阿娘知道,早就该动手,何必留到现在…”
    她说着,话声一顿,像是想到什么,眼睛骤然亮起,“你是说,阿娘不方便亲自动手,才交给我?”
    沈怀纾赞扬道“猜得不错,很聪明。”
    静姝被他夸得不好意思。
    沈怀纾接着说,“有你阿娘多年不能处理的事,必是牵连南宛贵族,世家盘根交错,在南宛根基颇深,君主不能亲自动他们,一动则会显得君无恩情,痛失人心。”
    “而我是新任的小女君,处事并不成熟,又对南宛国事了解不深,他们对我防备少,只要我抓住一处错处,深究下去,没得阿娘令昭告于天下,纵使怪罪,也只会说我年纪小不懂事。这样既显君恩,还能根除腐败,一举两得。”静姝接着他的话,越说越激动,一双盈雾的水眸都放了光。
    她一如既往的聪明,如果他没有在此提醒,她也会自己摸透高乘黄的用意。
    沈怀纾手摸摸她的脸,眼睛盯着她,其中的赞誉不言而喻。
    静姝被他看得脸又红了,不自在地低下头,重新看向手中的公文。
    沈怀纾没说帮她解决这些事的话,她长大了,是该独当一面,有自己的想法才好。再遇到什么棘手解决不了的事,也有他在。
    呼吸什么时候纠缠在一起的,静姝想起来有些迷糊。
    她把自己想好的法子告诉沈怀纾,他看了她一会儿,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揽住她的腰,慢慢垂下了头。
    他吻得有些急,惹得静姝不得不两手攀住他的肩,调整呼吸。
    静姝慢慢去回应他,她进步很快,不论他做什么都能接受得了。
    停下时,静姝的身子已经软了,乖乖地靠在他怀里,眸中含水,秋波荡漾,好似一个勾人的妖.精,偏她还不自知,眼睛睁得大大的,单纯懵懂地看他。
    在情.事方面,她不如平素的敏锐,要迟钝得多。有时胆子极大,有时却又胆小得像兔子。
    “沈叔叔,成婚后我想给你生个孩子。”她纤细的小手落在沈怀纾胸口,说得直白又天真。
    不久前她就说过同样的话。沈镜想到旧事,目光淡了下来,怀里拱了拱,“日后你别在这个时候来了,等我晚上去找你。”
    沈怀纾干脆把人拦腰抱起,坐到她坐过的交椅上,问“不想我来?”
    静姝说得扭捏,“也不是。你一来我就没心思做事,阿娘三日前交给我的公文还没看。”
    “我是南宛女君,不能一心玩乐。”
    小小的人说话声也轻细,柔柔弱弱的,用最小的声音说着最有责任的话。
    沈怀纾捏着她的手,“我在这怎么就是玩乐?”
    他听不到回应,尾音加了句,“嗯?”
    静姝小脸贴着他的颈,能感受到他颈边的跳动,沉稳有力,一如他这个人。
    “你在这就会对我动手动脚,让我没心思干别的。”静姝说得鼓鼓囊囊,声音越来越低,沈怀纾却听得一字不落。
    他近日确实急了些,才让她不舒坦。对她而言两人不过才刚亲近不久,她有别的事做,身边不会只有他一个人,她有她的南宛子民要顾及。
    意识到这一点,沈怀纾的眸色变了。
    她不再是当初那个她,万事都要依赖自己。她有自己的事要办,而这些事,不需要他。
    南宛女君大婚,是不得马虎的事,高乘黄早早命人备好一切,针织红缎,巍峨高门,锦绣骏马…依照南宛礼仪,一样都少不得。
    这日天色正好,风和万里,可见日光清澈。
    静姝头上的凤冠叮当摇摆,大红的嫁衣曳地迤逦,温柔的气质被明艳所取代,当真多了女王的威仪。
    她满心欢喜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却不自知这条路走了多久。寻寻觅觅,再相遇重逢,其艰难苦涩唯有局中人知晓。
    玉禾珠帘翻卷,叮咚作响,隔着雕花翡翠屏风,银丝炭炉熏染幽幽的暖香,鸳鸯锦被戏水,枣红花生糕点样样齐整。
    南宛婚俗与大顺并无多少不同,一日车马辗转,登高庆贺,静姝累得发倦,早早回了来躺在软榻上小憩。
    婢女很有眼色地剪了灯芯,慢慢退下去。
    屋内暗了下来,里间的床榻上安静地躺着一个纤瘦的人,睡相乖巧,眼尾却挂着浓浓的疲惫。
    女君婚事实乃南宛要事,准备许久,静姝忙完朝政又要忙婚事,这几日人眼见着就瘦了不少。
    门吱呀一声打开,高大的男人身着大红衣服,阔袖锦靴,步子虽快,却没发出半点动静。
    他行至床边,隔着红绸帷帽,目光沉沉地看向床里。
    软榻上的人画着精致的妆容,云鬓峨眉,朱唇轻点,因是熟睡,屋中炭炉生着,白嫩的小脸升上一抹粉。
    沈怀纾抬手掀开围幔,坐到她身边,眼睛停留在她娇小的身躯上,目光里是不再掩盖的占有欲。
    这一刻,没有人知道他等了多久。
    静谧的夜,烛花噼啪晃动,映出帷帽里高大的人影。
    沈怀纾静坐着始终没动,过了一会儿,身边的小人不知梦到什么,嗫嚅一声,翻了个身,软软的手正好搭在沈怀纾的腰间,只一下,她的手缓缓上移,摸到了沈怀纾的胳膊。
    静姝眸子迷蒙地掀起,看到坐在自己旁边垂眼的人,她一瞬惊异,缓了会儿才记起,今日她成婚了,她的夫君就坐在她身边,而她却在洞房花烛夜睡了过去,还一直没醒。
    静姝念到这,面上一红,多是不好意思,“你怎么不叫醒我?”
    她一面说,一面想要起身。刚起了一半,就被他压了下来,“日后你就是我的妻。”
    他漆黑的眸子幽深,里面酝酿静姝不可知的风雨。
    静姝戳戳他的胸口,眼睛瞥开,声音软软弱弱,带着刚醒来时的轻微的奶音,“我知道,夫君。”
    后面她加上了那两个字。
    她转过眼,不可见的,他眼里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从前还有意遮掩,而今他不想再继续从前那样。
    她最会知道怎样勾他。
    “看着我。”沈怀纾开口。
    静姝有点不乐意,他这个人太讨厌,总做些让她难为情的事。但静姝向来乖,尤其是在沈怀纾面前。
    沈怀纾垂眼看着慢慢转过来看他的人,眸中的暗色退下,干净的指腹拨弄她的唇,“朝中政事多,你阿娘早晚要放手给你。我知你对我不是全然信任,许多事都不会让我插手。我也不会强硬地要你告诉我,但是静姝…”他稍顿了下,“如果当真遇到会让你身陷囹圄的事,不要瞒我,我会担心。”
    她长大了,有自己的心思,再不复当初对他全身心的依赖。这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孩子,也是他命中挚爱,他不会让她有事。
    她现在纵使可以接手半个朝堂,但那点小心思在他面前还是不够用。他虽能洞察她做的一些事,可却也不敢保证全部。
    静姝没想到他会和自己说这些话,心下生出一丝异样的情绪,小声,“我知道了,沈叔叔。”
    “你太乖了。”沈怀纾摸着她的发顶“我现在是你的夫君,你大可对我发些脾气,使点小性子。”
    夫君这两个字让静姝心里生出一丝甜蜜,她和他以后就是夫妻了啊,不用再遮遮掩掩,她可以大大方方,光明正大地和他在一起。
    静姝也没回他,只看着他笑,弯起的眉眼像天边的月牙。
    这样懂事的人让他无奈又心疼,总归她这性子难改,这么久依旧这样。脾气好,性子软,无论他说什么都乖乖地听。
    “沈叔叔,我想喝酒。”静姝突然道。
    沈怀纾把她颊边的碎发拨开,让她感觉舒服点,“君主宴席少不了酒水,平常喝点儿我不会拦你。你酒量差,到了那时候不许多喝,我会让人把酒给你换成水。”
    “你怎么知道我酒量差?”静姝惊异,她好似还没在他面前饮过酒。
    “听说的。”他神色浅淡,不像作假。
    静姝“哦”了一声,心想他嘴上说不管,还不是私下偷偷地做。
    沈怀纾起了身,静姝也随他起来,他站在床边,一袭大红喜袍,上绣麒麟吉祥纹样,宽肩窄腰,更衬人身姿挺拔。
    静姝一时红了脸,竟有些不敢瞧他。
    坊间都说他老,配不上自己,可静姝却觉得这样的男子才让人心动,岁月停留在他身上,细纹褶皱,不偏不倚,恰到好处。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