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占地面积很大,房里宽敞,光线充足。屋前有一个大院,种着奇花异草,果树成排。屋后还圈着一片荒野的草地,像是等待住家来开垦般的寂静!
住上独木屋数天,念念很快地适应了周边的环境。他父亲特意命人把内屋的墙壁与地板铺上厚厚的羊毛地毯,房里不需点煤炭,就可暖融融一片。羊毛地毯供她在屋里满地滚爬蹦跳,随意跑动!也不怕会因跌倒而磕伤。她的父亲最喜欢看着她在屋里撒野,扭动小腰身,总不能停歇的小模样儿!
孩子开始要自立行走了,她很坚韧又倔强,跌了也不乱哭闹,也不需大人扶持,趴在地下,握紧小拳头,自己慢吞吞地爬起来,再继续她的小路程……。
她的这一点,让丹南阳甚称赞,他没想到小家伙会如此坚韧。以至对她的爱更深浓,宠溺!
只要有空,不论是白天或是黑夜,他都会出现在充满小孩子影子的木屋里来,与念念一同坐在地毯上,一起玩闹,或让她的小手抓着他的食指,带领她,小步伐在屋里学步行。
有时他会把她抱到膝上坐着,怔怔地凝望着女儿,天真烂漫的笑脸,什么也没做,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带来了小女孩子喜欢玩的玩偶来引诱他的女儿!念念对这些小玩偶爱不释手,她对丹南阳更痴爱,每次见到他来,都会放下手中的玩物,或是放下碗筷,扭呢地小屁股冲入他怀中,开心里咯咯直笑,满脸的开怀。
而丹南阳也像见到自己最心爱的宝贝般,对她宠爱有加,百依百顺,温柔慈祥!完全表现得似个又没有脾气的父亲。
念念不听话,乱摔东西时,甚至把东西砸到他身上去,他也是满脸笑容,一点也没责备之意。且对于女儿生着这种小脾气感到骄傲得意不已。他从没对他的女儿黑过脸,他甚至是顺着她刚生起的小脾气儿!
不可否认,自从她有个父亲后,念念整个人都变得特别开朗和爱笑,更可怕的是,她已经学会需脾气,常常连齐雪这个做母亲的也无法应付。只因她开始在见不丹南阳时,吵着要找她父亲了!如果丹南阳不出现,她就不依不挠,有一次,她甚至自己一个人跑到还有积雪的前院。说是去找她的爹爹,吓得小青和梅姨惊慌害怕不已。这让齐雪非常不满,女儿简直把她这个母亲凉到一边去!
直到有一天,齐雪以一个母亲的身份,终于忍不住对孩子的父亲说:“你不能总顺着念念,会把她惯坏的。”
“她还是个孩子!”这是来到这里的一个月后,他与她说的第一句话,且还带着得意和溺爱的语调。
“正因为是个孩子,才需注意管教她的脾气。”齐雪不满,对他的无所谓着急。
“正因为她是个孩子,你就想让她连自己的父亲也不要相认?”他语气是严厉的冷烈,带着一种责斥和愤慲!
齐雪怔住,她想不到时至今日,他才突然谴责她的自私。
她抓紧自己的双手,辨白道:“我认为那样对她是最好的。”
“什么是你认为的,你的认知,难道就是要剥夺我和念念的父女情。”他的一字一句都充满讽刺和不容忽视的控诉。
齐雪抿着嘴角,望着他凌厉的双目,吞下口中的话,再不敢声言!
“说话呀?”他想听她的辨解,因念念在现场,他并没像往常那样大声嚷她。
“妾身知错!”齐雪不仅没能为念念的教育问题拿到保证权,还被声诉得无言以对。她只得软弱地以卑求和!
他并没有接受她的微求,讽道:“你趟若知错,那天就不会跪在我面前求我留下念念给你!”他积压了许久的愤怒,终于找到了可以发泄的出口,爆发起来时一发不可收搭。
一旁的念念似乎也感到纷围不对,她丢下手中的玩偶,小跑步来到齐雪面前,扯着齐雪的衣角,示意母亲她在的意思。
齐雪想要抱她时,这边丹南阳改变了语气,温柔笑着哄道:“念念……,过父王这边来,父王与你一起玩儿……。”
念念见有人给她笑脸,崩的一下跳离齐雪的怀抱,跑到丹南阳的怀里去。齐雪干瞪着女儿,无语!感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甚至摇摇欲坠,可又无可奈何。
丹南阳只是以胜利的姿态瞄了她一眼,抱着念念到一边玩去了。
让齐雪感到放松的是,丹南阳晚上从不在此过夜,他似乎是清楚齐雪不会喜欢他待在这间绿色的木屋里,晚上看到念念早早睡下后,他就离开。而一般在晚上的时候,齐雪都会知趣地窝在二楼,让小青,梅姨与他们两父女相处。直到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她才下楼来,与念念一同睡觉。
因是冷天气,一屋四人很少出屋。梅姨过惯了劳碌的日子,静不下来,她在向东面的院边,开垦了一声菜地,撒了些蔬菜瓜果的种子,现在已近春,等种子发芽成苗就可以分出来一棵一棵地种植。
而小青则负责一切清净和洗涤工作,把屋里弄得一尘不染,家具杂物井条有序。丹南阳对此很是满意,那样一来,他的女儿就可以无拘捒地在屋里学着走路!
小青也怕坏了,有一天,她与念念一同坐在厅里,念念自个儿在对付她的布偶,却没想小青打了瞌睡,念念自个儿爬到窗口边,看着梅姨锄地的背影。见到天边有飞鸟儿掠过屋檐,一时高兴,自个儿拍打着两只小掌心。还扭动着小屁股,殊不知,一个站立不稳,整个小身体跌落到地毯上。
这一幕正被赶过来的丹南阳看到,他见小青还在一旁瞌睡,大喝一声,是把小青唤醒了,却也吓哭了小念念,小娃儿自个从椅子摔下来没哭,反被父亲吼声给吓坏了。
丹南阳抱起念念,见她哭得更甚,火大地对小青责骂了一顿。齐雪从楼上跑下来,看到哭得满脸是泪珠的人儿,和被吓白了脸的小青。
自此,小青再不敢有丝毫怠慢,屋里上上下下总是捡拾得很整齐。而齐雪当然没能在那场竟外中逃过责任,他数落了她一顿后说:如果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会考虑把念念放到正屋里去,也就是他就寝的地方!
然后,齐雪只得全天候担挡起照看女儿的责任!也因这那次的意外,使得在晚上丹南阳来时,她再也没能有借口安身于二楼。
开春很快就来。积雪已经尽融,满室春润绽放在绿屋里,滕蔓上的花朵甜香而醇浓。梅姨田里的种子也发了嫩芽!开春的第一天,三个女人一个小孩,终于走出了屋里,来到面东的院子里,欣赏在后院被开垦出的田埂,田埂上的瓜果蔬菜苗长得十分育壮。
其实对于吃的,她们并不缺少,每天吃的饭菜都是从正屋那边的厨房送来的,也就是说丹南阳吃什么,她们也就吃什么!丹南阳为了念念,还令人养着几头母羊圈在他院里,确保他的宝贝女女能够天天准时吃到奶!只因从他们居住的一排绿房中,到塞外养羊的人家还挺远的。下雨吹风时,总不能保证能准时吃到鲜奶。
念念可是高兴,快一岁了,还是第一次在野外见识这些宜然的风光,高兴得手舞足跳,跃野不已,直要跳下齐雪的怀抱,去踩踏那些自然的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