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天雪地之中,一道身影极速移动,很快便来到了热热闹闹的船上。
“这么多人!”
千符君跳到船上之后很是惊讶,怎么这么多人搁着杵着?
“人呢?”
千符君再次扫眼环视,终于看到了孤零无助的托隆,内心松了一口气,人在就好,哦不,箱子在就好。
“你这什么情况?”千符君看到了那个宝座,便坐了上去,翘着二郎腿,戏谑得打量着周围的画面。
“什么情况?你能不知道什么情况?”托隆气急败坏,指着千符君破口大骂。
千符君:“???”
周围人此时打量着千符君。
这个及冠年纪的橙衣男子,在这白色的画面之中格外耀眼。
“青瞳银发,额有红色年轮印记。”
有人一边观察千符君一边轻轻出声。
“竟真是千符君。”
此言一出,众人尽皆胆颤。
千符君竟然也参与到此次禁术之争了。
一时间诸人窃窃私语,眼神暗送秋波,互相表明心思。
渐渐的,这些人竟缓缓汇聚到一起,隐隐有结盟之意。
当然,云奇也混迹在他们当中,一旦大战开启,就可以背后捅刀子,然后悄咪咪地捡漏了。
托隆观此画面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不由得狂笑:“哈哈哈!你千符君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他们会见财起意吧!哈哈哈!”
千符君挠了挠头,这家伙脑子进水了?怎么一直胡言乱语?
“你那三个同伴呢?”
“还装糊涂,今日我定要为他们报仇!”
“就凭——”千符君用食指指着这一堆人,不屑一笑:“你们?”
“千符君你莫要狂妄!”那一堆结盟之人有人呵斥道。
“啧啧啧!你搞这么大阵仗,真的以为有用吗?”千符君冷笑不已。
“糟了!”
千符君突然站了起来,他突然心感不妙。
那箱子里会不会根本就没有那条乌龟,而东西已经被这家伙的三个伙伴秘密带走。
然后这家伙把消息放出去,吸引一众高手,然后又吸引自己过来——
这么一想——嘶!
“你当真好算计!”千符君咬着牙,额头青筋微微隆起,他越想,便越觉得只有这种可能。
托隆:“???”
托隆搞不明白,也懒得搞明白,也狞笑一声,然后将黑箱子打开,取出了里面的白兔子,提起项毛攥在手心,然后高高举起。
“禁术天物!真是禁术天物!”
有人看见兔子后背上面的年轮眼,这分明就是禁术天物的标识。
如此,所有人都眼红了。
“等一下!”
一道高亢嘹亮的声音响起,以一种豁然开朗的语气。
“你干什么?”
胡绍雷眼睛瞪得大大的,忠卒这个时候搞什么幺蛾子,不是说好了要坐渔翁和黄雀吗?
“咳咳!那个——都有禁术天物了!咱好像也不怕把事情闹大吧?”
“哦哟!也是哈!”
经忠卒一提点,胡绍雷茅塞顿开,这么一想,好像是这么个回事呀!
诸人看着这俩黑不拉几的汉子,一脸小问号:你俩在说啥?
却见忠卒与胡绍雷相视一眼,认真得点点头。
下一瞬,众人就感觉这俩人消失了。
再一眨眼,两声闷哼传入诸人耳朵之中。
那千符君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倒在地上,口中狂飙鲜血。
另一边,船舱之上,胡绍雷一手提着托隆的脖子,一手提着白兔子。
冷风之中,两个顶天立地的黑汉子让诸人心颤胆裂。
视觉冲击力太强了。
千符君被秒了?
那可是八副之一的千符君啊!
不过千符君反应也快,他从空中莫名捏出三张黄色符纸,一张贴在额头上,两张贴在胸口。
只见符纸迅速化成灰烬,其生机也极速恢复。
又一瞬间,千符君直接飞到空中,警惕得盯着下面的忠卒。
“皇级!”千符君缓缓吐出两个字,面色凝重,然后又把目光投向胡绍雷,观气势,估计也是皇级。
此言一出,再次掀起惊涛骇浪,诸人的身体当场石化。
“卧槽!会飞!草率了!”忠卒被千符君这眼花缭乱的操作直接给惊住了。
“你们是何人?”千符君质问道。
“要不你下来,我们促膝长谈?”忠卒搓搓手建议道。
千符君:“。。。”
“哈哈哈!聪明反被聪明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千符君,滋味如何?”
尽管被卡出喉咙,托隆仍然努力发声嘲讽,若是可以,他想拿着大喇叭让全世界的人都听见。
“算命师!”
千符君的面色再次陡然一变,目中惊恐毕现,眼神投向极北方。
“什么!”
诸人只觉得心脏狂跳,如同雷响。
忠卒与胡绍雷也是大惊,当即回眸。
说时迟那时快,千符君先是往自己身上贴两张符纸,然后身体极速缩小,直至蚂蚁大小,同时身后爆发一股强劲气流。
紧接着,千符君以极快的速度向胡绍雷的方向迸发。
再接进胡绍雷的时候,他的身体再次变大,手中符纸包裹青色的势,往胡绍雷身上一贴。
只见胡绍雷的手臂突然软化,手中白兔也是脱手而出。
见此,千符君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兔子,然后再次拿出一张符纸往自己身上一贴。
就见千符君身体化作弹簧,然后触地反弹。
最终,一道小身影,如同窜天猴跃向空中,紧紧搂住弹簧。
于是乎,就看见这弹簧就像泄气的气球一般坠落于地。
“少帅小心!”
忠卒大惊,当即奔过去,一把拽住弹簧,然后将云奇从上面扯下来,扔向胡绍雷。
再之后,忠卒抡起弹簧疯狂往船板砸。
“少帅?”
诸人此时吓得都不敢动,听见那个脖子上面挂着布鞋的少年被俩皇级称作少帅,直接怀疑人生。
有一个人想偷摸着溜走。
“我看谁敢走?”胡绍雷凭借地势,把所有人的动静都看地死死的。
那人身体一僵,差点哭了。
而被疯狂抡砸的千符君再次甩出一道符纸,将自己变成一根细针,从忠卒手里脱出,落到被砸出坑的黑洞之中。
对此,忠卒那是一个头疼。
果然,能入八副之列的绝非庸人。
可惜他没有势,要是有势,还轮得着这家伙搁着花里胡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