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到时林铭已经彻底平复下来,警察对尸体进行处理,而他本人则被警察问话:“你先说,你为什么会在那里?”
“我去旅游,之前发现那个山村的景色不错,就在那里租一间房子,歇息一下。”
“那你和被害者的关系是什么?”
“院长曾经帮过我,虽然我不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但是院长一直都待我很好,对我而言是家人。”
……
对话就在这么一问一答中进行着,直到最后警察也没能找出林铭的话里有什么问题,走出警局之时,听到背后似乎有人在议论:“怎么样?能找到给他的论罪的证据吗?”
“恐怕不能,这小子狡猾的很,一点证据都没有给我留下,之前孟少爷给我们证据,反而还成了他的不在场证明。”
林铭握紧双拳,好像从来没有在这么一刻痛恨过孟文这个人,孟家一家人到底对他而言就只是跳梁小丑,除了孟萌,其他人对待他来讲都是可有可无。
所以之前无论孟文,孟良,孟江这些人对她再怎么挑衅,他都可以视若无睹,只是他没有想到就是这样一群被他忽略彻底的人就是害死了老院长。
他知道不能冲动,因为此刻孟家肯定已经把证据的销毁了,可即便如此,他一定要这些人付出代价,但他并不能贸然行动。
并不是因为他怕孟家,而是一直都在他身后窥视着他的那双眼睛,无论他走到哪里,无论他做了什么,哪怕一名易姓换名,换了面孔都不能逃过去,仿佛就是天生长在他身后一般,他痛恨这种感觉。
林铭调整心态,又再次恢复到之前的那般温润如玉,风轻云淡的样子,暗中监视他的孟家手下,看他走出警局之后,连忙给孟文打电话说明了情况。
孟文骂了声废物,心里愤恨,暗道:这次居然没有能够让林铭遭殃,实在可惜。
之后就没有再针对此事进行下去,毕竟警察还盯着呢。
林铭来到孤儿院的时候,孤儿院的孩子们因为找不到院长,一直在哭泣,老师们也很头疼,他们只是这个医院聘请过来的,又不是孩子父母,再怎么有耐心也告终了。
在他们无可奈何的时候,林铭的到来,仿佛让他们看到希望一般,一个个的都把孩子推给他。
林铭见外人都走了,就悄悄地对小孩们下了清心咒,孩子们不哭了,只是他们仍然想念院长,纷纷询问院长下落。
“院长啊,院长,他变成星星了。”
“星星,真的吗?是天上那个星星吗?”
林铭温柔的抚摸着孩子们的头,那柔软的发丝从他的指尖划过,他温和地看着他们说到:“是啊,林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们啊?院长啊,他变成天上那颗最闪亮的星星,而且他会一直的注视着你们的,如果你们不乖,院长可是会在星星里面骂着你们呦。”
“我们乖,我们乖,我们不会闹的,我们会乖乖的,院长要早点回来。”
或许是之前下的催眠咒起的效果,也或许是孩子们哭累了,孩子们渐渐睡着了。
他找来了那些宿管阿姨们帮忙把孩子们一个个放在床上,只是当他把孩子们全都安顿好之后,却无意中发现了之前柳颜带回来的那个男孩儿,有些惊奇。
“这孩子,什么时候来的?”
宿管阿姨告诉他,这孩子大概是一个星期前来的,那个时候他的妈妈已经死了,孩子哭的很伤心,送他来的似乎是位律师。
这时,林铭才知道,原来柳颜已经死了,她死之前为自己的孩子扫平了道路,还提供了一大笔财产。
因为孩子还小,所以就找到一位靠谱律师帮忙管理这些财产,等到孩子18周岁满的时候,就会把这些财产还给他。
他想起之前在陵园柳颜对他的请求,恐怕此时柳颜的灵魂已经到了莲池了吧?
他看了一眼这个男孩儿,孩子的资质不错,如果将孩子收下为徒的话,或许可以继承他的衣钵。
只是柳颜生前曾经说过,哪怕是一辈子庸庸碌碌也无所谓,只要孩子能够平安长大。
如果他教了这个孩子修炼,又告诉孩子事情的真相,这个孩子报仇身陨的话,又如何能算让这孩子平安一生呢?
林铭闪身回到陵园,来到莲池,果然见到了已经化身为魂奴的柳颜,人死后是会将容貌保持在此人生前最快乐的时期,如今的柳颜虽然没有神志,但是却格外年轻,他叹了口气,问:“你希望你的孩子知道真相吗?”
柳颜没有回答,而是机械性地重复着照顾莲花的工作,果然如他之前所说的那样没有意识,没有自由,宛如一个机器人。
林铭觉得有些头疼,看来似乎给自己找了麻烦呢。
林铭叹口气施展法术从莲池中挖出一段莲藕,莲藕通体如玉,散发着盈盈光泽。
他拿着莲藕闪身回到孤儿院,来到柳颜儿子床前,抚摸着他的脸,孩子似乎是感受到了温暖,宛如妈妈还在时蹭着林铭的手。
林铭的双眼柔软了一下又迅速恢复平静,他取出莲藕,将一段经文打入其中,然后把莲藕放在孩子的眉心,化作一道白光融入在他的大脑之中。
这算是林铭给这个孩子的一段机缘吧,如果他能够靠自己得到莲藕承认,那么莲藕就会自动把这份经文给他,他也就可以通过这段经文开始修行。
如果他并不能够做到得到莲藕的承认,那么,莲藕本身的能力也会让他越发的健康越发的聪明。
“如此,也算是我给你的回复吧。”
林铭喃喃自语,然后消失在了房间内,此刻,孩子咂咂嘴脸上泛着暖暖的红晕,笑容甜美。
林铭走出房门,看着那满天的星光,眼前闪过老院长的面庞,以及昔日故人的一言一行,还有那令他向往的,再也回不去的生活。
不管怎样,他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孟文付出代价。绝不能让老院长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