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张月淩还不知道自己家中发生了这么惊心动魄的故事,他此刻仍在未调查自己父亲是否被架空而努力着。
所幸,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查到能够接近自己父亲的方法了。
原来还是和之前的灵药园有关,在那场灵药园的争夺战中,二长老胜的四长老输了,因此四长老没日没夜的痛骂二长老,但他偏偏又不敢当着人骂,所以只能躲在自己的院子里,或者带着自己心爱的老酒去找张银龙叙旧。
张银龙毕竟是族长,出于这种事情也算名正言顺,但是四长老心里也清楚,他们把张银龙绝大多数的权利都给剥夺了,仅剩下一个剑道院留给人家防身,这种不留情面的事情,张银龙能管着他,听她唠叨那么久,已经是很客气,很看着自家人的颜面了。
所以四长老也仅仅是唠叨而已,不敢提什么要求。
因为他每晚在张银龙的房间里动静闹得太大,所以张家人都在私底下嘀咕:“这四长老,还真是没用,自己赢不了二长老,就跑到人家族长那里去哭诉。”
“就是,族长还要闭关呢,哪里管他那些闲事?”
“族长就是太好心了,可毕竟人家也是族长嘛,这族种之事也该给他管啊!”
张月淩听着这些事情,心里头有些不得劲儿,真是把他爹当成居委会大妈吗?
他这么一想,转而又把这念头给抛在脑后,他爹要是成了居委会大妈,据自己算什么?居委会大妈的儿子吗?一想到自己的老爹穿着老年女性才会穿的那种衣服,然后热情的跟四长老二长老他们唠嗑,张月淩就忍不住打一个寒碜。
不过,这四长老每晚哭诉事情倒是可以操作一番。
于是,他很快找到了,每晚都会跟四长老一起去张银龙房间的一个护卫,易容成别人的样子特意买通了对方,正巧这个人最近似乎急着要回家的样子,所以就答应了张月淩的请求,恨他换班,然后他顺利的和四长老见上了。
四长老起初也是疑惑,但后来听到自己亲信所言又仔细的查了一下,张月淩假扮的身份,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才放下心来。
然后等到了晚上他又重复着之前的所作所为,提着酒壶带着张月淩浩浩荡荡的去找张银龙了。
张月淩毕恭毕敬的守在门外,但心神全部集中在门内,此时张银龙正喝着酒,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四长老聊着。
“族长啊,我心里苦啊!你说说当年我怎么会提拔上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家伙?如果没有我,他能当上这个二长老吗?”
无非就是这些老生常谈的话,张银龙一直都面不改色地安慰着他,四长老哭诉着慢慢慢慢的喝红了脸,仿佛是喝醉了一般,问了张银龙一句:“族长,要是现在你还像以前那般权柄在握该多好啊,是不是你一声令下,那几个家伙哪是您的对手啊,直接就听你的了。”
张银龙充耳不闻,依旧是那副和颜悦色的表情,四大爷也知道套不出话来撇撇嘴,继续喝酒。
在门外偷听的张月淩握紧了拳头,心想忍住,千万不要冲进去揍那个四大爷一顿,但仍然愤恨不已,他的父亲乃是一族之长,堂堂五大家族之一的张家族长,怎么可以被这么一个为老不尊羞辱呢?
他这么想着,于是便忍不住掏出一张符咒,那是他精心研制的昏睡符,中了的人跟喝醉没什么两样,打算动手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内传来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原来是四大爷已经喝醉了。
他抬头看了眼,张银龙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两个人对视良久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扮演的是四长老身边的护卫,连忙告辞:“对不住族长,我们长老他喝的太多了,我马上带他回去。”
“站住。”
张月淩停下脚步,回头望向张银龙,只见张银龙抬手就划出一个结界,张月淩愣了一会儿,看着张银龙两个人四目相对,他慢慢的把身边的四长老放到一边,然后恭恭敬敬地行礼:“父亲!”
张银龙点点头又看了眼四长老嘲讽的笑道:“你以为你那点小动作,四长老会看不到吗?他这次说白了就是试探你我,你太年轻了。”
张月淩有些不可置信,难道自己这么早就已经暴露了吗?
张银龙指指他的脑袋恨铁不成钢的说:“你刚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起疑了,只不过你选择这个身份很好,所以他们一时半会儿查不出来你到底是谁。就只能暂时把你当成了张海泉,不然你要早就交待这儿了。”
张月淩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已经爆了,不过只要能够见到父亲,一切都是值得的。
“父亲,儿子,儿子好想你,你你没什么事吧,真的被他们架空了吗?”
张银龙摸摸他的头,眼神温和的说道:“你爹我哪有那么容易就被架空的呀,剑道院不是还在我手上吗?而且最重要的是家里的暗卫一直都掌握在我的手里,这些人从一开始拿走的就只是那些身外之物罢了。”
张月淩松了口气又问:“那这次叛乱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只是内部吗?”
张银龙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拉着张月淩走到一处屏风前,指着屏风上的梨树,张月淩瞬间就领悟了:厉家!
张月淩心里愤恨不已,这厉家好歹也是军队出身,这些年也不知怎的,一个个的都走那邪修的路子,厉家少主不说他旗下的那些旁枝也同样如此,若非当年他即使的帮助自己一个表妹,恐怕他这个表妹就已经遭到毒手了。
但一想到这次张家的叛乱也有厉家人的出手,他心里的杀意就更加浓重。
但感觉到头部一处沉重,他抬头一看,自己父亲又开始揉她他的头了,神情温柔而无奈:“你现在还小,一切都交给我。”
张月淩有些不满,但清楚以他现在这个十几岁的身体,还暂时不能做到什么,只能先暂时放下心思。
“对了,你这次真的太危险了,下次再遇到这种事,不可以擅自离开北京,知道吗?”
张月经点头,然后又听到了他的父亲说:“这次找的这个帮手也不称职,居然在假扮着你的情况下,就想上次逃跑,不过如果不是他吸引了在北京的敌人的话,恐怕你现在还没那么容易站到我面前呢。”
张月淩一听脑袋上就全是黑线,林铭这个家伙不会真没听他的话,跑出去可吧,真是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