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放开的
除了紧紧牵着的手
还有贴着我心的你的心……
第一章
“吁———”
一名男人轻拉缰绳,身下的骏马嘶呜了声.在原地踏了几步,便安稳地停下。
燕玄霄轻拍了爱马几下,便俐落地下马.将缰绳交给站在一旁的小厮。“阿行,先给疾风喝水,这趟镖可累坏它了。”扬着笑.他朗声吩咐。
“少主,我知道,我连粮草都备好了。”阿行笺嘻嘻地接过缰绳,恭敬地回道。
“很好。”燕玄霄笑着点头.轻拍了阿行的肩膀下,才砖转看向身后的镖师。“辛苦你们了,这几天你们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回去抱你们的女人小孩去!”
“哈哈,半个多月不见,我可想死我家婆媳了。”一名镖师笑着回答。他的话惹来其余镖师的笑声
“老雷,你是想念你家婆娘的拳头吧?你那婆娘可是凶的很。”另一名镖师笑道,戏谑地拍着老雷的肩。
“哇———凶归凶,她对我可温柔得很,你是嫉妒我是不是?”老雷没好气地瞪过去。
“不不不,那么凶的女人,我可无法招架,我还是乖乖抱我家温柔的女人就好。”他吓得赶紧摇手,那窝囊的模样惹来众人的大笑。
站在一旁的燕玄霄也跟着笑了,精明的黑眸习惯性地往隔壁的阁楼望去。
一如以往的,他看到一抹纤细的身影站在窗台旁,毫不遮掩地往他们这里看。
浓眉轻挑,他轻撇嘴角,实在不懂那虞家小姐怎么这么爱往他家这里瞧?
虽说这几年他早已习惯看到那抹身影,脑海却浮现第一次看到她时的模样———
年靶虽小,可那张雪白面容却美得惊人。带着一丝病弱,却无损她的美.柔弱的模样反而更惹人心怜。
向来粗鲁的他,看了就很不自在。
那种千金小蛆的模样,他可是首次看见,像是不属于同一个世界,让他别扭极了。
所以,他只去过那一次,往后,他就没再见过她了。
可真奇怪,明明是五年前的事.怎么那张脸他就是忘不了,而且,每次回想,就很清晰地浮现在脑海。
看来.男人果真敌不过美色。
唇角勾起一抹嘲弄,再瞄了眼那身影,眉头不自觉地情拧。
她是都没吃饭吗?怎么五年来,每次看,她都一样瘦,好像没长半点肉过。
明明,他已经有满久没闻到那浓浓的药味了……
“师兄,你回来啦!”一抹娇嚷从门口傅来,随即,一抹身彩扑进他怀里。
“玉妹,都几岁了,你还是没个姑娘样!”回神的燕玄霄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疼宠地轻揉她的头着风凉话。“人家朝夕相处的,你只会站在这看,有个屁用?”
虞蝶香瞄她一眼,冷冷启唇。“别忘了你现在是站在谁的家里,喝的是谁家的茶。”
“唉,实话总是伤人啊!”不在乎她的冷脸,花喜儿将茶喝完,又继续走回檀木桌,为自己倒满茶。
清淡香醇的茶香,让她满足地吸口气。“喝来喝去,还是你家种的茶最好。”
虞家以种茶卖茶为荣,种出的茶叶,品种优良,远远地就能闻到茶叶香。
因此,虞家种出的茶叶闻名大江南北,连住在首城的皇宫也都指名要虞家种的茶,这样的尊荣,可是让同行的茶商又羡又妒,却也无可奈何。
而虞家,只有虞蝶香一名女儿。`
虽然出生就病弱,可却受尽众人疼宠,掷下万金,聘请各地名医为她看病,甚至让她博览万书,只要是她想学的,虞家两老皆不惜银两重金请名师教导。
从她十岁拿起算盘开始,就开始一点一滴地接触虞家事业,虞老爷也放手让她接触。
而在她十五崴那年,虞老爷更大胆地将虞家产业交由她管理,除了在旁指导之外,从不过问。
而在她的管理之下,虞家非但没有没落,反而在各地开起了分行,甚至研发各种茶叶,将虞家产业管理得有声有色。
只是,虞蝶香才是虞家真正主事者这事却极少人知道,外头的人还是认为目前是虞老爷当家。
而向来病弱的身子,也在爹亲请来的神医治疗下渐渐好转,虽然看起来还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可身子骨早已强健多了。
恋恋不舍地收回注视的视线,虞蝶香回头看向房里的人,“喜儿,我要你帮我。”
“帮你什么?”一口茶,一口糕点。花喜儿吃得津津有味。
“去向燕家提亲。”开口,就是惊人的话。
“噗!”花喜儿噎到。“咳咳!”
拍拍xiong口,将碗里的茶一口喝完,花喜儿惊讶地瞪着虞蝶香。
“跟燕家提亲?我有没有听错?你不觉得顺序该相反过来吗?”她只听过男方上门提亲,没听过女方这么主动的。
“你觉得燕家人有可能来我家提亲吗?”撒撇唇,虞蝶香没好气地扬眉轻问。
“当然是不可能。”花喜儿想也不想就答道:“我觉得反而比较有可能
说完,就被瞪了,她耸耸肩,也不以为意,实话总是惹人厌咩!
“所以,当然要主动了。”虞蝶香微微勾起唇瓣,一丝狡诈的眸光闪过美眸。
“可是,就算你主动提亲,燕家也不一定会答应吧?”见她一副xiong有成足的模样,花喜儿忍不住泼她冷水。
“不,燕家会答应的,而且,还会让燕玄霄入赘,嫁进我虞家。”抚着腰间的荷袋,虞蝶香轻缓说道。
“入赘?”花喜儿瞪大眼,连带的,一直静静坐在一旁的姑娘也跟着扬眉。
“虞大姑娘,你是不是发烧了?夜潼,你去给她把把脉,看是不是又病了。”不然怎会异想天开到这地步?
“她的气色很好,不像病了。”苏夜潼观她气色,声音轻轻淡淡的,不带任何起伏。
“那怎会说出这种可笑的话?”花喜儿瞪着虞蝶香。“是说,你又没病,叫夜潼来干嘛?”
“叫她来,当然是有事要她做。”为自己倒杯茶,虞蝶香优雅落坐,轻啜着甘甜的茶。
“什么事?”苏夜潼挑眉。
“简单,让我生病。”虞蝶香笑得让人摸不着头绪。
“让你生病?”花喜儿瞪大眼,“你不是向来讨厌生病吗?”
怪怪!向来厌恶生病的人,怎会突然主动要生病?
“当然是有原因的……”喝口茶,虞蝶香慢慢地说着,精明的美眸漾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看了他五年多,她腻了,也变贪心了;只有看,已经满足不了她了。
当愈来愈了解他,而xiong口的跳动愈来愈激烈时;当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再也移不开时,她就清楚明了———
她要他!
“什么?冲喜?!”
惊吼从燕家大厅传出,燕玄霄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瞪着坐在主位上的爹娘以及上门来提亲的花喜儿。
该死的!他有没有听错?竟然要他“_嫁”到虞家冲喜?
“见鬼的,我会答应才有鬼!”燕玄霄怒吼着,瞪着花喜儿。“你,给我滚!不然别怪我亲自动手。”
花喜儿眨眨眼,还没开口,坐在主位上的燕夫人立即怒斥。
“霄儿,你这是什么态度?人家可是客人。”
“什么客人?”燕玄霄冷哼,“她再不滚,我就亲自撵她出去!”他沉着脸,恶狠狠地瞪着花喜儿。
哼,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要他“嫁”去冲喜?摆明找死!
见气氛僵凝,燕老爷轻咳几声,开了口。“霄儿,关于这婚事,我已经答应了。”
“什么?!”燕玄霄转头瞪向爹亲,不敢相信地大吼:“我有没有听错?你已经答应了?”
“没错。”燕老爷点头。
“该死的!你没经过我的同意就答应?”燕玄霄气得跳脚。“是入赘!入赘耶!我堂堂一个大男人要我入赘?有没有搞错啊!”
见鬼的是,他爹竟然还答应,而且娘亲好像也没有反对的意思,现在是怎样?
见儿子气得跳脚,燕夫人赶紧开口安抚。“霄儿,你也知道,燕家对咱家有大恩,十几年前,要不是燕家老爷给我和你爹一笔钱,甚至资助我们开了这间镖局,我们早饿死在街头了,哪还会有今天这番光景?”
“那又怎样?”燕玄霄冷哼,不满地双臂环xiong。“_那时的恩情,咱们帮他免费保那么多次镖,该还的早还得差不多了,干嘛还要我入赘?”
“你这兔崽子,说这什么话?人家那是救命的大恩,保那几次镖算什么?根本不足以还燕家的大恩大德。”见儿子说出这种话,燕老爷气得跳起来。
“好呀,既然这样还不足以还恩情,那简单啊,要找人入赘嘛,我帮他们找别的男人,这总行了吧?”
“不行,一定要你。”一直坐在一旁的花喜儿开口了。
“为什么?”燕玄霄瞪她。
“燕家有找算命先生算过,还去求神拜佛,求来的都说一定要是属虎,且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生的,才能冲掉yin气,带来福气。”花喜儿慢条斯理地说。
燕玄霄则听得直皱眉,这种种的条件———
“霄儿,放眼全城,也只有你符合这资格,人家虞老爷也是逼不得已才上门来,也没有挟恩强迫咱们答应,是我和你爹看不下去,才答应这事,而且人家虞老箭也说了,如果有生儿子,第一个就让他姓燕,也不怕咱们燕家绝后啊!”
燕夫人轻轻说着,所有事她都打算好了,江湖兄女嘛,哪会拘泥入赘的事?只要不断后就好了。
燕玄霄瞠大眼,气得全身紧绷。“看来,你们早决定好了嚷!这只是通知我一声而已?”
“没错。”燕老爷点头。”你没反抗的余地,你是老子生的,老子要你嫁,你就得嫁!”
“放屁!”燕玄霄气得吼回去,青筋从额角冒出。“死老头,要嫁你去嫁,我才不奉陪。”
“霄儿,你怎么这么对你爹说话?”燕夫人也动怒了,温柔的模样瞬间消失。“人家蝶香是病得极重,逼不得已才需要冲喜,不然那么尊贵的千金小姐,想娶的人一大堆,轮得到你吗?”
哼,自己家的儿子什么德行?粗鲁、火爆又大而化之,虞小姐嫁耠他,她都觉得委屈人家了!
听到虞家小姐病得快死了,燕玄霄不由得想起那抹身影,明明前天她还站在窗台边,怎么一下子又病了?
难怪,这两天都没看见她……
可是,要他冲喜,他又不甘,一张嘴继续回道:“好呀,想娶的人就去娶啊!干嘛巴上我?”
“你这臭小子,爹娘的话你竟敢不听?早知道的话,在你出生时,我就先拿刀砍死你。”燕夫人气得发起江湖儿女的脾气。
“夫人,你别气。”燕老爷赶紧安抚,然后瞪向兄子。“总之,三天后,我要你嫁过去。”
“想都别想!”燕玄霄怒吼。“谁都别想逼我上花轿!”说完,他怒火冲天地离去。
要他上花轿?他宁愿死!
第二章
该死的!
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要他去冲喜?
这一传出去,他的脸要往哪放?以后怎么跑镖、怎么走江湖?一定被笑死!
深夜,燕玄霄瞪着隔壁的阁楼,在心里忿怒地咒骂着。
最该死的是他爹娘,没经过他的同意,就擅自同意,真的要他上花轿入赘虞家。
他***,到底他是他们亲生的,还是那虞蝶香是他们亲生的?竟然为了报恩,就将他送入火坑?
他会让他们顺心如意,他就不叫燕玄霄!
抿紧薄唇,燕玄霄在心里发誓,后天,他绝不会乖乖上花轿,不管爹娘怎么逼迫,他不想做的事,谁也不能逼他。
忽然,鼻间又闻到一丝浓浓的药味。他皱了眉,瞪着对面窗台。
下午,他怒火冲天地冲出家门,听到街上的人绘声绘色地说着虞蝶香生病的事。
他们都说她病得很重,好像活不久的样子……
浓眉不自觉地皱起,想到五年前看到的那张苍白病弱的脸庞,纤细的身子仿佛被风一吹就倒似的,让他不敢靠近。
可明明这几年都看她好好的,那药味也消失了一段时间,前天她也好好地站在窗台边,怎么才两天就病了?
她真的有在调养身体吗?
愈想。一张脸就愈沉,莫名地担心起来。
“奇怪,她病了关我屁事?我担心个屁!”他没好气地自问,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唇一抿,冲动的个性让他想也不想地就偷偷摸上阁楼,轻松地几个跳跃,足尖轻落在窗台。
“咳咳……”
细微的咳声从内室传来,而药味也更浓,弥漫整个房间。
那味道让燕玄霄闻得直皱眉,可以想像那药喝起来有多苦。
步下窗台,他轻步朝内室走去。微弱的烛火透过床幔,隐约可见一抹人影在里头,咳声就从床幔后傅出。
“咳……谁?小翠吗?”
细柔的声音飘出,绵绵软软的,让燕玄霄停住脚步。
呃……怎么办?他要出声吗?
燕玄霄尴尬了,冲动之下,半夜跑来人家闺女的房间,要是被知道了,他的名誉就毁了。
该死!他是怎么了?怎会想也不想就跑来人家房里,还被抓到,这下出声也不是,不出声也不是。
正在犹豫时,细柔的声音又飘出。
“小翠,你干嘛不出声?”话落,一只雪白柔荑拨开床幔,芙蓉般清丽的雪颜随着床幔的轻撩展现于烛光下。
瞠大眼,燕玄霄傻住了。
清丽细致的五官,水亮的美眸,纤细的身子只着雪白的中衣,乌黑的长发流泄,霉白无瑕的肌肤将小脸衬得更柔弱,楚楚动人的模样教人移不开视线。
对她的记忆只限于五年前那一面,就足以让他印象深刻了,虽然早知她长得美,可是大的她褪去了青涩稚气,反而多了属于女人的娇柔妩媚,清丽脱俗的模样让人屏息。
而此时,那双盈盈水眸正直直地看着他,让他有点喘不通气,粗犷的脸莫名红了起来。
虞蝶香眨了眨眼,美眸掠过一丝轻讶,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半夜跑来她房里.
怎么办?她要装作害怕吗?可是……
唇瓣忍不住微扬,第一次这么近看到他,庞大的身形虽然给人一种压迫感,可是刚硬的五官此刻傻愣愣的,像根木头,可爱得让她有点想笑。
“你……咳咳!”才刚开口,喉咙就传来一阵搔痒,让她痛苦地咳起来,小手紧捏着xiong口的衣服,咳得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苏夜潼那女人!她本来只是要假病而已,没想到她却回了一句———假病骗不了人。
而且燕玄霄又是学武之人,多多少少懂得粗浅的医理,真要装病,一下就会被拆穿了。
想想也有理,虞蝶香也就任她处置。
没想到那女人竟给她下那么重的药,让她一下子回到几年前虚弱的模样,连床都下不了。
这种病奄奄、只能喝苦药的日子实在令她厌恶,若不是为了得到他……
蹙紧眉,她咳得快喘不过气,泪光微泛,美眸瞄向他,见他仍像根木头傻傻地站在那,忍不住开口了。
“水……咳咳……给、给我水……”木头!她都咳成这样了,也不会帮她倒杯水。
“呃……哦!”燕玄霄手足无措地应了声,赶紧帮她倒杯水,倒完水,看着她,他又迟疑了。
刚刚看她咳成这样,让他整个人不知怎么反应,上前也不是,离开也不是,只能傻傻地站在原地。
现在,他水倒好了,可是要……要上前吗?
“咳咳……站在那干嘛……咳!把水给我啊……”见他又呆住。虞蝶香没好气地命令。
“哦,是!”听到她的命令,他下意识应声,快步走到床榻前。
一靠近她,除了药味外,隐约还闻到一抹馨香,那淡淡香味莫名让他xiong口发热。
吞了吞口水,他不自在地将水递给她。“呃……你的水。”说完,他也觉得奇怪。
他干嘛没事听她的命令?而且堂堂一个大男人,干嘛这么扭扭捏捏的?一点都不像自己。
“咳咳……坐、坐下……喂我喝。”笨蛋!她都咳得快死了,还要她一个口令一个动作?
“是。”明明暗斥自己,可一听到她的话,却又不由自主地听从,乖乖地坐在床榻旁,将茶碗递到她唇边。
低下头,虞蝶香一口一口地喝着,长长的睫羽在眼下缀成一抹淡淡的美丽yin影。
雪白的肌肤如羊脂般吹弹可破,唇瓣沾到了茶水,水润润的模样,让燕玄霄觉得喉咙发热,而从她身上飘出来的香味,也让他浑身不自在。
黑眸不意间往下瞧,从微开的衣领下,隐约瞧见粉色的肚兜以及起伏的酥xiong。
身体倏地紧绷,不该有的火热从腹下燃起,那熟悉的胀痛让他在心里低斥:该死!他是怎么了?
又不是没尝过女人的小伙子,竟然这样就起反应?
夹紧双腿,他调整下姿势,让衣服遮住反应,也赶紧将视线移开。"
谁知,这一移却和她对上眼。
“呃……”被发现了吗?
侧首,虞蝶香微微一笑。“谢谢,我好多了。”声音轻轻柔柔的,注视着他的眸光十分清澈.
相较之下,他的反应就显得邪恶极了。心虚之下,燕玄霄别开眼。
“呃……不会。”一开口,却发现自己聱音粗哑,他赶紧轻咳一声,润个喉。“咳!你没事的话,那我先走了。”
他赶紧起身,背对着她.就怕被发现身下硬起的火热,有点僵硬地走到桌旁,将茶碗放下。“呃……你好好休息,不打搅你了。”
而他,要赶紧回去冲冷水!
语毕,不等她反应,他急匆匆地跳下窗台,快步消失。
他一离开,虞蝶香就忍不住“_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刚刚喝水时,她不小心瞄到他身下的鼓起,一开始她还不懂那是什么,可一看到他僵硬尴尬的模样,就立即明白了。
意会时,她有点羞,可看到他欲遮掩的模样,羞涩立即被笑意取代,故作不知地欣赏他的窘态。
呵!真可爱。
扬着唇,她撑着下巴,看着窗台。
想也知他半夜会来,一定是为了入赘的事!果然,要他入赘一定让他气疯了。
看了他多年,她知晓他是自尊多么高的男人,而且以他在江湖上的名气,要他入赘,一定会让他成为笑柄。
可是,她却不得不这么做,虞家只有她一个女儿,爹娘不是不能生,而是不肯生,怕生了另一个孩儿就会疏忽她。
或者太顾她,也怕会造成孩子间心理的不平衡,所以他们干脆不生,只要她一个就好。
这么疼她的爹娘,每次她生病,在鬼门前徘徊醒来后,总是又白了好几根头发,让她好心疼。
所以,她从小就决定,她不嫁,娶她的丈夫得入赘,反正以虞家的财产,她不怕找不到人入赘。
可偏偏,她却爱上了他。
一开始只是嫉妒的注视,可自他给了她糖葫芦后,嫉妒消失了,反而觉得好奇,因此继续看着他。
一天一天地看,看他键少年变成男人,一天看不到他,心里就觉得失落;一看到他,她就觉得欢喜。
看他,已成了习惯,而一颗心,也在注视里悄悄失落,让她连抗拒都抗拒不了。
她明白,就是他了!她要他———这是她的私心。
为了她的私心,故意生这场病,已经让爹娘担足了心,可她别无他法,为了得到他,她只能想出这个方法。一而且,看到他和杨梅玉在一起,她每看一次就嫉妒一次,杨梅玉的心思很明显,一颗姑娘的心都放在他身上。
而他呢?
她看不出来,可是却慌了,就怕日子拖久,他真会娶杨梅玉为妻,毕竟他们的感情真的很好。
所以,她只能想出这方法,卑鄙又如何?反正孔夫子都把女人和小人画上等号了。
抿着唇瓣,虞蝶香看着窗台,小脸带着执着,倔强地低语:“不管!反正你是我的。”
吓!
燕玄霄从床上吓得跳起来,浑身大汗,痛苦地喘息,身下的胀痛疼得他好难受。
跳下床,他迅速冲到澡间,拿起水盆捞了冷水往身上冲。
闭上眼,企图让冷水冲消热火,可眼睛一闭上,又想到刚刚作的萝。
那张美丽的小脸泛着绯红,秋眸水润,小嘴逸出娇吟,雪白的娇躯紧贴着他。
而他,则在她身上冲刺,贯穿着那紧窒的柔软,大手揉弄雪白的饱满,轻弹粉嫩ru尖。
随着他的冲刺,娇吟带着轻泣,雪白大腿将他环得更紧,低柔的声音轻唤着他的名字。“霄……还要……再用力一点啊……”
她软软轻泣,小脸漾着情欲,美眸瞅着他,那娇媚模样惹来他火热的粗吼。
虎腰一挺,享受着紧窒的包裹,张嘴覆上那张红润小嘴,缠着丁香,搅弄着嘴里的香津。
而随着他来回的冲刺,花液湿答答地飞洒而出,让他进出得更舒畅,又湿又暖的小穴紧紧地绞住他,美好得让他……
“该死!”燕玄霄低咒一声,用力甩头,再往头上倒下一桶冷水。
他都几岁了,竟然还作春梦,而且还起了反应.浑身火烫不已,像个初尝情欲的小伙子。w?
况且,对象还是那女人……
属于她的淡香彷佛还残留在鼻间,让他怎么也忘不了,明明冲了好几次冷水,可就是没用。
怎么连作梦都能梦到她,而且还是春梦?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控制不了情欲,真是丢脸!
“该死!”愈想愈火,偏偏腹下的胀痛就是消退不了,疼得他难受,只要一闭上眼,就想到那女人。
他猛一抬头,火红的眸瞪向对面窗台。
那女人是对他下了什么蛊?
从昨晚见到她开始,他就一直想着她,连续两晚作梦都梦到她,害他夜夜不得好眠。
而明天,就是两家大喜之日。
吃晚膳时,他家老头还警告他,叫他一定得嫁过去,若他敢逃的话,他就打断他的腿。_
哼!他才不受威胁,更不会顺他们的心。
男子汉大丈夫,他不会也不屑用逃的,反正明天一到,他绝对不上轿,死也不嫁过去!
一开始,他是这么想的;可现在,他有点不碓定了,想到她柔弱的模样,咳起来脸红红的,眼眶泛着水珠,却怎么也不落下,还倔强地命令他倒水,奇怪的是,他竟也乖乖照做,而后,还被轻易地撩起欲火。
他又不是没碰过女人,多么yin浪的挑逗他都见识过,也没那么冲动过,而她,连挑逗都没挑逗他,他竟然就起反应了。
太恐怖了!这种被控制的感觉太恐怖了!而且欲念一起,一发不可收拾,让他直想扑倒她。
间接地,他竟觉得入赘好像也没什么,只要能得到她———那如琉璃般的玉人儿。
比起来,他像是个大老粗,怎么都不配她,可是,他却得到她了。
这样一想,入赘好像也没关系……
不对!他在想什么?!
瞪大眼,燕玄霄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天杀的!他是中邪了吗?竟然真的想入赘,他的男子气概呢?怎么一看到那女人后就全没了?
“该死!我是疯了吗?”他吓得低吼,赶紧将头里进一旁的大水缸,让冷水冰镇一下脑子。
许久,他才将头抬起来,“哗”地一声,水珠也跟着飞溅。
甩了甩头,伸手抹了抹湿透的脸,他决定逃走。
管他面子不面子的,他还是先逃离家好了,好好让自己冷静一下,不然就怕明天他真会心甘情愿地上花轿。
那情景……想来就恐怖。
“我一定是被那姓虞的女人下蛊了!”不然怎会一碰到她,他就不对劲?
就如同五年前,他送上糖葫芦给她后,整整一个多月,他总是不由自主地一直想到她。
那一个多月,他一直心不在焉,连练武都疏懒,害他被老头打得很惨,最后出了好几趟镖,在忙碌的日子中才渐渐不去想她。
真的,太恐怖了!
燕玄霄打了个哆嗦,顾不得换掉湿透的衣服,也无暇整理包袱,快四更天了,趁众人都在睡,他还是先逃为妙!
他跳上围墙,正要往下跳时,背后却传来恶狠狠的声音———
“死小子,老子就知道你想逃!”
该死,是臭老头!
燕玄霄低咒一声,回身挡住老头袭来的一掌。“臭老头,你想杀了我吗?”下手竟然这么重?!
“兔崽子,还有你家老娘!”身后传来河东狮吼。
没想到连娘亲也插上一手,燕玄霄一惊,可来不及了,背后的穴道被点住,他顿时动弹不得。
“该死!娘,快解开穴道!”他怒吼,瞪着两老。
“解开穴道,好让你逃吗?”燕夫人冷哼,看着浑身湿淋淋的儿子。
“不过,你大半夜的不睡觉,从房里冲出来冲冷水干嘛?”
她和老头子整晚监视着儿子的房间,就怕他逃家,没想到看他冲出门,却不是逃家,而是冲向澡间,然后拚命冲冷水,一边冲还一边喃喃自语,是怎样?见鬼了吗?
粗犷的脸微红,一半是怒火,一半是窘困,他羞恼地大吼:“管那么多干嘛?快放开我!”
“死小子,你敢对你娘吼!”燕老爷没好气地敲了儿子的头。“反正,你给我乖乖待在这,明天给我乖乖上花轿!”
“别想,你们这两个……唔!”哑穴被点了。
“嗯,安静多了。”燕老爷掏了掏耳朵。“走!夫人,守了一夜,咱们去睡一下,明天才有精神办喜事。”
说着,搂着娘子洋洋洒洒地离去。
留下燕玄霄气愤地瞪着他们,在心里忿忿咒骂。
隔天,鞭炮声起,城里的人纷纷围观,对入赘之事早已耳闻。
八卦书肆更在这三天不断发出八卦,早将冲喜之事传得全城都知。
“哇,那燕玄霄可真有福气,竟能娶到虞家姑娘,啧啧,这虞家的钱可不比夏家的少。”)
“是呀!虽然是入赘,可不知有多少男人羡慕极了。”
“哼,那种粗鲁莽汉,怎么配得上虞小姐?”
围观的人私语着,而入赘的新郎官则不由自主地被换上大杠蟒袍,沉着张脸,被五花大绑地送上花轿。
“哇,新郎官被绑着耶!”
“脸色好难看……”
“哼,人在福中不知福,虞小姐嫁给这种大老粗,真是委屈她了!”
耳边传来众人的私语,燕玄霄的脸色更沉,偏偏开不了口,只能在心里仰天咆哮。
厚!他的脸全丢光了!
第三章2
洞房花烛夜。
虞蝶香眨着眼,忍着笑意,看着被绑在床上的新郎官。
“你可以大声笑出来,没关系。”燕玄霄咬牙,沉着脸,没好气地瞪着她。
被点住的穴道,在他被丢进房前就被解开了,只剩下绑住他的粗绳困住他的行动。
不过,也无所谓了,该丢的脸,他今天都丢光了!
被压着上轿,被强迫拜堂,然后又被丢进新房,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就这么任人摆怖,真是……他***!
虞蝶香一脸无辜地看着那张狰狞的脸庞,微咬菩唇,小脸满是歉意地看着他。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的关系,你可以对我凶没关系。”说着,眼睛眨了眨,眼眶微微泛红。
“喂!”见她眼眶红了,燕玄霄有点慌了,声音也跟着大了起来。“你、你别告诉我你要哭喔!”
拜托,该哭的人是他吧?他眼眶都没红了,她红个屁啊!
像是被他的大嗓门吓到,虞蝶香惊喘一声,泪珠子悬在眼眶里,就是怎么也不敢掉下来。
“我、我没哭。”泛着水光的秋眸怯怯地瞅着他,语气好不委屈,楚楚可怜的模样惹人心怜。
见她这模样,燕玄霄纵有再大的火也消了一半,更何况惹火他的人也不是她。
“咳!你、你身体好像好多了嘛!”轻咳一声,他转移话题。
吸吸鼻子,虞蝶香笑得羞涩,“嗯!说也奇怪,前天半夜看到你后,我身体就渐渐好转了,不过……_”微侧螓首,她有点疑惑地看着他。
“你半夜跑来我房里,是有什么事吗?”
“呃……”该死!话题怎会转到这里?
“我……呃……嗯……”看着那双无邪大眼,燕玄霄词穷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一个烂借口。“我、我辣听说病得很严重,才,才想来看看你。”
虽说这也是原因之一,不过另一半的原因是他想警告她,找谁入赘都行,就是不准找他!
谁知一看到她,他就什么话都说不出口,狼狈地落荒而逃,还连作了两天春梦,该死!
一想到春梦,那些画面又浮现脑海,想到两人今天成亲,现在是洞房花烛夜……呼吸,莫名地变得沉重。
黑眸看着她,一身霞帔,头上的凤冠已拿下,乌黑的长发流泄,细致的小脸抹上红妆,清丽之余又添了抹美艳,粉嫩的唇瓣点上了胭脂,如玫瑰般娇艳动人。
美丽的模样,让他的呼吸更沉,全身发烫,深吸口气,燕玄霄急急地撇开视线,不敢再看。
该死!不能碰呀!一碰他就万劫不复了,到时想逃……人都被他吃了,他要怎么逃?
幸好还有绳子绑着他,压住他的兽性。
“原来如此。”虞蝶香明了地点头,察觉到他的注视,心中一动,赶紧掩下眸,遮住一闪而过的笑意。
“嗯……一直被绳子绑着一定很痛苦吧?我帮你解开。”然后———诱惑他、挑逗他,让他扑上来!
哼!好个洞房花烛夜,可不能浪费了。
“呃,不……”不要呀!一解开他怕自己就会变成禽兽了啊!
可是纤细的身影却不给他拒绝的机会,香软的娇躯轻轻地贴向他,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
拒绝的话顿时消失,只能感受到属于她的淡香,还有那贴过来的绵软娇躯。
“啊!绳结在后面,等等喔!”饱满的xiong脯贴着他的xiong,她紧挨着他。有点困难地想要解开绳结。
而随着她的紧贴,他的呼吸更沉,那绵软的xiong脯随着她的移动在他的xiong膛磨蹭,蹭得他全身开始燃起火来。
该死!燕玄霄咬着牙忍着腹下的火焰,“够、够了!不、不用解了,你离我远一点就好。”
被他的声音吓到,虞蝶香抬起头,怯怯地看着他。“怎,怎么了?我哪里做错了吗?”
“你……”燕玄霄深吸口气,她一抬起头,小脸舆他靠得极近,那张诱人的唇瓣近在眼前,只要他往前移,就能吻住她。
“你在流汗,脸也好红,怎么了?很热吗?”她惊讶地睁大眼,“等等喔!我绳子快结开了……啊!”说着,她不小心脚一拐,整个人朝他扑到,压在他身上。
“对、对不起……”_她慌忙地坐起来,臀部不小心坐在他的坚硬上方,随着她的转移轻蹭了下。
“啊!”燕玄霄忍不住低吟一声。
“对不起,弄痛你了吗?”虞蝶香慌张地看着他。
燕玄霄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深呼吸,想压抑住胀痛的欲火。
要不是她一脸无辜,他真的会以为她是故意的!
才这么想,身上的妖女又无辜地说出一句:“奇怪,这是什么东西,硬硬的……”软软的小手随着问话往下摸,抚着他的坚硬。
“这是什么?”疑惑问,小手又隔着布料捏了捏、握了握。“耶?怎么好像更大更硬了……”
“该死!”燕玄霄受不了地低吼一声,扯掉半松的绳结,粗暴地反身压住她。“这是你自找的!”
他忍不下去了,万劫不复就万劫不复吧!
他低下头,恶狠狠地堵住那张娇艳又诱人的樱唇。
“唔……”炽热的吻突如其来,虞蝶香反应不及,只能感受属于他的气息。
她轻眨眼,美眸掠过一丝黠光,小嘴轻启,热情又羞涩地回应他。
湿热的舌尖狂肆地探入檀口,扫过小巧的贝齿,舔过齿颚,吸吮着小嘴的甜美,将她的气息全数掠夺。
“嗯……”
炽热的男人气息让她气息急促,轻吟着,舌尖不意碰到他的,惹来他一声粗吼。
火热的舌迅速缠住丁香,挑逗着她的情欲,搅弄着甜美香津,激烈的吻让两人无暇吞咽唾液,yin靡的唾液从嘴角溢出。
而大手也跟着覆上一只饱满,隔着衣服放肆地搓揉着绵ru,五指一收一握,揉弄着绵软的xiongru。
随着他的揉弄,她不自觉地挺起xiong脯,感觉一阵酥麻随着他的搓揉从xiong部泛开,ru尖不由自主地悄俏挺立。
“你好热情……才揉一揉就硬了……”她的反应让燕玄霄轻声笑了。
舌尖轻舔过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瓣,黑眸望着泛红的小脸,情欲将白净小脸染上一抹诱人嫣红。
而那双眸儿水润润的,粉嫩的舌尖跟着他的舌头轻舔过唇瓣,再跟着舔着他的舌。,
“霄……我觉得好热……”她轻喘着,眸儿迷朦地看着他,舌尖轻舔着他的舌,诱惑的味道极浓。
所有的理智在看到她的媚态后全数消失,舌尖迅速缠住她的,热情地舔吮翻搅,让她的小嘴全沾满他的气息。
“哪里热?这里吗?”吮着丁香小舌,燕玄霄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情欲。
大手揉入衣襟,隔着肚兜握住一只雪ru,两指隔着布料夹住ru尖,不停地磨蹭轻转。
而膝盖也跟着着,舌尖探入檀口,将属于她的味道傅给她。
“不!嗯”反抗不了,小嘴被他撬开,火舌探入,搅弄着她的唇舌,也让她尝到羞人的气味。
明明很羞人,她却xiong口发热,舌尖不由自主地与他交缠。
那煽情的气味让她浑身发热,两人的舌相互吸吮,搅出更多津液,流淌至下颚,
而他的手指也跟着在私处外轻扫着,轻轻撩拨着湿淋花办,拨弄着柔软毛发,有意无意地轻触着花唇。
“唔嗯”那种搔痒感让她奸不难受,娇躯蹭着他,小嘴逸出嘤咛。
“不要痒”
她受不了这种撩拨,热情的天性让她渴求更多,花液不住流淌,将褪心浸得湿漉漉,连身下的床褥也早已一片湿。
“想要吗?嗯?”舌尖轻舔着粉舌,手指在花穴外轻轻扫过,找到穴口处的花珠,以手指轻捏一下,又立即放开。
“啊!”敏感的蕊珠一被轻抚,立即感到一阵战栗,可还来不及体会那舒畅感,空虚却又立即而来。
“呜我要给我”虽然不知自己要什么.可她还是顺从他的话,泣着哀求。
“好,给你”杨唇,他眯眼看着不住流泄的甜美花液,喉咙滚动了下。
尤其,看到透明的花液慢慢从腿心流下大腿。再慢慢沁入床被,那诱人的画面让他觉得一阵干渴。
“不过,先让我止渴一下。”
语落,他跟着埋下头,将唇舌覆上香液弥漫的水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