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夫人,焱妃?!夫人美貌让非为之惊艳,沐兄还真是好福气啊。”
韩非惊讶咋舌,微微泛酸,如此卓越斐然的绝世美人,果然也已经名花有主了,真心佩服沐兄的撩妹本领,改天有机会的话要向他请教一二。
“哪里,九公子过奖了。”
焱妃捂嘴轻笑,优雅端庄的贵夫人姿态与口吻,浑然不似刚才那歹毒冰冷的凶煞之气,给人一种矛盾错觉,难以分辨哪一个才是她。
“沐兄不在,多有打扰了。”
韩非不会忘记,也不敢忘记,在焱妃笑脸盈盈的注视下与卫庄匆匆离去,当车马远离了山庄地界,他就如一滩烂泥似的颓废了下去。
“好可怕的女子啊,美貌与实力兼具,我第一次如此嫉妒起一个男人来,居然可以得到如此美人的倾心。”
韩非一脸骚样的发起牢骚,惹来身侧卫庄瞪他一眼,冷声骂道;“在某些方面你的确与蠢货没区别,你可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卫庄兄知道?”
韩非一听,来了兴趣。
卫庄点头,口吐清晰,一字一字道;“东君,焱妃!”
“我也只听说过她的一些传闻而已,阴阳家百年难得一遇的奇女子,地位超然仅次于首领东皇太一之下,不知怎么居然会出现在han国,居然还成了沐夫人。”
这世上的天才众多,而焱妃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单以女子而言,寻遍天下也鲜有比她更出色的了。
“我对阴阳家了解甚少,只知道是数百年前从道家分裂出去的一支,行事素来神秘,低调。”
韩非挠挠头,若有所思。
“我一直摸不透沐兄的过往底细,现在似乎有些眉目了。”
卫庄也点头附和,他猜想沐前辈十有八九与阴阳家关系匪浅,否则又如何能够抱得东君这等美人。
新郑都城内人心惶惶,士兵涌动,百姓们议论纷纷。
“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多官兵。”
“听说太子纠集四公子一起犯上作乱,被韩王处决了,现在官兵都在搜捕相关的叛逆分子。”
“哎呦喂,死了好多人啊。”
“唉,秦国都快打过来了,han国又正逢内乱,恐怕。”
“嘘,你小声点,不想活了啊。”
车马行驶在城内主干道上,外面的纷纷攘攘传入车厢内的韩非耳中。
“父王这是下定决心要赶尽杀绝了。”
眉宇间泛起一丝深深的忧虑,太子府不谈,四哥府上可是召集了许多客卿,人才,估计都被牵扯其中跑不掉了。
就像有部分有识之士所能够想到的一幕,秦国兵锋将临,han国此刻却内乱干戈,实属不智之举。
中途卫庄回了紫兰轩,韩非回了自己的公子府,见仆役下人们个个面带忧虑,出言安抚,告诉他们此事与自己无关,无需太过担心。
新郑内的血色清洗持续到了下午,日落黄昏之际才平息,韩非一直密切关注,据悉被牵扯在内的朝中官员多达数十,多是把持要职之人,太子府,四公子府更是被翻了个底朝天,死伤诸多达百余人。
“韩兄,我……”
“子房你什么也别说了,我都懂得。”
九公子府邸门口,张良与韩非做着临行道别,欲言又止,白皙干净的脸孔满满的纠结与不舍,车马行李与随行仆役都已经准备妥当,虽然现在都城内外戒严很紧张,可依靠张家的关系疏通一下,连夜出城不是问题。
拍一拍张良的肩头,韩非欣慰道;“去了桑海好好读书,我早就说过你是那块料,等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们也许就是师兄弟了。”
“……保重。”
感情,提示这些都没说出口,张良懂的,韩非都懂,不需要他来告知,心中的千言万语,最终就只简化为一句,回首忍着伤感坐上马车,一路驶向城外。
“真的还有再见的一天么。”
目送马车远去,韩非站在门口,喃喃自语,心情可不似表现那般坦荡。
他做梦也想不到,下一次见面会来的如此之快。
半个时辰后。
“呃,子房你还没走?”
晚上,韩非正在书房内温习知识,梳理思路,考虑明日该做的计划,府上仆人敲门来说张良居然回来了,顿时大惊大奇,一来到前厅,果然就见那熟悉的男人,莫名想感觉古怪。
“实不相瞒……”
张良苦笑,缓缓告知。
他的车马正要出新郑,就被一支城内禁军部队拦截下来,说是韩王特别叮嘱过,不准许朝内官员与之家属出城,违令者无论其身份,当场格杀,无奈只好退回来。
“难道连张相国的人脉关系也不管用?”
韩非惊讶不已,张家五代为相在han国,某些方面的影响力丝毫不逊色王室,哪怕韩王有令,终究会有漏洞可钻。
“祖父大人试过了,张家的人脉关系都仿佛被冻结了,没有人愿意帮忙。”
“如若我强闯出城,得了一时自由也会被追捕,甚至于连累张家。”
张良一张清秀的脸蛋露出丝丝苦涩。
韩非皱眉,这等未雨绸缪的手段可不是他那个父王有的啊。
“别太担心,张家五代为相,忠于han国,父王绝不会轻举妄动的。”
他自己也思索不透彻,只好先安抚张良低落的情绪,先行回相国府邸,等明日再说。
一夜过去,第二日早朝上“韩王”首先是义正言辞的斥责了一番太子与四公子的叛逆作乱之举,列举出其党羽们的诸多罪状,这些都在大臣们的预料内,不感到奇怪,可随之抛出的一个话题却大为意外。
“红莲公主正值芳华待嫁,寡人欲为她择一良婿,众卿家有何合适的人选。”
一语激起千层浪,相国等人都皱眉不解,红莲公主是韩王最宠爱的一个女儿,不早不晚,偏偏赶在这个风口浪尖要将她嫁出去,实在难以猜测其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