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早饭之后,三个人都是元气满满的坐在了沙发上。
面前的小桌子已经收拾干净了,上面归归整整的就摆放着一部酒店里的座机电话。
童小雨和何晓彤都是一脸希冀的看向了言知许,仿佛接下来言知许要干的事情非同小可,就跟炸碉堡一样。
言知许被两个女孩虎视眈眈的目光盯得都有些心里发虚了,低声轻咳了一声,就拿出了手机,看着黎陌寻给他发过来的那一串数字,就郑重其事的按下了那个号码。
拨完了号码,言知许立刻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对这两个女孩“嘘”了一下,示意她们都不要发出任何的声音。
两个女孩连忙点了点头,纷纷都捂住了嘴巴,以确保不会有任何的声音发出来。
座机里传来了“嘟嘟”的声音,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响了一会儿之后,突然间就传来了一道声音:“喂,您好,请问找谁?”
言知许立刻就凑到了电话前面,字正腔圆的道:“你好,我是xx房地产的推销员,请问最近有没有购房的需求呢?我们这里有位置好,价格合适的上好房源。”
“推销房子的啊?不用不用。”
“是这样的,我们现在看房也是有礼品相送的,还有专车接送,高档法国餐厅的法国料理一份。您看您需要吗?”
“不需要!请别打过来了。”
“那好的,如果有需要的话,请拨打这个号码来找我,或者是到xx路802号来找我,谢谢您的接听!再见!”
言知许快速的就挂断了电话,对着电话筒就长舒了一口气。
童小雨一脸愣怔的看向了言知许,眨巴眨巴眼睛问道:“这就结束了吗?”
言知许好笑的看着她,反问道:“不结束,难道还让我继续跟她这么聊下去吗?我的时间都是金钱啊!”
“可是,你这都说的是什么呀?你说的这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你确定有想要传递的消息出去吗?”
言知许躺坐在沙发上,勾唇笑道:“你听不懂,有人听得懂就成了啊!”
何晓彤沉思了一下,便道:“你刚才在电话里面最后报的那个地址,应该就是你想要传递出去的信息吧?”
言知许赞许的说道:“没错,聪明人果然就是聪明人,一下子就看破了。”
童小雨讪讪的摸了摸鼻子,问道:“那你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言知许坐直了身子对她们解释道:“当初我,阿寻,阿正,还有季鹤东,我们四个人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没有在学校里面住几天,就都搬出去住了。当时我们四个人合租了一套房子,这个地址,就是当初我们租房子住的地址。他要是听到了,就能够猜到,是我们来救他了。”
童小雨恍然大悟了起来,可是思索了一下,又问道:“可是,他就算是猜到了,又能怎么办?他又不能给我们打过来电话啊。”
“他那么聪明,知道了我们来救他了,肯定会想办法走出那个家门的。只要他能走出那个家门,那我们就有机会了!”
而祁家里面发生的事情,一切也正如言知许所料的一般无二。
当时接电话的时候,祁正刚好起床下楼来,正在餐厅里坐着,优雅的吃着早饭呢。
听到了电话响了起来,祁正的一双耳朵就立刻竖了起来,却装作一副乖乖吃饭的样子。
他仔细的听了一会儿,发现好像是推销房子的,就立刻失望了下来。
这都这么久了,就算老大现在正是伤心欲绝的时候,没心情理会他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那老言怎么会这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呢?
这些人,到底还记不记得有一个他的存在啊?
结果心里刚吐槽完,就听到那个接电话的佣人一边走一边嘟囔着道:“这卖房子的还真是稀奇了,卖房子居然还给报地址的!就算说了地址我也不会去的!”
另一个佣人就笑着问,“人家怕你在想买房子找不到人啊。”
“我已经买好房子了,还找谁买房子啊!”
祁正却瞬间就眉头一挑,听出了重点,立刻就道:“哎,那个……接电话的那个,过来,再去给我盛碗饭来。”
接电话的佣人愣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祁正叫的人正是她。
家里的佣人们每一个看见祁正这位大少爷的,哪一个不是退避三舍的,真是没想到居然会点到她的名字。
这个佣人不情不愿的走了过去,端起祁正的饭碗去了厨房又盛了一碗粥端了过来,放下就准备转头离开的。
祁正却突然道:“哎,刚才听说你接的是个推销房子的电话是不是?那个地址是在哪儿啊?”
佣人疑惑的问道:“大少爷,您问这个做什么?”
祁正笑了一下道:“没别的什么意思,只是想要买房子罢了,所以就打听打听。这我以后要是结婚了,总不能也一辈子都住在这个房子里吧?”
说到这里,他又轻笑了一下,道:“老头子这么费尽心思的把我留在这里,还每天不停的撮合我跟那个周小姐,我要是随了他的心愿,我迟早都是要出去的!早点儿打听好了,一出去我就买房子,这样也不至于流落街头。毕竟我要是结了婚还住在这里,你们家这位夫人也不会太乐意的吧?”
佣人们都知道这位大少爷和夫人不对盘,跟老爷更是不对付,所以这要是大少爷真的听从了老爷的话,跟周小姐结婚了,这个家里肯定也是住不下的。
这么一想,那个佣人便和盘托出了:“刚才那个推销房子的说,他们的中介公司在xx路802号。不过大少爷,咱们这里,有一个xx路吗?”
xx路?那不就是当年他们在国外居住的小区的名字吗?802号?那不是当年他们合租的房子的门牌号吗?
好家伙,这一次来的估计是言知许了,也只有他能想得出这样的方法来传递消息了。
祁正闻言却顿时低头勾唇一笑,道:“行了,我知道了。”
说罢,那碗刚刚盛上来的粥也没有动一口,祁正就满脸堆笑的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