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比她更了解她的身体状况,为她渡了很多精气,又喂她吃了不知什么丹药,后半夜她恢复很多的时候,他才揽着她的腰部问她,“阿静,你想不想我?”
那时候,她的身体也很热了,她生的白,浑身都变成了淡粉色,这是身体的反应,她也没办法控制,只能尽量散散热,也确实是不好受。但她能忍得住。
她翻过身去,背对着他。
他似乎很受伤的样子,贴过来搂了她的腰,在她耳边低低的轻唤,“阿静,阿静……”
一会儿又变成,“阿静,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他的声音磁磁的,又是软软的腔调,听起来好像很难过似的。
那时候她又是一声冷笑,他有什么好难过的?
难不成还是发现她斩不断情丝走火入魔心疼她不成?
她才不相信呢。
他搂紧她的腰,她就去掰他的手指,背对他冷冷的说,“你走开,我看到你就恶心!”
背后的身体立马就变得十分僵硬了,呼吸都加重了几分。
她心想,魔皇大人一定生气了吧?可是令她惊讶的是,他几乎瞬间就恢复了过来,软声哄她,“阿静,都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了。”
他抚摸着她的头发,像是哄小女孩儿一样。
身体也和她挨得更近,她就伸出手指抓他的手,但不管她怎么样,他都紧搂着她不放。
她终于气炸了,坐起身,抄起一旁的枕头砸在他身上,她说,“源袖,你是不是有病?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给我滚出去!”
她才不相信他无缘无故这么好脾气的哄着他,他以前脾气这么好么?
细细回想一下,他脾气好像没有不好的时候,总是像这样哄着她,还不顾性命的救过她好多次。
回想起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她竟控制不住情绪呜呜的哭出声来,不知道是隐忍的太久,还是因为太痛苦。
她不应该在他面前哭的,她应该一直对他冷漠以待。
源袖看到她哭了,神色明显一愣,随后就蹭过来捡起滑落下去的被子将她裹住,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后背为她顺气,又温柔的吻她的眼泪,不停的说,“阿静,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说不爱你的,不应该和你分开,不应该让你难过,都是我不好……”
她本是轻轻的抽泣着,正要推开他,或者打他,听到他的话,她的声音就戛然而止了。
一双红肿的眼睛怔怔的看着他,他的表情那么认真又温柔,眉宇间不知什么时候添了几分憔悴,说的话像是真的似的。
她才不相信,她朝他露出冷笑和讥讽,同时手又开始拍打他,让他滚开。
源袖却紧紧的抱住她,继续吻她的眼泪,柔声道:“阿静,我说的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你不要这样了好不好?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在一起,好不好?”
她听了又哭又笑,眼睛狠狠盯着他那张妖冶近乎蛊惑的脸,冷冷的笑,“你不是魔皇吗?你这么低声下气的和我求和算是干什么,魔皇大人,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你接近我的时候是想要提升元神,你现在又要干什么,别告诉我,你这个样子是对我旧情难忘……”
“忘”字还没有说完,她的唇就被他吻住了,他吻的缱绻又缠绵,温柔的仿佛能够融化冰雪。
她有一瞬间的怔愣,之后就狠狠的咬他的唇,唇齿间都是铁锈味儿,她又开始反抗,他却遁出了一缕情丝来勾她,她的情丝本就是为他而生,自是不受控制的被他勾了出去。
她才发现他对她的情丝一根也没有斩断,不但没有斩断,反倒是更坚韧,像她的情丝一样绵绵密密的缠绕着。
那一刻的心情真的无以言表,令她难以相信,又心情激荡。
他的情丝又主动的缠她,勾她,每一次触碰都让她感觉浓烈的,绵绵的爱意,她的情丝压根就受不住。
不一会儿,连他们的元神也互交起来。
元神都不受控制,身体更是不用说,他将她压在床上的时候,她就主动和他缠在了一起。
最激荡的时候,她竟感觉压抑已久的情绪爆发,释放,心境在那一瞬间无比畅达,仿佛雨过天晴的天空,洗练的纤尘不染。
就在他们交合过程中,她卡了已久的境界竟然突破了,从分神后期巅峰突破到了合体期。心魔也仿佛消除了。
一场酣畅淋漓后,他轻吻她身上的汗珠,柔柔的在她耳边祈求,“阿静,不要再离开我,做我的魔后好不好,不要和我分开?我们永远在一起。”
她只是迷迷糊糊的听着,那时候她都累极了。
她恍恍惚惚的想着,源袖是不是真的知道她是因斩不断情丝而走火入魔。
源袖的确是知道了。
她都走火入魔了,失去了神志,和正常的她判若两人,源袖又怎么看不出,后又探查她的元神就看到了她的情丝。
那时候他都欣喜若狂了,他以为姜思静早就斩断了情丝,却没有想到结果相反,姜思静不但没有斩断情丝,还因对她的情,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他没有想到姜思静会那么爱他,他那时候喜的很想好好亲她一翻。
他这有一部分是求而不得的欢喜,又有一部分是的确是生了情。
其实本来他将姜思静掳过来,一顿发泄,又释放在她体内的时候,多日压抑的情绪也就发泄了出去。
本来他要斩断情丝,就是要压抑对姜思静的情,凡是感情压抑久了,心意就会不畅达。
心意不顺,如何畅达,心意不畅达就会烦躁,会有情绪,灵魂就会污浊,像是沾染了污垢一般,不澄澈。
一股脑发泄出去,就舒服多了。
现在他又不压抑情愫了,就更加畅达舒服了。
源袖感觉着自己的这种变化,如同洗练过灵魂一般,就更不愿意压抑对姜思静的情,谁也不愿意给自己找不自在。
可他想通了,姜思静没想通,他也只好求和了。
姜思静不知道他的想法,她脑袋这时候清醒了许多,见到一张美绝人寰的脸孔凑过来,虽然比先前那张脸更俊,却让她感觉不舒服,她头一偏,就错过了他的吻。
第1265章 天下第一城拍卖会
源袖愣了一下,随即就温柔的笑了,狭长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瞧着她娇嫩雪白的脸,温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渴了?要不要喝水?”
姜思静翻过身去,背对着他,不想和他说话。
虽然她看到源袖的情丝没有斩断,也知道他确实是爱着她的,但之前他也是对她生了情,不是照样说将她抛弃就将她抛弃。
她不相信源袖是旧情难忘来找她,她总觉得源袖又有什么想法和目的,这才符合魔的本性。
源袖却向她贴了过来,亲她雪白的背部,她每一寸肌肤都雪团一样白,让他爱不释手,她的背也让他移不开眼睛,他轻柔的亲了几下。
就看到那被亲的地方变成了淡粉,背的主人也轻轻的颤抖了几下,他就笑了,又从后面搂住她,唇来到她耳边,“阿静,昨晚你喜欢吗?恭喜你突破了境界。”
姜思静脸燥红,死死的闭着眼睛。
她能够突破,还是有赖于他昨晚卖力的功劳。
他卖力愉悦她就是为了让她突破么?可那也是他主动勾的她。
姜思静不搭理他,他这分明是在调戏她。
源袖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她有反应,终还是叹息一声,吻了吻她的额头,随意穿了一件外裳翻身下了床。
姜思静听到动静,直接将被子翻起来,连头也捂住了,猫在被子里面。
源袖看到她露在外面一截雪臂,泛着淡粉,唇弯了弯,心里想着他的阿静是不是害羞。
不一会儿,他就端来灵果和一些食物,这些都是地底世界特有的,姜思静在地上世界长期吸收的都是暗属性对立的属性元力,她吃些暗属性的食物,对她体内元力平衡很有好处。
他进来的时候,她还在捂着被子里没动。
他走到床边柔柔的唤她,声音故意蛊惑又富有磁性,“阿静,你要不要起来吃点儿东西,这里有你想吃的月夜果。”月夜果是一种暗属性灵果,在地底世界也是稀有品种,里面有着较为精纯的暗属性元力。
这种果实只吸收阴月的能量。
姜思静听到他的声音,就感觉心被什么挠了一下,猛地捂住了耳朵,她这时候真想自己晕过去,那样她就不用听他的声音了,就能够好好思考思考该怎么办了。
总是要想个万全之策。
源袖却像是知道她捂住了耳朵似的,弯身来到了她耳畔,“阿静,你现在刚刚突破,应该稳定一下境界。”他是不想她在被子里闷着,这样不好,好好的人也会被闷坏了。
姜思静这才受到她提醒一般,猛地翻身起来,用被子裹住了身体,看着他道,“那我要在闭关室闭关。”
源袖愣了一下,倒是没有想到她突然就钻了出来,笑着要摸摸她的头发,却被姜思静躲过去了,不但头发没有摸到,还被姜思静冷冷的盯着,“你先出去。”
被赶出去,他显然就有些不高兴,最后还是依着她,反正她在他眼皮子底下,也干不了什么。
姜思静见他出去,赶忙从储物戒指里面找了一身衣裳穿了,她又向寝宫左右打量,寝宫非常之大,虽然光床就有十几丈,里面还有茶桌、座椅等物件,华丽又庄严。
至于她要找的那件大红嫁衣,早就不知去了哪里,又想到管醇和家里人,必然是担忧的,她心里就更不好受。
也不唤源袖,直接推开寝宫的门出去,竟一出门就撞上了人,抬头一看,正是源袖低头温柔的看她,紫瞳灼灼放光。
她想,他一定是故意站在这里的。
果然他顺势就搂了她的腰,眼睛在她身上打量,姜思静懒得去想他看什么,只冷冷的对他道:“我在哪里闭关?你总是要给我准备闭关室吧?”
源袖却并没有从她身上收回目光,昨日她穿了一件大红的嫁衣,上了妆,涂抹胭脂的红唇,比平日更娇艳,但那妆早就在她哭完后,被他用清洁术洗去了。
这时候她脸上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她今日穿了一件冰蚕素纱裙,更衬得她肤白如雪。
她五官并不太精致,整体凑起来不妩媚,不清丽,也不脱俗,更不秀美。算不上什么大美人,但是他看着就是舒服。
源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好这口儿,想起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他就对她有些好感,慢慢的就生了情,感觉来的挺快的,原来原因在这里。
他又想起她在他身下哭泣求饶的样子,越看她越是稀罕,他心情好,看什么都高兴,天天什么也不想干了,就想围着她转。
不过姜家人鲜少有样貌差的,姜思静容貌虽然不是美得夺人眼球那种,也绝对是美人,只是她眉眼都柔润,大大的桃花眼,怎么会不貌美。
她这时候就睁大眼睛看着源袖,有些发毛,“你干什么?”
源袖已经把她逼到墙边,捞起她的唇就吻。
然后是将她打横抱起,抱到了闭关室里。
直到源袖出去,姜思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他刚刚又性情大发,要和他行欢。
她扫了一眼闭关室,里面很大,里面是浓郁的暗属性元力,她拿出传讯玉简,先是给家族传讯说她没事,让家里人放心,不必着急找她,源袖不会杀她之类的。
又问管醇好不好。
这时候姜沉禾和姬南初已经深入了地底世界,他们是乔装进来的,才进来就是大吃一惊。
里面密密麻麻都是魔兵,他们这样的修为想要不声不响的深入魔族内部都非常的不容易。
魔兵像是蚂蚁一般把守。
姜思静传讯过来,更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没有魔兵的地方,布设了一个隔音禁制。
传音过去,先是回答了姜思静的问题,说管醇没事,让她别担忧,又问她“你现在在哪里?”
姜思静说她在魔皇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