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寒很想打断老宋,如果娶媳妇儿不能带出去秀恩爱,那和单身有什么区别。
可是他注意到了曾乐心的表情变化,她像是被外公说动了,有些纠结。
是啊,自己一个大学生,可以把爱情放在最重要的位置,甚至是唯一的位置。
但她不同,她不仅是宋家门阀的政治希望,从政也是她喜欢的事业,是她除了封寒,最能充实自己的事业。
就像鹿幼溪除了封寒,还有演艺事业。
韩舞除了他,还有绘画事业。
苏嬛除了他,还有导演和写作事业。
她们跟封寒的结合都不会影响各自的事业,所以从没有纠结过这些事情,但曾乐心是个政客,是一个有着改善民生改变世界大愿景的人,她显然是不一样的。
所以当她看向自己征求意见的时候,封寒摸着她的头道,“这件事我都听你的,但是不要委屈了你自己。”
曾乐心深情地看着封寒点头,然后看向外公,“那我结婚这件事,真的可以瞒得住吗。”
见曾乐心这么说,宋仕明很欣慰,“只要你们在外面能低调一些,其余的就交给我好了。”
说的简单,其实就是让他们在外面不以夫妻关系出现,这将损失很多夫妻间的乐趣。
封寒忙对曾乐心道,“那这样,以后我也坚决不再曝光自己的形象,等人们把我忘得差不多了,我们就可以出去逛街了,还能带着孩子一起。”
想到自己不能跟老婆出去逛街吃饭看电影,封寒就觉得憋屈,虽然知道是无奈之举,还是觉得不爽。
那怎么办呢,自己是公众人物啊,如今更是火得一塌糊涂,就怕带着墨镜口罩都能被认出来。
有办法了,那就让自己变得不那么公众,降低曝光度。
自己主职还是作家,作家如苏坏,人们连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所以作家是可以保持自己的神秘性的。
想当初封寒的小说大行其道的时候,能认出的他也并不多,但奥运过后,封寒的形象疯一般出现在各种媒体渠道,不断地加深了公众对他外貌的印象,所以他刚入学,每个人都知道他。
封寒的话让曾乐心非常感动,比那些华丽的情话更动听,要不是外公在场,她就该主动献吻了。
她的丈夫此时已经下定决心,为了她的事业,他要改掉自己嘤嘤上的头像,不在社交网络上发自己的照片,在追风体育之后不再代言任何产品,要坚决杜绝一切电视节目的邀请!
这牺牲不可谓不小,之前宋仕明对封寒的态度是“随便”,既然外孙女喜欢,想嫁,那就嫁,毕竟年纪也不小了,但他并不发表观点,但今天,他开始有点欣赏这个在他看来还是孩子的男人了。
暂时封寒就不回军营军训了,有宁玻在那边安排,恐怕鹿幼溪过两天也要提前结束军训,因为这也是她的婚礼,她也需要做一些准备。
接下来,两人分头行动,曾乐心去皇宫面圣,在那之前,她先要跟外公说好剧本。
封寒则先是偷偷离开,回家拿上那副画,然后约上苏嬛,跟老苏见上一面。
曾乐心动作快一些,那条钻石翡翠项链她一直带在身边,直接就能还给鼎康帝,完成对小苹果的承诺。
鼎康帝把寻找项链的事托付给了宋仕明,不过线索后来断掉了,但他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反而寻找地更加积极。
从最新的线索可知,那个女孩回到米国后就怀孕了,也就是说,自己还有一个孩子!
事关皇家血脉,皇后应该也会理解自己的吧。
可惜现在还是找不到。
正想着这件事,曾乐心求见,理由是聊聊她结婚的事。
鼎康帝还纳闷儿呢,这么快就找到结婚对象了吗?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乐心姐那么漂亮,只要稍微降低标准,也不至于现在还单身。
两人见面后,曾乐心直接说了,“陛下还记得之前对我的承诺吧,做我婚礼的主婚人。”
“当然记得,你夫家是哪位啊?”
“这个不重要,”曾乐心随意道,“喜帖到时候外公会亲自送过来,这件事比较急,希望最近这段时间陛下能有空。”
“你这还是闪婚啊?更加好奇是什么人物竟然有这么大的魅力了。”
曾乐心就是不说她老公是谁,“不是什么大人物,一般人而已,对了陛下,我听外公说,你在找一条钻石项链,对吧?”
鼎康脸一红,这老宋头,怎么什么都跟别人说啊,不是说好要为自己保密的吗。
他刚要否认,曾乐心直接拿出那条项链,“是这个吗?”
鼎康帝“嘎”地一下定住了。
“你,这,我……”他有点手足无措,像极了隔壁脑血栓的吴老二,一点都不庄严肃穆。
曾乐心直爽地丢给他,“你检查一下,没问题就这样好了。”
已经十五年了,鼎康甚至都记不清那条项链到底长什么样子了,但此时再次摸到它,他的记忆一下子就清晰了,是它没错,肯定是它,不用让太后看他就能确认,这尊贵的气质一看就是出自宫廷,差不了!
“乐心姐,怎么会在你这儿!?”鼎康帝接连问道,“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曾乐心开始表演了,“说起来,这还是前年我在米国参加同学婚礼的时候得来的。
我是花钱买的,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说这是他亡妻留下的,因为他的继女生了重病,所以想要出手给孩子看病。”
“什么?亡妻?继女!”这些词让鼎康瞬间入戏。
曾乐心点点头,“现在应该说是亡女了,我今年去落山矶又遇到了那个人,现在他已经是孑然一身了,孩子没保住,听说才十四五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可惜了”
鼎康帝瞬间面如死灰,徐徐坐了下去。
曾乐心观察着他的表情,其实这不是她自己加戏,实在是苹果自己的要求,她想让曾乐心在送回项链的同时,还要让他知道她们母女都死了,省的留什么念想。
不过曾乐心看着鼎康现在的表情,也觉得挺过瘾的,反正现在也没欺君之罪这么一个罪名,自己小时候还伙同宁珂骗过鼎康的零花钱呢,所以现在骗他毫无压力。
她继续道,“你别替我担心,其实没花多少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