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相好!”
林妙吃惊:“漂亮吗?性格如何?人在哪?我去瞧瞧。”
小厮哭笑不得:“这人,月姑姑都是不想见的,林姑娘您就不必上赶着见了吧!”
林妙不解:“为何?”
“总之,月姑姑觉着这人不行,配不上大公子。想必您也是知道的,大公子都成婚好几年了,但凡这姑娘知些脸面,便不会三番两次的上门。可是您看……”
小厮无奈摇头,都不想说下去了。
林妙琢磨着道:“那行,你去叫月姑姑吧!我先去门口瞧瞧那姑娘长什么样。”
小厮答应一声,继续往后面走。
林妙则先去了大门口,站在门口观望。
远远儿的,瞧见一个长相素雅清丽的姑娘,穿着丹红色衣裳,墨青色裙子,在大门附近来来回回的徘徊,时不时的往院儿内看一眼,一副想进去,又有些顾忌什么的样子。
林妙也不打算上去搭话,耐心的等月姑姑前来。
不多会儿,月姑姑便赶到大门口,瞧见林妙躲在门边观望,纳闷的问了一句:“你藏这儿作甚?”
林妙笑笑,从容道:“我不认识这人,也没接触过,不知根底,自然不好贸然上前搭话,万一说错了什么,反倒不好。可又觉着好奇,这才在这儿站着等您过来。”
月姑姑了然点了下头,面色凝肃道:“那行,你跟我旁边儿吧!”
林妙颔首,便跟在月姑姑身旁,一同出了府门。
那姑娘瞧见月姑姑出来,忙福身见礼:“月姑姑。”
月姑姑叹息一声:“你今儿跑来,是想见大公子吧!”
那姑娘郑重一点头,恳切道:“求月姑姑让我见大公子一面。”
月姑姑语重心长道:“苏雨,不是我端着架子说你,而是事情已经过去数年,该放下的你也应当放下了。大公子已经娶妻,你如今也不小了,何必还纠缠不清。”
苏雨倔强道:“若大公子过得如意,便不会常年在外。那左家千金,虽知书达理,大公子却从未喜欢过,分明是国公爷逼迫,他才会与左家千金成婚。他常年驻守边关,吃了多少苦头,你们都未曾替他想过。”
月姑姑板着脸反问:“那你呢,你以为你如此作为是为他好?可曾想过他们才是夫妻,你若介入他们之间的感情,你便是那个在别人看来多余之人。当年夫人就因国公爷纳妾之事,郁郁而终,这种悲剧,我决不允许再发生。当然,国公爷也不会允许。”
苏雨冷笑:“说白了,你们还不都是为了一己私心。”
“一己私心,你难道不是?你看上的也不只是大公子,还有国公府嫡少夫人的身份,你敢说你没有私心?不是为了你们苏家一家人的荣华富贵?”
“我不是,你别胡说!”苏雨霎时急红了眼。
月姑姑颔首:“你不是,这么些年你又做了些什么?起先是去国公府堵着找人,后来变成别苑。这几年你除了会在门口堵人,还做过些什么?你说你关心大公子,说他在边关吃了许多苦头,你又为他做过些什么事?”
苏雨嘴硬:“我与他两心相悦,这便够了。”
月姑姑嘲弄道:“说不上来了是吧!那便我来说,大公子御寒的冬衣都是少夫人在准备,大公子穿的鞋子,大多是少夫人亲手缝制,每年大公子回来,少夫人亲手为他做他爱吃的菜,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不让大公子有一丝后顾之忧。这些,你为大公子做过吗?”
“我也为他做过饭,为他缝补过衣裳。”
“这些,不过是你打动他的手段罢了。一开始我也以为你对大公子是真心,但你知道是何时认为不是的吗?”
苏雨紧咬唇瓣不答话。
月姑姑回忆道:“是我上街买菜,见你使银子,故意制造危机让大公子救你,我便知道,你居心不单纯,与大公子不合适。”
“不是的,根本没有那回事。”苏雨剧烈的摇头否认。
月姑姑又道:“这几年,也不见你有丝毫长进,家境一如往常,只想着依靠旁人。我也施舍了不少,你今日来是肯定见不着大公子的,不如我再给你一些银子,你回去好好过日子吧!”
苏雨含泪摇头:“我不要银子。”
“该说的我都已说完,念你是个姑娘家,我总给你留了些面子,你自个儿回去好好想想。”
月姑姑顺手摸向腰间荷包,才发现竟然忘带了。
林妙注意观察着,一下子猜到,连忙将自己腰间的荷包解下来,递给她:“我这儿有,您先用着。”
月姑姑颔首一笑,直接接过荷包,递到苏雨面前:“这里面应该有不少,够你用好些日子了。”
苏雨没有接,只愤恨的看了林妙一眼,转身便走。
林妙看着她走远,纳闷的问月姑姑:“她瞪我作甚?”
月姑姑将荷包还给她,无奈一笑:“她今日来不为银子,明知大公子回来,怎么可能收这点碎银,你小瞧了她的野心。”
林妙皱眉:“这里面可不少呢,有二百两。”
这下换月姑姑纳闷了:“你随身带这么多银子作甚?”
林妙挑眉:“我有钱,你管我带多少。”
转了身,便往院儿内走。
月姑姑哭笑不得:“有钱了不得哟。”
走到游廊中,林妙才问起:“您方才说的她使银子让人制造危险是怎么一回事?”
月姑姑慨然道:“那事儿发生在大公子与这苏雨才认识没多久之时。
有一次我上街买菜,回来的路上看见她鬼鬼祟祟的进了巷道,原想着过去打声招呼,没成想,却听见她买通赶马车的人,在大街上故意制造危险一事。当时我也没多想,心想这姑娘就是过于爱慕大公子,使些小伎俩而已,便也没告诉大公子。
直到后来,我与她接触的多了,发现这女子并不是什么心思单纯的主儿,才明白,她与大公子在一块儿目的从来都不单纯。所以,当初国公爷说要给大公子求赐婚之时,大公子求我去劝说,我才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