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站立在擂台上,对着评判台朗声说道:“在下想挑战这位善使暗器偷袭对手的吴大侠,请各位前辈恩准。”他在语言中不落痕迹的损了吴东一句,台下已有人热烈地鼓起掌来。
评判台上众人相互间看了一眼,微微颔首,穆寨主微笑道:“请问公子姓名?师承何派?年龄与婚姻状况怎样?”
楚云想了想说道:“在下名叫楚云,无门无派,今年二十岁,尚未婚配。”他并没有打算把杨宗保的名字说出来,不然自己的生命安全都不一定能得到保障,更别说赢得这次比武招亲了。
穆寨主颔首道:“按照规定,公子可以参加比赛,只是请公子注意,比武过招难免有所损伤,只是千万不能伤及对方性命。”
楚云朗声说道:“在下明白。”
这时,东面那群起先为吴东连声喝彩的众人中,又有人高声嚷叫起来:“我们反对,吴大侠已经打过一场了,姓楚的却还是生力军,他们现在较艺,对吴大侠太不公平了!”他的话音刚落,其周围便有许多人附和起来。
听到这些话语,楚云一阵讥笑道:“刚才王少侠比吴大侠打了更多场呢,而吴少侠上来,不是一样的直接对上了王少侠,你们也并没有说什么呢!怎么,现在我出来,你们就开始吼啦!”
楚云的话让那些为吴东喝彩的人不知道怎么回答,随后楚云却说道:“不过你们既然都这么说了,未免我胜了过后,有人不认账,说我胜之不武,我就给吴少侠一炷香的时间休息,然后再和他比武。”他的话顿时迎来了台下众人和评判的好感,不过王梦却在心底骂道:“呆子,傻瓜。”
很快,一炷香的时间就过了,吴东也已经调息好了,他站了起来,和楚云互相对峙着,随着裁判的一声“比赛开始”,两人均互视对方,身体却纹丝不动。
两人就这样一直对视,时间也一分一分地过去,堪堪已经到了一刻的工夫,台下众人面面相觑,有人已经不耐烦起来,不过明眼的人都看得出来,知道这两人实际上一开始就投入了交战中,这段时间是在比镇静,比耐心,比斗志和气势,谁先沉不住气,谁就将在接下来的交战中处于被动。
只见楚云始终神定气闲,静如山岳的直视对方,而吴东先是非常镇定自若地对视楚云,渐渐地,面部表情开始狠厉起来,眼光也逐渐泛出了一股按耐不住的冲劲,好像随时都要发出排山倒海的攻势,却又偏偏静立不动,楚云见状,心底笑了,知道对方已经按耐不住了。
果然,只闻吴东一声暴喝,手中的玉箫已经发出了疾风骤雨式的攻击,楚云的面色一凝,手中银枪微微一抖,展开了如春蚕吐丝般的密集防守。
于是,东面的那群人立即高声喝彩起来,而更多的人却紧张兮兮地注视着斗场,他们绝大多数人对于先前吴东对付王军的卑鄙手段大为反感,此时正深切地担心楚云会不会一不小心,遭受到和王军同样的命运。
只见吴东已展开了快速多变的身法,手中的玉箫幻起漫天箫影,并挟带着悦耳的箫音,其狂猛的攻势一浪高过一浪,虽然凌厉好看之极,却怎么也攻不破楚云精心织就的银色枪网,吴东见状,心底有些焦急,他的攻击也渐渐变得散乱起来了。
终于,楚云找到了机会,趁着吴东箫招一滞的时候,他朗声轻啸,手中银枪倏地反守为攻,招式如大海波涛,绵绵无尽地向吴东奔泻而去,吴东左支右拙,神态恐慌的连连后退,这次他是真的败退,那绝望的眼神使人能明显的感觉出来和上次的假败不一样,于是,起先喝彩的少数人一下子紧张起来,而原先紧张的多数人却兴高采烈地喝起彩来。
吴东节节败退,已经快到了擂台的边缘,就在这时,他惶急的眼神突然一狠,左手在忙乱中悄悄向腰间摸去。
“你想故技重施吗?”楚云一直在注视着吴东任何微小的动作,此刻猛然轻叱道,手中枪花突然暴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向对方的左臂划过,一声低沉的嚎叫回响在演武场的上空,惨嚎声中,吴东高大的身躯向野猪遭到重击般的轰然倒地,一条健壮的左臂已猝然离体而去,啪的一声掉落在擂台下面。
见此情况,裁判连忙来到吴东身旁,快速的点住了尚在低嚎中的吴东断臂伤口周边的穴道,以阻止血液的流泻,然后走上擂台说道:“此战,楚云胜。”听到这话,台下的观众连忙鼓起掌来,一方面是对出的获胜致以真诚的祝福,另一方面,却是欣喜于恶人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而此时,东面已有数人争先恐后地来到了吴东的身前查看其伤势,大概是自知理亏或慑服于楚云的强大威势,均不敢对他恶言相向,只老老实实地把已经痛晕了的吴东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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