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双手十指弯曲,逐渐地变成了两副爪子,同时使出轻功,于电光火石之间闪跃于金蛇锥各路之间,用“九阴神抓”将暗器抓到了手里。
石室里面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将整个洞府照射得如同白昼一般,楚云刚好将所有金蛇锥抓到了手中,也仔细地打量起对面的一代怪杰,他虽然盘坐在石上,可腰板还是挺得直直的,仿佛在像天地抗争着命运的不公平,俊朗的脸庞略显清瘦,卧眉星目,随意飘散的长发,一袭青色长袍。
楚云边走边想:难道所有邪异之人都喜欢穿青色衣服吗?他是如此,东邪黄药师也是如此。就是不知道,两人谁更邪异。
就在距离金蛇郎君夏雪宜还有十步距离的时候,一阵冷得如同尖冰的声音让楚云不得不停下了脚步:“你转过身来,将长发披到胸前,我要看看你的背部。”
转身,还是不转身,两个念头在楚云脑海之中不断盘旋着,让他难以取舍,他可能是自己父亲的兄弟,他必定是想好好地看看自己,难道自己身上也有胎记之类印记,可自己怎么不知道啊?转身的话,自己的背部就留在了他的面前,如果他是敌人,自己必然受到致命的一击,自己护身罡气是否能禁受得住无尖不催的金蛇锥偷袭呢?
“我只是想看看你背上是否有颗小星星,这也不行吗?”金蛇郎君仿佛也知道楚云的戒心,语气温和地说道。
“什么?”楚云一听,顿时懵了,自己并不是那个真正的袁承志,也不知道背后有没有那个小星星,但是不给他看的话,自己今天恐怕无法安身而退,想着,楚云绝对赌一把,只希望那个该死的系统把这些东西都想到了。
想着,楚云转过身,让金蛇郎君夏雪宜看了自己的背部,确认了确实有那样一颗星星,他才高兴地说道:“好!好!好!承志长大之后是如此英俊不凡,除了眉毛脸庞,全部都继承了你母亲的优点。如果长得与你父亲一般,也只有如同你母亲一般的傻女人才会看上你,快给你义父说说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听见夏雪宜的话,楚云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系统把一切都想好了的,随即楚云把父亲袁崇焕当年出战辽东,经宁远,到最后抄家灭族;从逃离出来,经秦淮,到华山学艺,期间的种种,他都一一说出来,毕竟跟父亲袁崇焕的那些部下呆了那么久,楚云因为都清楚了他的事迹。
听完楚云的话,石室一阵沉默,而楚云听见夏雪宜称呼自己母亲为傻女人,也明白他知道自己母亲的事情,也就开口问道:“义父,我的母亲当年……”
“哼,你不要给我提那个笨女人,如果不是她怂恿二哥到边关与后金作战,他哪里会舍生忘死地抵抗后金,哪里会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维护那些猪的江山社稷之上,一切都是那个自以为是的女子所做的孽。”听见楚云的问话,金蛇郎君夏雪宜火气一下就冒了起来,也呵斥着楚云。
楚云却难以开口,在旁边默不做声地听着:父母亲的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年,他们不求同年同日生,却能够同年同日死,他们真心相爱,志同道合,立志抗金,可是赶上没落时期的大明和生性多疑的崇祯,落得了惨使下场。
看见身边的义子楚云脸上一副尴尬的表情,金蛇郎君夏雪宜苦涩地说道:“我不是说你的母亲不好,而是认为她对你的父亲太好了,所以才让你的父亲不得不完成她的心愿,可最后却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哼哼,学得好本事,卖与帝王家,真是一句天大的笑话,你看看历史长河之中,有哪个人得到了好下场,远的商鞅、李斯、韩非之流我就不说了,你只想一想本朝那些皇帝,哪个不是卸磨杀驴、心狠手辣、灭绝人性的人物。
老屠夫朱元璋,把替自己打江山弟兄,杀的是干干净净;小屠夫朱棣,这就更不用说了,连自己的侄儿也不放过,朱由校一心钻研木工,将具有治国之才的东林党杀了一个干干净净,而现在的昏君朱由检接连不断地杀害为他守护门户的大将。
其余的诸如朱右瞠、朱厚照和朱常洛这些昏君们,不是服用丹药,就是荒淫无度之辈他们哪里想过百姓的死活,我看朱家之人这就是一窝猪,他们的生死和江山社稷被别人推翻,又与我们有多大的关系呢?真是吹皱一池清水,关卿何事?可是天下总有如同你父母亲一般的孤胆英雄去尝试着挽救帝王们的江山社稷,最后不得不落下了一个血肉被人食尽的下场,更是连累了家族、后代。”
在这样的年代,能够听到这样震撼人心的话,楚云也对自己这个义父寡目相看,可对他话语之中流露出的无为而治思想却不敢认同,毕竟事情和历史的发展要经历一个曲折的过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