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摩智武功高强,但是却有一个巨大的弱点,不会游泳,此时他也是惊的一叫,楚云连续两三拳就让船只前进了三百多米,他这才停手道:“大师,好久不见,这么巧呀,如果你想这小船破裂的话,尽管动手,我想大师武功高强,可以游到岸上的。”
一听这话,鸠摩智顿时知道了楚云两三拳的用意,脸色一白,段誉这时候稳定了下来,欢喜的叫道:“楚云大哥!”原来上次他从鸠摩智手中逃跑后,还是被抓到了,鸠摩智带着他为了躲避大理高手的追踪,故意七拐八拐连续走了一个多月才到,也实在巧合,竟然和楚云再次想遇。
楚云笑道:“哈哈,放心吧,有我在这里,大和尚伤不了你的,你也不用担心被火化。”
鸠摩智哼的一声,却不说话,他知道楚云武功武功高强,在小船中这么小的地方,自己决不是他的对手,不过自己不识水性,他是如何知道?还是到了岸上在做定夺吧!”
阿碧见楚云自行上船,暗暗有些恼了,问道:“你又是何人?”
楚云也不在意,一抱拳:“在下应当日慕容老先生之邀,去参合庄取样东西。”说罢也不等阿碧回答,自己坐到一边。
阿碧心中更是生气,但是想到楚云刚才三拳的威力,心中惊骇,也不好发作,念头转了几转,便不理三人,执桨划船,一边口中唱着江南小曲。
阿碧她的歌声唱到柔曼之处,不由得回肠荡气,歌喉才展,字字清脆,声声宛转,如新莺出谷,乳燕归巢,每句七字,每段数十句,或缓或急,忽高忽低;其中转腔换调之处,也百变不穷,觉一切歌曲腔调俱出其下,以为观止。
楚云心里感叹道:那慕容复也算是个非常人物了,他的两个小丫鬟,阿朱虽未曾见,但想来能让乔峰那般的大英雄生死相许的,当也定是那仙子般伶俐的可人儿,眼前这个小阿碧,不论别的,单这个嗓音,要是放到现代,也定会明星般的耀眼夺目。成为大红大紫的歌星级人物。”
随即楚云拍手道:“好听,阿碧姑娘的歌喉当是一方大家。”
阿碧最喜欢小曲唱歌,听到楚云的赞许,芳心十分高兴,对他的印象顿时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道:“公子过讲了,我那里有那么好。”
这时,段誉也是摇头晃脑一会道:“阿碧姐姐的确是好嗓子。”楚云心中暗笑,段誉这家伙嘴就是添,加上是个痴人,的确很招女孩子喜欢。
船行了近两个时辰,未牌时分,才见远处绿柳从中,露出一角飞檐,船直向柳阴中划去,到得近邻,只见一座树枝架成的木梯,垂下来通向水面。
阿碧将小船系在树上,回头笑道:“请上岸吧。”
众人逐一跨上岸去,见疏疏落落四五间房舍,建在小岛之上,房舍小巧雅致辞,匾额上写着“琴韵”二字。
鸠摩智环顾四周,问道:“此间便是燕坞参合庄吗?”
阿碧摇头道:“不,这是公子起给我住的,小小地方,实在不能接待贵客,不过这位大师说要去拜祭慕容老爷的墓,而这位公子说要去参合庄取什么东西,我一个小丫头可做不了主,只好请几位在这里等一等,我去问问阿朱姐姐。”
鸠摩智一听,心中有气,脸色微微一沉,想他在吐蕃,乃是护国法王,身份何等尊贵,别说在吐蕃大受国主礼敬,即使大宋皇帝也得以国宾之礼待之,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不请他去正厅隆重接待,却将他带到一个小婢的别院,实在太也气人。
楚云却是早知如此,非但没有生气,倒是很期待地想看看阿朱和阿碧两个如何耍这花枪,还有就是见识一下,阿朱那神乎奇技的易容本事。
阿碧将三人引进屋去,到得厅上,请各人就座,便有仆人奉上清茶糕点,楚云揭开盖碗,只见淡绿的茶水中漂浮着一粒粒深绿色的茶叶,像一颗颗小珠,楚云顿时认出了这茶,不禁口中念道:“太湖碧螺春。”
段誉听到,看着杯中的茶水,不禁叹道:“楚大哥好文采,竟能给此茶取出如此风雅又贴切的名字。”
楚云大惊,正想说这茶名,江南自古便有,却听得一旁的阿碧也说道:“太湖碧螺春,果然是好名字,这茶也要谢谢公子赐名了。”他略一沉吟,随即便明白,想来这北宋之时,此茶尚未叫碧螺春,这下因自己得名了,要细算起来又是一笔历史糊涂帐。
过了半天,等楚云与段誉二人将茶水和糕点都尝了个遍,鸠摩志才道:“如此便请姑娘去通知你的阿朱姐姐。”
阿碧道:“阿朱姐姐的住处离这里尚有二三十里水路,今晚已是来不及了,三位在这里住一晚,明日一早我送四位去‘听香水榭’。”
鸠摩智道:“早知如此,姑娘直接送我们去听香水榭,岂不爽快?”
阿碧笑道:“此处少有客人前来,好不容易遇到三位,当然得让三位来住上一日。”
鸠摩智不由大怒:“慕容先生当年对我也是客客气气,你一个小丫头竟敢戏弄于我?”
正在此时,后堂转出一个须发尽白的老人,手中撑一根拐杖,说道:“阿碧,是谁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鸠摩智问道:“老人家是慕容家的什么人?”
那老者道:“老头儿是公子爷的老仆,听说大师父是我们故世的老爷的好朋友,不知有什么吩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