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院子在这不似人能够发出的吼声中被震的瑟瑟发抖着,仿似地动山也摇,洞顶墙壁石屑纷飞,更不时的有一块块的碎石粉受不了震动自墙壁上掉了下来,连水池中的水也受到音波的激荡溅了起来。
而那些江湖人早已丢掉兵器,双手紧捂着耳朵倒在地上哀嚎翻滚着,令他们头痛欲裂的声音,不断的钻进他们紧捂的耳朵中,震荡着他们脆弱的耳膜,轰炸着他们的神经,他们的心脏也仿佛被人用力狂猛的捶擂着,越跳越快,几乎要跳出胸腔来了,着实恐怖。
庄内功力弱者已有人承受不了,相继倒地,功力深厚者也是一阵耳鸣,刚刚持刀剑要伤乔峰的几人更是凄惨,楚云的狮子吼主要是冲着他们几人所发,现在俱是兵器落地,身形摇摇欲坠。
待到众人反应过来,楚云已进到庄内,他疾掠到乔峰身前,双掌分别抵住两人后背,渡了些真气过去。
乔峰身躯一震,迷茫的眼神也变的清醒,看到楚云惊喜道:“你是?二弟!”虽然楚云易了容,但声音却没有改变,而且刚才那爆炸性的狮子吼简直是他的招牌,乔峰江湖经验十分丰富,立刻认出了他。
楚云点头道:“大哥,兄弟来晚了,累的大哥身受重伤,大哥放心,今日兄弟不惜死战,也一定会保的大哥周全。”
乔峰闻言激动道:“二弟,乔峰乃一介武夫,而且还可能是契丹人,实在不值得你……”
话没说完,楚云便接过高喝道:“大哥何出此言!契丹人如何?宋人又如何?你我既然结为兄弟,自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大哥一日为我大哥,兄弟便要为大哥排忧解难,看他们一个个自称英雄豪杰,竟然如此轻信小人之言,我却相信大哥的为人,决不会做那人神共愤之事,既然他们如此不分善恶,我也没必要跟他们客气,大哥请在一旁休息,待小弟收拾他们。”
乔峰不知该说些什么,感动道:“二弟!”
楚云冲他笑笑,然后转头对庄内群雄一声大喝:“你们哪个上来送死!”这一句明显是吼出来的,虽然没用上狮子吼,却也让人心惊胆颤。
群雄还处在震慑当中,乔峰心中的感动却是难以言表,而四周群雄却是心中揣测,阿紫更是眼睛发亮,看这威风凛凛的楚云,眼中路出了爱慕的神色。
众人都是刀头舔血之辈,江湖中人本就没把性命放在心上,加上人数众多,一个个又开始要往上冲。
这时,一个老婆子忽道:“那小子,来聚贤庄莫不是来捣乱的么?”
楚云看是谭婆,再看看站在她后边的谭公和赵钱孙,心中觉得好笑,故意以手掩面,仰天叹道:“怎么又是你们三个老不修。”
群雄早就看谭公谭婆赵钱孙三人时常纠,缠不清,只是顾忌三人辈分甚高,武功也强,是以不敢当面取笑,现下听得楚云的话,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谭婆哪里受得了,怒叱一声,向楚云扑来,后面赵钱孙和谭公知道楚云厉害,同时大叫一声:“小娟!”也腾身而起,一齐抢上前来。
楚云脚下不动,照着三人甩臂一挥,一股狂暴的掌风狂飙而起,空中的三人突感劲风压迫得胸口气闷异常,其中内力更是侵入周身经脉,体内真气竟然流转不畅,全身赤红起来,哪里还稳得住身形,均是向后退去,一齐委顿在地。
谭公谭婆赵钱孙三人坐倒在地上,混身颤抖,大汗如雨,一声也不出,双眼紧闭运功疗伤,大厅中陡然间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这三老在江湖上均是响当当的前辈高手,虽然平时三人常常夹杂不清,一塌糊涂,但数十年的功力岂是等闲?而楚云只不过一挥手,三人便吃了大亏,群雄见了无不心中震惊。
楚云这一出手,没有乔峰那种勇不可挡的气势,而是自然带着一份轻松潇洒,但在众人看来,却更加深了一份惊惧。
单正被乔峰杀了二子,心中悲愤,这时见得楚云在此动手,哪还忍得住,喝道:“大家一块上,杀了这厮!”说着着抄了把单刀便跳了出来,其面目扭曲,早已失去理智,其他人先是被乔峰杀得胆寒,又见了楚云高深莫测的一招,哪里还敢上前。
楚云冷笑一声,正要动手,忽然抬头,半空中呼的一声,窜下一个人来,势道奇急,正好碰在单正的钢刀之上。
单正抵不住这股大力,手臂下落,群雄齐声惊呼声中,半这中又扑下一上人来,却是头下脚上,一般的势道奇急,砰的一声响,正好撞中了单正的脑袋,两人同时脑浆迸裂。
群雄方始看清,这先后扑下队的两人,本是守在屋顶防备乔峰逃走的,却给人擒住了,当作暗器般投了下来,厅中登时大乱,群雄惊呼叫嚷,蓦地里屋顶角上一条长绳甩下,劲道凶猛,向着众人的脑袋横扫过来,群雄纷举兵刃挡格,那条长绳绳头陡转,往乔峰腰间一缠,随即提起。
此时,乔峰三处伤口血流如注,身体已力量反抗,一被长绳卷起,众人量见长绳彼端是上黑衣大汉,站在屋顶,身形魁梧,脸蒙黑布,只露出了两中眼睛。
那大汉左手将乔峰挟在肋下,长绳甩出,已卷住了大门外聚贤庄高高的旗杆,群雄大声呼喊,霎时之间,钢镖、袖箭、飞刀、铁锥、飞蝗石、甩手箭,各种各样暗器都向乔峰和那大汉身上射去,大汉一拉长绳,悠悠飞起,往旗杆的旗斗中落去。
腾腾、拍拍、擦擦,响声不绝,数十件暗器都打在旗斗上,只见长绳从旗斗中甩出,绕向八九丈外的一株大树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