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见自己占了先机,当下长剑自左而右急削过去,一剑挥出,之后就是毫不停息,剑招如山洪爆发般气势汹涌、连绵不断,他强攻之下,快速舞剑递招,体内内息越来越流畅,剑法之所长就更发挥得淋漓尽致。
只见楚云剑中气象森严,似千军万马汹涌而来,厉枪烈戟,黄沙莽莽;长剑霸道猛烈,恰如炎日腾空,雄火三丈,高低左右,荡气回肠。
顿时间剑气纵横,劲力威猛,每一道剑气都激起风声虎虎,长剑势道之凌厉,真是匪夷所思,台下诸人虽然相距三四丈远,也被那些剑气刮的脸上生寒。
杨逍在纵横的剑气中只觉得胸口沸腾起伏,几乎被逼的不能呼吸,身子也似乎被他剑气带动,要跟着旋转起来,但他也确实了得,青钢剑舞起一个剑圈,把那些霸道的剑气硬挡在自己的剑圈外面,就如一个罩子一般,滴水不漏、密不透风,完全处于防守姿势,始终保元归一,牢牢守护自己全身。
六大派弟子和明教诸人谁又能象楚云把长剑使得这等奔腾矫夭,气势雄浑,但见他一柄长剑看似飘逸洒脱,其实威力无穷,将剑使得如灵蛇,如神龙,不论是使剑或是使别种兵刃的,都无不赞叹,众人心中惊叹,登时采声大作。
明教诸人也都是脸色严肃,神色紧张,都为杨逍捏了一把冷汗。灭绝师太、何太冲夫妇、鲜于通、和五散人中的冷谦,他们都是用剑的好手,但此时也都是暗叫惭愧,心想若此刻剑圈中不是杨逍,而是自己,只怕早就被长剑伤的血肉模糊,千创万孔。
杨逍见楚云剑法时而精妙灵活,时而威猛厚重,变化繁复,招数层出不穷,就算稍微有生疏和破绽,但也被他雄厚的内力所弥补,自己苦苦支撑,根本无法破解。
他算是一代宗师,却被少年英才的楚云压制的不能还手,情况很是尴尬无奈,于是只有把全身内力聚集于青钢剑上,剑圈越缩越小,剑气却越来越浓、越来越密。
楚云见久久不能攻克杨逍的剑圈,也是心中敬佩,越是不能胜、斗志越是大增,突然间剑法一变,把七星剑法中最后几招使了出来,剑刃忽伸忽缩,招式诡奇绝伦,剑招变得更为迅猛,长剑如疾风骤雨般又攻了过去。
如此数十招过去,杨逍见楚云使出的剑法既快又奇,与刚才的剑法套路相同,却又大相径庭,心下甚是诧异,自己青钢剑虽然还封得严密,剑力越运越减少劲道,明显左支右绌,显然是有些抵挡不住。
六大派众人见杨逍就要落败,楚云胜势已定,所有弟子都大声呐喊助威,已是采声如雷,加油叫好声接连不断,一浪一浪而来,就仿佛拉拉队一般,最后连成一片,明教诸人也看出杨逍难以支撑,剑招中的漏洞越来越大,情势越来越险,都不由大为焦急。
楚云仍然精力充沛,他剑快似一剑,见对方剑法散乱,剑气圈已经漏洞百出,知道自己三招之内便可将他手中兵刃击飞,不禁心中暗喜,手上更是连连催劲。
果然他一剑横削,轻易就进入杨逍的剑圈中,杨逍举剑挡格,手上劲力颇为微弱,楚云回剑疾撩,杨逍竟自把捏不住,长剑就要直飞上天。
就在此时,楚云脑中一闪,忽然想起杨逍的气度魄力,竟不愿意让他在天下英雄面前丢脸,手中长剑急忙一转,转到青钢剑之上,平贴住青钢剑剑刃,轻轻往下一压,又把剑柄送回杨逍手中。
杨逍神色一怔,茫然握着青钢剑,身子端立不动,只见楚云身子飘开,拱手说道:“今天就到此为止,我们不分胜负。”
杨逍哈哈一笑,拱首一躬,大声说道:“小兄弟不必给我丢面子,杨某输的心服口服!”然后飘然下台,气度潇洒从容,让光明顶上所有人都觉得他虽然输了,好象却并未丢多大脸面。
“哈哈!明教连输了几阵了,你们还有谁出来应战啊?若再没有高手了,那大家就要遵守诺言了,嘿嘿,明教从此远赴大漠,永远不再踏入中原半步。”鲜于通见杨逍下台后,明教中一时无人再敢出来迎战,以为他们人才已经枯竭,不由得意大笑。
“放你妈的屁,你们怎么知道我明教没有高手了!”周颠忍耐不住,破口大骂。
光明顶上众人见楚云连胜明教四大高手,无不惊心动容,此刻连杨逍都败下阵来,若是以一对一,除了张无忌之外,明教诸人都自认为无一人能够对付得了,这时明教众人都把目光齐向张无忌,盼望他能出手,打败楚云。
可张无忌却迟迟不动,他知道自己现在若上台对阵的后果,如果自己输了那就代表整个明教输了,要是自己赢了,那就表示整个六大派此次围剿光明顶以失败而告终,六派和明教都有他亲爱和尊敬的人,所以心里实在左右为难,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不愿意和楚云性命相搏。
“明教的高手呢?我怎么就没有看见!难到周兄是高手。”鲜于通就象是自己打胜了一般,又开始冷言热语。
周颠说话倒也直爽,怒道:“老子虽然打不过姓楚的小子,但对付你鲜于通,也许还绰绰有余,哼,若叫我上台去和姓楚的打,那我只会输得惨不忍瞩,我看也就算了,但是要我和你这个华山掌门过几招,周颠我的兴趣可浓的很。”
他虽然看起来疯疯癫癫,在明教的地位却只仅次于四大法王,在江湖上的名气颇大,不亚于华山、昆仑、崆峒等派的掌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