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又在海中航行了三日,风平浪静。
小昭这些日来精心照料母亲,寸步不离,几日来,黛绮丝伤势好转,元气也大为恢复,只是心中有事,总是不欢,睡在屋里,也不出去和大家见面。
楚云有几女相陪,他能做些什么好事?自然是白天举酒划拳,夜里把盏欢歌,这日夜里,他把赵敏和芷若灌得烂醉如泥,可小昭通红着脸,却怎么也不喝。
“人生得意需尽欢!来来来,小昭,陪我划拳喝酒。”楚云满脸怪笑。
小昭接过酒杯却不喝,黯然的摇了摇头:“不知娘亲为什么不开心,见了我便拧过头去不看我,也不想和我多说话,哎!我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惹她生气了,过会儿还要去陪她,现在不能喝醉了。”说到这里,俏丽的鼻子一红,似乎有些忧心。
楚云抚了抚小昭柔顺的长发,心想黛绮丝不高兴,黯然神伤,自然全部是因为自己引起,暗暗一叹,也有些伤脑筋,酒意不禁醒了许多,知道今晚的美事是难成了,想到要小昭和黛绮丝母女同时和自己在一起,那真是一件棘手的难事,于是柔声道:“你娘亲是有别的心事,不是你惹她心烦。”
小昭泪汪汪的眼睛一闪一闪的,茫然道:“真的么?你怎么知道?”
楚云苦苦一笑:“我自然知道。”不知怎么样对小昭开口,愁苦着脸,也跟着一声大叹。
“楚大哥,我要去照顾我娘亲,不能象芷若姐姐和赵姑娘那样喝醉了,只陪你喝一小杯,然后再给你唱一支小曲,就……去看我娘亲,好不好?”小昭悄悄看了看软倒在楚云身边,嘤嘤呓语的两个少女,温柔软语说道,她见楚云重重叹气,以为是自己不陪他喝酒,他不高兴了。
楚云心中一阵温暖,怜惜的把小昭的娇躯搂在臂弯里,柔声道:“小昭心情不好,我心情也不快活,我不逼你喝酒,好,你唱一支歌儿听听,然后我们一起去看你娘亲,其实我也想去……看看你……娘亲。”
“楚大哥真好。”小昭嫣然一笑,搂着他的手臂,小鸟依人般靠在他的肩上,她心有所想口上自然就有所唱,想起黛绮丝,轻轻哼起小时侯她教自己的儿歌,她声音细腻清甜、动人好听。
虽然是儿歌,柔美之中,加上她才十五岁,年纪本就不大,所以更增添了几份童贞可爱,一段段歌声回荡在大海之上,令人痴恋迷离。
这听起来是一段幼稚可爱的儿歌,楚云听到这里,却是心头一凛,心中一横,忽然间下了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把事情对着母女说清楚,因此拉起小昭的手:“走,我们现在就去看你娘亲。”
“好!”小昭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知道有楚云相陪,便就十分高兴。
微风幽幽地夜里,波涛轻轻打着船木,楚云和小昭推开黛绮丝的房门。
黛绮丝身穿睡觉时候的轻纱缕衣,惆怅的望着船壁,正在黯然发愣,忽见两人进屋,神情一愣,忙用被子盖住胸,前,美目中充满了惊讶,低头不看楚云,淡淡道:“黑夜了,你们两人一起来……我房间做什么?”
“娘,我和楚大哥来陪你说话解解闷儿。”小昭走到黛绮丝身边,轻轻揉着她的肩膀说道。
楚云咬了咬牙:“黛绮丝,我带小昭来,是想和你谈谈,我们三人之间事儿。”
黛绮丝娇躯一震,骤然间抬起头来,双眼直勾勾的望着楚云,神情中充满了惊恐之色,凄然地摇了摇头,道:“你要谈什么?我……不想听!你不要说。”说到这里,悄悄瞟了瞟女儿,有些带着恳求的语气。
小昭却是一脸茫然,不解道:“我们三个人的事儿?楚大哥,什么事儿啊?我怎么不知道?你没有告诉过我。”
楚云见黛绮丝摇头示意他不要说,先对她温柔一笑,又对小昭道:“小昭,你是不是喜欢你娘亲?”
小昭天真无邪,点头道:“那是自然,世上我最喜欢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娘亲。”顿了顿,脸蛋一红,低声道:“还有一个就是你。”
楚云心里一柔,道:“我也最喜欢你。”又道:“如果你永远不离开娘亲,也永远不离开我,那说好不好?”
小昭一片纯真,拍手道:“当然好,我舍不得离开娘亲,也舍不得离开你,只想一辈子都在你们身边。”
楚云悄悄看了黛绮丝一眼,只见她听了女儿的话,眼中带泪,又是欢欣又是凄伤,于是搂住小昭,直言道:“那好,以后我们三人就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
小昭靠在楚云怀里,没有听懂他的意思,脸儿笑得一片灿烂,欢喜道:“好呀,我们以后永远一起。”然后又对黛绮丝道:“娘亲,你说好不好。”
黛绮丝微微一愣,点了点头,又连忙摇头,声音一哽,哭道:“不好……”
“娘亲,你怎么又哭了啊?”小昭心中一急,连忙心疼地替她擦去眼泪。
楚云心中一痛,也俯下身去握住黛绮丝的玉手,轻声道:“有什么不好,黛绮丝,这样最好了,大家一起开开心心,以后也不用去烦心了。”
黛绮丝仍然哭着摇了摇头:“不好,这样坏了世间的……规矩,我实在对不起小昭。”
小昭忽然看见楚云对母亲的亲密举动,就好象他以往对自己时候一样,又听了母亲那不明不百的话,心里一诧,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根本不会往那一方面去想,所以只是一时又说不出为什么不对劲,像听天书一样,迷惑地望着二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