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掌打在剑刃上,把长剑震碎,风清扬自认用尽全力或许能够做到,但是手只捏着剑柄这么随意一抖,就把整个长剑震成了碎块,这样的内力,简直见所未见、匪夷所思。
他见楚云使了这一手,两眼发直,不禁骇然变色,又过了良久,叹了口气,才抱拳道:“楚兄不但剑法高超,内力更是我万万不能匹及,佩服,佩服!”这次的两个‘佩服’,比先前更是真诚了几分。
这时,武兰儿咯咯一笑:“风兄弟,你现在败在我楚大哥的手下我们可要进去救人了,你是不是也要学刚才那位,气得疯疯癫癫的跑下山去?”
风清扬道:“败了自然要走!我对剑意的悟性还不够,这就又回华山思过崖,好好领悟。”然后又豪爽的哈哈大笑:“今日有幸见得三位,并能交为朋友,风某真是平生之大慰。”说罢绕着圈对三人一躬,两袖挥洒,迈开逍遥步,飘然下山而去。
杨亦菲斯斯文文道:“呵呵,他虽然也是战败而走,可走得一点也不狼狈,风度偏偏,比起林远图可潇洒了一百倍。”
楚云点了点头:“此乃当世奇人,数年之后,必成为一名受万人敬佩的武林高人。”
光明顶上,楚云、杨亦菲、武兰儿三人目送风清扬离开,来到光明顶,会遇见两个武功高强的奇人,并且还有这样一场畅爽淋漓的比试切磋,三人对目相视,均是宛然一笑,楚云走在中间,左右牵着两个少女柔嫩的玉手,三人并肩向大殿里走去。
果然如风清扬所说,穿过大殿,根本不用去找,就在大殿后面的一个中厅内,有一个象大箱子般的铁牢笼,牢笼里关着的正是杨逍、殷天正、韦一笑、殷野王、说不得、周颠、彭和尚、冷谦、铁冠道人九人,其中还有一个老头陀满脸是交纵伤疤,相貌极其丑陋,楚云从来没有见过。
朱元璋认为有风清扬和林远图两人看守光明顶,根本不可能会有人能够进来救人,所以他没有布置其他防设,失算的是,他哪又能想到中原武林中会有人来相救!
杨逍等众本都是垂头丧气的沮坐在牢笼里,忽然看见楚云进来,同时眼光一亮,周颠更是迫不及待的跳起身来,先是大叫道:“哎呀,丢脸啊,我们一大群老家伙被关在这鸟笼里,竟然被楚兄弟你撞见了,以后没脸见人了。”
明教群雄听他一阵叫喊,均是一阵尴尬惭愧,心中气周颠不害臊,这时周颠又道:“喂,你是来戏弄我们,还是来救我们啊?”
楚云微微一笑:“周前辈且莫乱想,我从人口中得了消息,千里迢迢专程从峨眉山赶来,自然是来救大家发。”
杨逍拍了拍袍子,站起身来,正想拱手道谢,周颠已经急忙说道:“哎呀,那你来的正好,快,快,帮忙打开这鸟铁笼,我周颠快要闷死了。”
“那好,各位前辈且往后退!”楚云抽出倚天剑,迅速横挥两剑,把碗口粗的铁柱砍断了三根。
三根铁柱一断,露出了门大一个洞,周颠最先闪身跳出了铁笼,满脸欢喜道:“多谢,多谢,我周颠重获自由,真是水蛇进大海,乌鸦上蓝天。”
紧接着杨逍、殷天正等人也先一一对楚云抱拳致谢,才从破口处走了出来,走出第八人时,就是那满脸伤疤的丑陋头陀,那头陀文雅的躬了躬身,道:“在下范遥,多谢楚少侠,久仰少侠大名,今日得此相见。真是万莫幸哉。”
楚云微微一诧,忙抱拳回敬道:“范右使不必客气。”
范遥出来后,铁笼子里就只剩下一个清瘦的黑袍人,低头蹲在角落,双手掩面不愿意出来,象是害臊一样。
殷天正诧道:“韦蝠王,这是为何?”
韦一笑支吾几声,不抬头,也不作回答,韦一笑平日里嬉皮笑脸,是明教出了名的大胆脸厚之人,今天却如此忸怩作态,明教众人都是觉得古怪。
周颠道:“臭蝙蝠,你关了几天,是不是被关傻了啊?你又不是要进花轿的小姑娘,害什么臊啊?”
楚云看那人是韦一笑,心中一念,忍不住想笑,想起她曾经败在武兰儿手里,被迫拜她为师,知道他是当着一群老兄老弟,羞于见武兰儿这个年轻师傅。
这时武兰儿咯咯一笑,偏偏不给他面子,跳进铁笼子,摸孩子似地抚了抚他的脑袋,嬉笑道:“老徒弟,你没有得罪师傅,师傅也没打你骂你,你干嘛这么怕我?”
明教众人不知此事,均是猛然一惊,一脸诧异,这老蝙蝠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丫头师傅了,他们一时以为武兰儿开玩笑,都不相信。
“谁说我怕你了?”韦一笑见武兰儿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想躲也是躲不过了,窘困着脸,无奈只有抬起头来,勉强磕了三个头,大叫:“拜见师傅!”然后一弹而起,脸已经变成了猪腰子的颜色。
明教众人看了这个情景,才知道武兰儿真是他师傅,见这一对师徒,师傅貌美如花,徒儿却无比难看,一时之间,你望望我,我看看你,随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韦一笑更是尴尬难堪,难以形容。
楚云斩破牢笼放出明教十大高手,起初心中纳闷,心想铁笼虽然坚固,但却未必关的住这十人,后来才知道杨逍等全被点穴封住了武功,当下替十人解了穴道,十人自然又是一阵拜谢,心中感激不在话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