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明白任我行就吃这个整整十二年,想到此处到也有几分佩服,但佩服不等于怜悯,他面无表情把瓷瓶的药倒入水罐中,微微摇晃,随后把剩下的全部倒入碗中,接着把碗放进食盒,正要递给丁坚,才发现他愣愣的看着自己。
“丁兄,我就明说吧!此番事了,你帮我做事如何!身份地位,荣华富贵,都少不了你!”楚云说完,笑眯眯的盯着丁坚,虽然笑容满面,但眼中的威胁之色不言于表,却是楚云看这丁坚也是个人才,杀之有些浪费了。
“丁坚参加楚公子,但凭吩咐,无不从之!”丁坚赶紧跪下,心中松了口气,不敢有任何想法,他却没有叫楚云副教主,而是称呼其为公子,显然已仆人自居。
“好!”楚云上前笑着扶起丁坚,道:“丁兄不必多礼,以后我们朋友相称!”
田伯光听闻此言,微微撇了撇嘴,对于丁坚充满同情,又一个大好青年上了楚云的贼船。
“多谢公子!”丁坚可不是田伯光,不敢随便,他当仆人已久,难以改变,楚云也不强求。
“丁兄,这个食盒你和往常一样送给任我行,然后返回!”楚云叮嘱道。
丁坚点点头,拿起食盒又走了数丈,停步晃亮火折,点着了壁上的油灯,微光之下,只见前面又是一扇铁门,铁门上有个尺许见方的洞孔,丁坚也不言语,拿起那盒中的瓦罐和饭碗,放到铁门下的寸许洞口,他塞了进去,转身离开。
楚云此刻和田伯光又往前走了几步,离任我行的牢房又近一步,此时丁坚回来,看到楚云正要说话,楚云却伸手捂住了他的嘴1巴,丁坚不敢言语,楚云蹲着身子,侧耳倾听牢中的声音。
过了一会,传出狼吞虎咽的咀嚼声,没过多久传来啪嚓一声,罐子碎裂的声响,随后悄无声息,楚云心中一喜,抬脚走进牢室,趴到窗户孔,看着地上那道昏迷的身影,对田伯光问道:“他能昏迷多久?”
“应该是一个时辰吧!”田伯光沉吟片刻,肯定道。
楚云却直接降到了半柱香时间,他知道任我行内力深厚到恐怖,不能以常人度之。
“田兄,人你也见到了,可以走了吧!”楚云似笑非笑的撇了田伯光一眼,恨不得他赶紧滚蛋。
“哦!”田伯光有些遗憾的趴窗户上又看了几眼任我行,心道:“这任老魔头,也没怎么样吗,也是一个脑袋,两个胳膊,两条腿!”
“丁兄,你把钥匙给我,然后和田兄先回去!我一会在上去!”楚云淡淡笑道。
丁坚赶紧点头,把钥匙递给楚云。他明白楚云费尽心机迷昏了这老魔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丁坚可不敢问,也不想知道,他拱了拱手,恭敬道:“公子!一会你只需原路返回就行!”
楚云点点头,随后走到田伯光耳边,低声吩咐几句,田伯光点头会意,随后和丁坚一同返回地面。
楚云听到二人离开的脚步声,扭过头透过窗口看到趴在地上的任老魔,邪邪一笑,随即掏出钥匙,插入锁孔,转了一转,只听钥匙转动之声极是窒滞,锁孔中显是生满铁锈。
拔下钥匙,楚云微微用力推动铁门,却纹丝不动,他叹息一声,知道这道铁门也不知有多少日子没打开了。
楚云拉住铁门摇了几摇,运劲向内一推,只听得叽叽格格一阵响,铁门向内开了数寸。铁门一开,一阵霉气扑鼻而至。
楚云从墙上取下一盏油灯,走上前去,伸手向铁门上推去,只觉得这门枢中铁锈生得甚厚,花了好大力气才将铁门推开两尺。
身影一闪,楚云终于进得牢中,走入室中,只见那囚室不过丈许见方,一到黑色身影趴在地上,看不清面容,楚云不敢疑迟,他也不敢肯定这任我行究竟会昏迷多久,要是突然醒来,那就不好办了。
楚云走到石床前,抬头一撇,瞧见四壁青油油地发出闪光,楚云上前一摸,原来四周墙壁均是钢铁所铸,上面四道小儿臂粗的铁链分别连接着任我行的四肢,四肢被精钢所制的镣铐锁住,楚云看的直摇头,这镣铐可连钥匙都没有。
不敢多想,楚云赶紧掀开石床上的草席,下面一些稻草,他胡乱拨到一旁,用手一摸石床的床板,只感到凹凸不平,楚云心中激动的不可自拔,赶紧拿起手中的油灯,往前一照,只见第一行字:“老夫生平快意恩仇,杀人如麻……”
楚云仔细观看,直接略过一些废话,但瞧到:“丹田有气,散之任脉,如竹中空,似谷恒虚……”身体忍不住激动的发抖,险些控制不住身形,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制住心头的狂喜,迅速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上好的宣纸,又掏出一支自作的炭笔,一字一句的抄录下来。
楚云写的极快,他用不惯毛笔,知道毛笔太慢,所以早都准备好,虽然他记忆力超群,但楚云生怕记错,所以才决定抄录下来,在细细研读。
很快石板上千余字被他抄录到纸上,楚云又仔细核对两遍,确认无误,赶紧把稻草和草席恢复原样,他本想拔剑毁了这石刻,但此刻半柱香时间已过,已经来不及了。
楚云不知道任我行什么时候醒,但想来也很快了,反正这石刻没有人知道,等修炼完吸星大法在毁也不迟,而且他还不想引起任我行的警觉,现在时机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