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武功可不低。
孟朝歌也不是别人口中的“文弱书生”吧。
真是……隐藏的太深了。
怕是他藏的还有……许多。
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
段熙夜面色一凛,死死攥着手心。
……
“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你这个女人这么会说话了。”
孟朝歌淡淡道,凤眸微眯。
“孟相可是‘大文臣’,和孟相待的久了,我一介‘武夫’也耳濡目染,变得会说话了,而且和宗庭学的,会拍马屁了。
就是不知道,孟相可喜欢?”
谢虞欢勾唇,笑得妩媚明艳。
“……喜欢。”
孟朝歌薄唇微微上扬,淡淡瞥了她一眼,原本凌厉的眸子变得稍稍柔和了些。
“……”
“……我也很喜欢。”
谢虞欢扯了扯唇。
“……”
两人静静的看着对方,就好像这样相互看着,已经许久了。
“快给我解开穴道,我……动不了真的很难受。”
谢虞欢撇了撇唇,娇嗔道。
“嗯。”
孟朝歌凤眸渐深,她漂亮的眸子在这暗夜里熠熠发光。
孟朝歌挥了挥手,
隔空点穴。
谢虞欢眯了眯眼,然后动了动手。
“真的能动了,太好了。”
她惊喜的看着他。
明艳动人,艳绝倾城。
“别这么对我笑,我怕……”我忍不住……
孟朝歌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些许隐忍。
“那……要怎么笑?”
谢虞欢皱眉,愣了愣,随即歪着脑袋,伸出食指放在两颊,咧嘴一笑,露出了漂亮整齐的小白牙,看起来不比平常那样……沉稳妩媚,更多的反而是灵动,像娇俏少女一般。
孟朝歌眸子黯了黯,他抬手放在唇边,轻咳两声。
“不笑好看。”
这样太过张扬,我真的怕自己忍不住……
孟朝歌淡淡道。
“你是在夸我好看吗?”
谢虞欢微微挑眉,面色绯红,带着些许娇羞之色。
“……没有,你听错了。”
孟朝歌再次轻咳了两声,别开了视线,在这暗沉的夜里,幸亏谢虞欢看不清,他的耳朵已经染了淡淡的粉色。
“是吗?”
谢虞欢吐了吐舌头,显然不相信他的说辞,但也知道孟朝歌有些害羞了,她也不再调侃他。
“那……孟相……我,方才许久不曾活动了,身子有些僵硬,你能……过来给我捏捏肩,捶捶腿吗?”
谢虞欢轻笑出声。
“……”
孟朝歌眯了眯眼,面色忽然就沉了下去。
“谢虞欢,你可不要……太过分了。”
孟朝歌冷冷一笑,面前阴沉。
“哦。”
谢虞欢撇了撇唇,垂下眼睑,一副失落的模样。
“……”
孟朝歌轻叹,依然坐在了她身侧,冷冷道:“转过去。”
谢虞欢愣了一下,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孟朝歌的大掌已经紧扣在她的双肩,已经扳过了她的身子。
“你……”
“闭嘴……”
孟朝歌冷冷道。
“遵命,我的……丞相大人。”
谢虞欢心满意足的笑笑,弯了弯唇。
这种感觉让她……依恋至极。
如果就这样,不回皇城……不回皇宫,能和孟朝歌……一辈子那就更好了。
相濡以沫。
想想,她就觉得满心欢喜。
粗茶淡饭,男耕女织,……多好的梦啊。
“……”
可是她知道,那些梦都是假的,她还是要回皇城的,要回皇宫的……
有些事,还是会发生的,
她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珍惜这段日子……
“嗯,你往下一点儿……唉,不是那里……左边,右边……”
谢虞欢娇嗔道。
“……”
孟朝歌黑着脸,面色阴沉,怒道:“闭嘴。”
“重点儿。”
她扁了扁嘴。
“……”
孟朝歌无奈轻叹。
他是怕弄疼她,所以才没有下那么重的手。
而且,他真的是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了面前这个喜欢“顺杆爬”的女人。
向来都是别人伺候他,什么时候轮到他伺候别人了。
……
“皇上,夫人……夫人怎么还没回来。”
段熙夜原本就沉着脸,因为孟朝歌和谢虞欢的事一脸不舒心,现在听着沁儿在他耳边哭哭唧唧的,更是心烦。
“闭嘴。”
他怒道,面色阴沉至极。
“……”
沁儿的确是被他吓到了,浑身一哆嗦,大气不敢出一声,害怕的看向王林。
王林冲她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话了。
皇上的脾气成天都是阴晴不定的。
他都习惯了。
“宿离已经去找了,不用担心。”
段熙夜深吸一口气,面色凝重,死死攥着手心,抑制着满心的怒火。
“是……是,奴婢知道了。”
沁儿咬了咬唇瓣,唯唯诺诺的答道。
“……”
……
“娘娘,您慢点,咱们快到了。”
宿离好心的提醒着前面踏着雪摇摇晃晃的走着的……
“不用你管。”
上官鸾冷冷道。
宿离摸了摸鼻子,轻叹一声。
他应该没惹到这位姑奶奶吧?为什么她的语气那么不善?
方才不是她去找主子了吗?主子是一个人回来的,难不成没找到,所以迷了路?所以心情不太好?
“夫人,您终于回来了。”
等了许久的沁儿见到上官鸾回来,她身后跟着的是宿离,原本皱着的小脸立马笑了开来。
她在厚重的积雪里见她寸步难行,原本想冲过去,后来想到即便自己过去了也是为她添乱,便老老实实的待在马车旁边。
“嗯。”
上官鸾淡淡道,面色阴沉。
“孟相回来了吗?”
虽然孟朝歌对她心如玄铁,她生气至极,但她还是……舍不得他。
孟朝歌这个男人,无论她用什么手段,都一定要得到他。
是因为谢晴云,才拒绝的她吗?那她就杀了谢晴云。
上官鸾眼里闪过一丝阴鸷。
“孟相早就回来了。”
沁儿低低道。
“……”
上官鸾点了点头。
“主子,车夫也死了,虽然雪不下了,但积雪太多了,马车不能走了,马匹也懂的僵了,咱们今晚怕是没法离开这里了。”
宿离站在孟朝歌的马车前,恭敬开口。
“前面十里处有个破庙,一会儿就过去。”
孟朝歌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