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越,去找太医。丝萝,你放心,李太医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谢虞欢声音嘶哑,迅速封住她的穴道,然后攥紧手心。
灵越正想离开,玄予忽然抬手,让侍卫们围住了灵越,手中的弓箭全部指着他。
“阿虞,乖乖的,老实一点,跟着我们去大牢,这样,看在咱们往日的情份上,我会等到皇上回来再做处决。”
上官鸾勾唇浅笑,淡淡开口。
谢虞欢冷笑。
“好啊,想让我进大牢?那就让灵越离开,去找李太医过来,我要丝萝活着……”
谢虞欢死死攥着拳心,怒道。
“谢虞欢,你没有权利说不!”
上官鸾眯了眯双眸,厉声道。
“来人,把她们带上来!”
上官鸾勾唇,淡淡开口。
很快,几名侍卫一齐押着翠隽还有小川子,小桃过来了。
翠隽的怀里,还抱着那个刚出生便咽气的孩子。
“娘娘……”
翠隽面色惨白,泪眼朦胧的看向她。
“翠隽……小川子,小桃……”
谢虞欢脸色铁青,“上官鸾,你真有种。”
“皇后娘娘,进不进你看着办!你要是进了大牢,你这几个狗奴才,就会平安无事,你要是不进大牢,你这个几个狗奴才都会没命。”
“娘娘……不要,不要答应她。”
丝萝抓住谢虞欢的手,气若游丝的开口。
“娘娘,不要答应她。”
翠隽连忙摇头,目光暗沉。
“……他们的生死就在你一念之差。”
上官鸾笑了笑,耸了耸肩。
“不要。”
翠隽摇头。
“夫人,不要啊。属下拼死也要送您出去,您不要管我们了……”
灵越攥紧手中的剑,眼底恨意愈发浓烈。
“夫人……”
丝萝吐了一口血,摇头低喃道,示意她不要答应谢虞欢。
玄予似笑非笑的看着谢虞欢。
“上官鸾,本宫答应你。”
谢虞欢眸子黯了黯,沉声道。
“放了他们,去给本宫找太医,丝萝若是没了命,本宫要你们在场所有人通通为她陪葬!”
“你没有权利讲条件!”
上官鸾脸色铁青,怒道。
“没有吗?”
谢虞欢抬眼看向玄予。
“自然有。”
玄予扯了扯唇,轻笑出声。
上官鸾大惊,抬眼看了看身边的上官允,“哥……”
“听他的。”
上官允沉声道。
“谢虞欢,我们答应你。”
他继续开口。
谢虞欢默然,直勾勾的看着她玄予,恨意滔天,“玄予,你给本宫记好了,这一箭不会让你欠着的。”
“还有你们,北朝的败类!”
谢虞欢扫视着人群,冷笑连连,让人不寒而栗。
“就因为有你们这群败类的存在,北朝一定会毁在你们手里。还有,你们通通都记好了,北朝是段氏的,永远都是。只要我谢虞欢活着一天,这北朝江山就不会改姓其他!!!!!”
谢虞欢厉声道,目光坚定。
“……”
众人抿唇不语。
“灵越,带丝萝去太医院。”
谢虞欢冷冷开口。
“夫人……”
丝萝面色愈发惨白。
“带她走。”
谢虞欢扶着丝萝缓缓向灵越走去,包围着灵越的人纷纷退开。
“灵越,救丝萝。”
谢虞欢将丝萝递给灵越,缓缓转身,视线落到玄予身上,“想要本宫求你,还不如你去死来的真实。”
“……”
玄予微微挑眉,“我等着你求我。”
“那你等到死都不会等到了。”
谢虞欢冷笑,准备往大牢走去。
她身后的侍卫犹豫着上前。
“不用你们费事,本宫自己去。”
“上官鸾,除非我死,不然你就完了。我谢虞欢向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这你是知道的。”
“灵越,还不快走,丝萝快撑不住了。”
她淡淡开口。
灵越咬牙切齿,抱起丝萝运起轻功迅速离开了。
“把翠隽他们也放了。”
谢虞欢睨着上官鸾。
上官鸾触及到玄予冰冷的视线,原本不想答应她,也只能无奈同意了。
“放了他们。”
上官鸾沉声道。
谢虞欢看向玄予,“你若还有心,还……念及从前种种,就护好翠隽他们,不管我待你如何,翠隽他们都是无辜的。”
玄予抿唇不语,看向她的眸子里带着几分莫名的烦躁。
谢虞欢勾唇冷笑,大步流星的向大牢走去。
即便是浑身溅了血,看起来狼狈至极,她却依然骄傲高贵。
“……娘娘。”
翠隽大喊出声,抱着孩子跪在地上,目光沉沉的盯着她的背影。
“……”
谢虞欢脚步顿了顿,只一瞬间,便继续往前走去。
“……”
谢虞欢攥紧手心。
她真的是,什么都没了吗?
不会的。
早晚有一日,欠了她的,千倍万倍也要还回来!
……
“传本宫懿旨,谢皇后谋害皇嗣贵人,太后下令逮捕皇后时,被谢皇后射杀而亡。谢皇后所作所为,人神共愤,本宫令其押入大牢,等候皇上发落。”
上官鸾一脸悲痛。
“姑母,您走好。”
她和上官允趴在上官叙身边,一同哭诉道。
众人:“……”
翠隽看向的玄予眼神多了很多情绪,她将怀中的孩子递给小川子,猛地跑到玄予面前,在莫愁来不及阻止时,伸手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放肆,卑贱的婢女,竟然也敢打我们主人。”
莫愁怒道,猛地抬手想要打回去。
“住手!”
玄予语气淡淡的,面色平静。
“……”
“玄予,你就是玄予啊……呵呵,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摘了面具去了疤就以为自己真的不得了了吗?就真的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如果没有我们娘娘,你以为你现在是个什么东西?我身份卑贱?就算在卑贱能比得过你?一个令人恶心厌恶的奴隶……
白眼狼。我们娘娘救了你,我真觉得恼怒,还不如让你被那些人打死……也好的过现在这样害我们!”
翠隽死死盯着玄予,目光阴鸷凌厉。
“……是吗?”
玄予眯了眯眸子,淡淡笑道。
“可是那又如何?她还是救了我。卑贱又如何?我呢流着苍云国皇室的血,你却还是个丫鬟。”
“但我是人,你,连畜牲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