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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疯狂的温玉奇
    季蔓醒来之后,第一眼所看到的,便是她有些熟悉的房间。
    麻醉剂的药效刚刚过去,此刻的季蔓浑身无力,过了十几分钟之后,才勉强从床上坐了起来。
    房间里的光线有些暗,温玉奇似乎担心季蔓再一次逃走,连窗户都给她封上了。
    季蔓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脑海中却也渐渐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心中一惊:方清才也被他给带走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季蔓跌跌撞撞的下了床,整个人都扑向门板,抬手用力的捶着门。
    “开门!快开门!”她的声音有些嘶哑:“温玉奇!你给我出来!”
    没过多久,季蔓就听到了一道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她安静下来,大口的喘着气。
    面前的房门被打开,温玉奇一身浅棕色的宽松毛衣,眉目柔和,含笑望着她。
    “蔓蔓,怎么了?”
    “方清才在哪里?”
    现在的季蔓已经完全不敢相信温玉奇了,这个男人太过恐怖!
    提起方清才这几个字,温玉奇的眸色冷了冷,语气却依旧是柔和的:“就在隔壁,你放心,他只是旧疾复发而已,死不了的。”
    旧疾复发?难道方清才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病?
    难怪他看起来总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季蔓的心彻底沉了下来。
    温玉奇却默默的打量着她,突然问道:“你很喜欢方清才吗?”
    “他是我的朋友。”
    季蔓回答的十分笃定,继而抬眸看向温玉奇,目光有些复杂:“曾经,我也以为你会是我的朋友。”
    温玉奇微微一怔,陷入沉默,片刻之后,他又道:“可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过朋友,季蔓,你对我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以前可能会有,但现在……”她环顾一眼四周,冷声道:“你在我心里,不过就是一个卑劣的混蛋而已!”
    季蔓脸上满是恨意,温玉奇眸色一紧,他盯着季蔓,问:“我……卑劣?可先接近我的是你!”
    他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声音也跟着高了不少:“季蔓,你不能这样单方面的恨我,这不公平!”
    可季蔓听着温玉奇的话,却只觉得好笑。
    “温玉奇,你简直执迷不悟!我从一开始就跟你说过了,我,绝对不会对你有任何感情!”
    季蔓咬牙切齿道:“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
    “呵……”
    她的话似乎刺激到了温玉奇,面前男人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淡了下来。
    他轻声说:“是么。好……很好。我倒要看看,等你的身体被别人染指之后,霍霄他还会不会要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季蔓一下子变得警惕起来,她沉声问道:“别走!喂!你要做什么!”
    季蔓看着温玉奇这幅有些疯狂的样子,整个人都被一股浓重的不安所包裹着。
    他刚刚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没过多久,季蔓的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之前抓他们过来的陌生男人抬手一推,便直接将方清才给推了进去。
    方清才的脸色很差,他捂着自己的胳膊缓缓的滑落在地面上,呼吸有些急促。
    “方清才!你怎么样了?”季蔓来到方清才的身旁,拿起他的手指看着那个被扎针的地方,发现短短的几分钟内,那里竟然已经有了一片红色的斑痕。
    季蔓一惊,有些震惊的说道:“这个斑痕是怎么回事……方清才?方清才!你不要不说话……”
    “放心,我没事情的。”方清才有气无力的笑了笑,额头上是一阵的冷汗。“温玉奇他给我吃了药,我的病已经缓解了。只是刚刚,他们突然给我注射了什么东西。”
    方清才眉宇之间出现一丝忧虑:“季蔓,他们有对你做什么吗?”
    季蔓看着方清才这副样子,心中是慢慢的愧疚,这一切都是她害的!
    巨大的悔意将季蔓淹没,她含着泪水轻轻摇头。
    季蔓眼眶一酸,低声说道:“那么我们现在要怎么办?他给你注射的……”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回想了一下之前温玉奇说过的话,一个令她感到恐惧的想法在季蔓的脑海中腾盛而起。
    温玉奇说:当你的身体被他人染指之后。
    被他人,染指?
    季蔓浑身一僵,她忽然之间就明白了温玉奇语气中的意思,不禁感到更为恐惧。
    为什么?
    之前不都是好好的吗,为什么温玉奇忽然之间就要这样做?
    季蔓不可置信的看着方清才渐渐有些潮红的脸色,以及他急促起来的呼吸。
    “方清才……”季蔓底底的喊了他一声,方清才却抬起头轻轻地捏了捏季蔓的手腕。
    他低声安慰道:“你不要害怕,我不会对你做些什么的。”
    尽管方清才不停地安慰着季蔓,但是季蔓心中的慌乱却丝毫未有减少。方清才的体温很高,就像是刚刚从火炉中出来一样,他刚刚轻轻捏了几下季蔓手腕的手,简直烫的像火块!
    而且,方清才的手指,竟然也在微微的颤抖。
    季蔓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陪伴着方清才。
    方清才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像是一头野兽一样在他的身体中横冲直撞,不断地刺激着他敏感的神经。
    方清才知道那不仅仅是最单纯的欲望,也是他一直以来都以沉默为囚笼,饲养在自己心中的野兽。
    他没有能力完全驯服这只野兽,便用沉默组成的囚笼将它牢牢的束缚了起来。但是现在,犹豫那一管药物,囚笼已经变得支离破碎。
    方清才闭上了眼睛,他不敢去看季蔓毫无防备的双眸,只能将另外一只手背在身后,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手心,直到季蔓敏锐的嗅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
    “方清才!”季蔓一下子反应过来,她冲过去将方清才的手从他的身后抓过来,便看到方清才的右手手心已经是一片血迹!
    “你……你……”季蔓捧着方清才那只伤痕累累的手,几乎有些说不出话来,但是方清才却猛然将自己的手从季蔓的面前抽开,然后他整个人都扶着床边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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