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贺自从见过云轩道长之后，状态更不好了。
    因此余雨和杜新无比好奇两个人那天见面到底说了些什么，每次一说起这个，杜新都会狠狠的数落一番余雨。
    “你说你怎么出去了？你身为贺哥的助理，怎么不时时刻刻陪在他身边呢？”
    “请注意，我现在已经不是老板的助理了。”余雨不服气的反驳道，“再说了，那个场合根本就不是我能待的场合，要是你在场的话，你可能溜的比我都快。”
    “切。”
    每次这两个人的讨论也都讨论不出什么结果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老板日渐消瘦下去。
    距离《西周陵墓》的拍摄日期越来越近了，然而高贺的剧本都还没有改编完，别说改编了，他连看都还没有看完。
    因为想着自己参透了那个中年男人的想法，以为只要自己把小说看完就完成了对方交给自己的任务。
    可现实是，他现在的进度已经停留在十分之一很久都没有前进过了。
    现在的高贺多少有些自暴自弃了，可能是因为云轩道长那天说的话。
    万事不必太过强求。
    有些事情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
    这样的话出自一个拥有几十年道行的老道长口中，高贺还有什么去探知真相的欲望？
    躺平等待这个时间点到来不就行了。
    ……
    “完蛋了。”余雨看着面前又堆成小山似的文件一脸悲痛，“老板不工作，到时候又得签字签到手断。”
    “对了，说起这个，你之前没有看到那本小说的改编合同吗？”杜新忽然警觉道，“贺哥好像因为改编那本小说也被影响到了心情。”
    “你是说《西周陵墓》？”余雨有些疑惑的摸了摸下巴，“坦白说，我没有印象了。”
    那段时间余雨的记忆确实出现了丢失情况，但她可以确认自己在核查每一份文件的时候都是确认过高贺可以签字的，按理来说，涉及到改编权这种合同她不会直接放在高贺可以签字的行列里面的，但事实是确实被高贺给签了。
    关于这件事情余雨也曾努力回想过，只可惜白做了无用功，什么都没有回想起来。
    “我觉得有点儿奇怪。”杜新拉着椅子往余雨跟前挪了挪，然后放低了声音说道，“我相信你的业务能力，这种低级错误不像是你会犯的。”
    “谢谢夸奖。”余雨抽空感谢了一句。
    杜新毫不客气的冲余雨“啧”了一声，示意她听自己把话说完。
    “既然你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而这份合同却又真实的出现在那些合同里面，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什么？”余雨重复问了一遍后随口假设道，“说明有别人犯错了？”
    “你这人……”杜新轻扬了一下拳头差点儿捶向余雨，“说明是有人专门把这份合同放在那些合同里面的。”
    余雨恍然大悟，她一拍脑门轻呼道：“有道理。”
    杜新也连连点头，他对自己的推理很满意。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去调调监控？”余雨趁势问道。
    “工作量太大了。”杜新马上否决提议，“贺哥不只离开一天，在这期间对方都有可能作案，我们不知道具体时间得看到猴年马月去。”
    刚刚看到了希望的余雨又沉寂下来，她苦着一张脸使劲儿想着该怎么办。
    “有没有那种技术？”余雨想了想还真想到了一个法子，“可以自动识别有没有人出现的那种。”
    “自动识别监控录像里有没有人出现？”杜新也一脸好奇。
    贺贺有名的水军大都督杜新精通打各种互联网舆论战，但是对这种技术类的领域却涉及不太多，不过这不碍事，毕竟贺贺有名多的是这个领域的精英人才。
    一个电话打给杨锐跟他提了这个问题，得到的回复是可以。
    确实有软件可以自动识别一段录像中有没有人出现过，只是现在软件还在开发阶段，可能会有些不太好用。
    杜新对此表示没有关系，有得用就已经很不错，于是杨锐便直接发了安装包给杜新。
    “互联网真方便。”余雨看着杜新刚安装上的新软件不由自主的发出感慨，“连门都不用出就能拥有全新武器。”
    而常年泡在互联网中的杜新自然不会对这种事情感到新奇，他熟练的安装好了软件，然后随手点了几下就懂了软件的操作逻辑，接下来就缺监控录像了。
    “你去还是我去？”杜新指着余雨问道。
    还在探着身子研究新软件的余雨被问的一脸茫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