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第一医院。
江映桐缓缓地睁开眼睛,入目便是一片雪白。
不远处巨大的落地窗前,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欣长而立,白色的衬衫,将他衬托的愈发完美,且更加高深神秘。
他缓缓转过身,冷冷地看着她,即使只是一件白衬衫也掩盖不了他身上的清贵高雅,恍若生来就是高贵的。
陆言深一步一步地走向她,目光深冷,气场强大到慑人心魂,他浑身散发着冷然的肃杀之气,让人不寒而栗。清冷的眸子里满是怒火。
江映桐看到他的眼神,没有丝毫温度,没有任何感情,冰冷,一片无尽的冰冷。
陆言深不开口说话,唇角抿的成了一条线,只是一味地盯着她瞧,他漆黑的眼底,有着怒意不断地在跳动,周身上下透着一股戾气,强大而又骇人。
忽然他伸出手钳住她的下颚,似乎要将她的下颌骨捏碎一样。他就这么冷冷地看着她在他手下痛苦的挣扎,没有一丝反抗的能力。
江映桐觉得自己的骨头真的要碎了,火辣辣的疼。
“痛……好痛,你……放手啊……”她奋力拍打着他有力的手臂,她的那力道对他来说却是无不足道。
“哼……”陆言深的脸色沉了几分,他皱着眉头看着这个女人,冷哼一声,用力将她丢在病床上,眼中满是肃杀之意。
江映桐微微呼着气,缓缓地合上了眼睛。
这就是她费尽心思想要嫁的男人。这就是她千挑万选给自己选的男人。 她无声地笑了起来,可是眼泪却是滚落出了眼角,竟是难言的酸涩与酸楚。
“江映桐,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去招惹温雅!”陆言深清冷的眸子里满是怒火。
他的话就像是冰天雪地里的一盆冷水,毫不留情的泼向了江映桐。
她的身体狠狠地一颤,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江映桐用手背擦了擦眼泪, 她泪眼迷离,满腹冤屈。她一双清澈的眼眸盯着眼前的男人,她的心却犹如失了魂魄般,丝毫感觉不到痛楚。
江映桐忽然笑了。
陆言深紧紧盯着病床上那个安静的女人,一张曾经明艳动人的脸如今苍白一片,消瘦的肩膀似乎更单薄了。
他眸中的戾气不自觉减缓了几分,但在看到江映桐嘴角微勾的弧度后又重新燃起熊熊怒火。
江映桐与他对视了一眼,很快收回眼神,低头,缓缓开口,“许温雅怎么样?”
陆言深的双眸瞬间变得血红,“你还好意思提温雅?”他低吼着,刚刚被他刻意收敛起来的冷意,瞬间从他周身倾巢而出。
江映桐仰头看他,颤抖着双唇,说道,“不是我,你信我,不是我推的她。”她的眼角闪烁出一抹水光,抓着被褥的手,抖得十分厉害。
“温雅的孩子没有了,你是想告诉我她自己把孩子弄没有的吗?”陆言深冷冷地看着她,那双漆黑的深眸深不见底,神色依然阴冷似冰。他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江映桐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胸口有些发闷,心脏变得无比沉重,每跳动一下,在身体里就掀起一股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