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盯着陆言深看着,随后陪笑说道,“陆总,原来是陆总。误会,真的是误会。”不是说,江映桐已经和陆言深离婚了,他怎么还过来了?张总心里突然有些忐忑不安。
“误会?”陆言深的声音宛如千年寒冰一般,缓缓,沉沉地说了出来,直直落在人的心上,狠狠地发着颤。
张总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亏,他冷笑一声,“陆言深,你别在这里逞英雄了。英雄救美也轮不到你身上,你们已经离婚了,那你就没有资格管我和江医生的事情了。你要真的在意她,为什么还要她出来陪酒?为了医院需要的特效药,江医生宁可出来陪酒也不愿意找你帮忙。你还多管什么闲事。既然出来陪酒,那就不要管我会对她做什么。”
虽然说,他们公司的特效药确实很难拿到。但是陆言深是谁,陆言深开口,这药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陆言深眉心狠狠一跳,紧搂在江映桐腰间的手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紧了几分。
察觉到陆言深片刻的沉默,张总借着酒劲继续说道,“陆言深,帝都所有人都知道,你娶了江家大小姐呢,不闻不问。你也知道,女人呢没有男人一定会觉着空虚寂寞冷,既然你们都已经离婚了,那我当然不能客气了。你放心,你的前妻,我一定会好好疼她的。”
张总忽然一通尖叫,他双手撑地正准备站起来时,一只高档的真皮男士皮鞋狠狠地踩在了他的手上。
人再一次趴在了地上。
陆言深凛着眉心,里面氤氲着一团浓烈的冷气。
“敢觊觎我陆言深的女人,我看你是活腻了!”
“陆言深,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竟然敢这样对我?!”
陆言深冷哼一声。
谢清辞轻轻摇了摇头,“我早就和你说过了,不要动你不敢动的女人。你非不听。“他顿了顿又说道,”你是谁?你觉着我们需要知道吗?“
在帝都陆家便是神一样的存在,谢家更是不畏惧任何一个人。
张总脸色一僵,心里忽然瑟瑟缩缩的抖了起来。
“陆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会再为难江医生了,他们要多少特效药,我明天就让人送去医院。”张总急急忙忙地说道。
陆言深冷哼一声,居高临下地睨着趴在地上的男人,俊美的脸上那冰冷中又参杂着不屑和鄙夷的目光让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滚,看清楚,她是我的女人。你动了她,不是几盒特效药就能够解决的事情。”陆言深心里的怒火莫名的又蒸腾起来,“我都舍不得让她难受,他竟然敢动她。“
陆言深越说脾气越暴躁,下一秒话音刚落就又给了那张总一脚。
江映桐的身子在陆言深的怀里摇晃了两下,头朝后仰了仰,陆言深搂在他腰间的手猛然收紧了几分,后仰着的头撞进了陆言深的胸膛上。
“深哥,你想回去吧,你带着江医生先走吧。这人,我来处理。“谢清辞低声说道。
陆言深点了点头,把江映桐打横抱起,转身离开。
江子沉赶过来的时候,陆言深刚把江映桐放到了后座。
“你把桐桐交给我。”江子沉皱着眉头开口说道,“陆言深,她和你已经离婚了。你把她交给我。”
陆言深冷冷地盯着他,“江子沉,你挺能耐呀,你竟然让你妹妹出来陪酒。今天要是我没有赶来,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吗?”他的一双眼眸里带着一片血红,“你既然不能够护她周全,那就给我滚一边去。我的女人,我可以保护好她。”
江子沉皱了皱眉头,“我不知道桐桐约了张总来这里吃饭。”他如果知道,他一定会阻止她的。
“现在说这些有用吗?江子沉,但凡你有用一些,桐桐也不会和那个老男人喝酒了。”陆言深怒不可遏地说道,“不就是特效药,你要多少,我都让余助理给你送去,但是江子沉,你给我记住了,你下次再让桐桐帮你去应酬,你给我等着,我不把江家所有医院都关门了,我跟你姓。”
江子沉看着陆言深这般模样,突然勾着唇笑了,“跟我姓,似乎也不错。”他抬了抬眉头,“别欺负桐桐,人,我想交给你照顾一晚上。”
江子沉说完就转身走进了壹号会所。
陆言深发动车子把江映桐带回了,他刚搬来的公寓。
江映桐一醒来就开始闹了,“这不是我房间,我不喜欢白色,我讨厌一片白,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陆言深端着水杯喂了她两口蜂蜜水后,皱着眉头说道,“江映桐,你给我安静,快点睡觉。”他从来没有这样伺候过一个人。
江映桐拽着他的领口,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笑着说道,“你怎么长得和陆言深那个狗男人一模一样。那你也是狗男人。你是不是也吃屎了?”
陆言深清隽的脸上布满了阴沉,都说酒后吐真言,所以这就是她心里的真实想法。他在她心里,就是一个吃屎的狗男人?
“江映桐,睡觉。”陆言深厉声说道。
江映桐哪里听他的话,叫喊道,“我要回家,我要喝酒,我要回家。我不要住在这里。这里太白了,我讨厌白色。我讨厌陆言深。”
陆言深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这个女人,连喝醉了不忘记骂他呢。
“桐桐,那你还喜欢陆言深吗?”陆言深拧着眉头低声问道,他想要一个答案。
江映桐眯着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笑了笑,摇头,“不喜欢,我不喜欢他了,我一点都不喜欢他了。他都有别的女人了,我不要喜欢他了。”
陆言深拧着眉头问道,“那你喜欢许景年吗?”
江映桐嘻嘻一笑,“我不告诉你。我要睡觉了,我要睡觉了。”于是,她翻身,把被子卷起来后,闭上了眼睛。
陆言深吸了一口气,他盯着已经背对着他的女人,一脸沉默。她到底是喜欢许景年还是不喜欢呢?
陆言深摇了摇头,伸手给她掖了掖被子,把卧室的灯调暗之后,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