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娇娇走着巷子,发现上次那有司站在那里。
看到她时,恭敬的喊着:“姑娘。”
“你们大人要我做什么?”
有司在那里恭敬的回答道:“大人想姑娘与他一起看那些犯人有没有说慌。”
“就这?”麦娇娇无语。
都想说麻常林废物了,好歹也是个县令,出了命案就找自己。
当年电视里面那些县令神探都是假的么?
那是说就他这般的废?
有司看着麦娇娇这表情,也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他其实是了麻常林的书童,因为麻常林有事需要他做,所以成为了县衙的有司。
也就知道自家少爷的短板在哪里,解释着:“姑娘,我家少爷其他很厉害的,只是他从小就没办分辨好坏。”
“不会那就学。”
看着挺正常的一人,怎么可能连好坏都分辨不了。
“没用的。”有司知道眼前这姑娘对少爷以后很重要,忍不住多解释着:
“我家少爷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没办法分清那些人的表情是真心还是假意。”
他家少爷,从小就是如此。
除了别人露出明显的厌恶与恶意,否则他感受不到众人的喜与恶。
他对这方面的感情,以大夫的说法就是,从小就缺失,是从娘胎里面带出来的,这是没办法的。
麦娇娇没想到是如此,看来这是什么罕见的病,但她不是大夫,现代也不知道叫什么病。
这人看来是自己有这病,又不敢让别人知道,只能请自己帮忙了。
算了,到底是个当官的,万一以后有用了。
点头:“那你带路吧。”
有司赶紧带着她来到了县衙。
麻常林看到她,也是十分不好意思:“姑娘,你来了。”
“嗯,这一次的案件是怎么回事?”麦娇娇直入主题,并不想耽误太多时间。
“这一次的死者,是德木村的村民陈德福。前天晚上的时候,跟一个异性兄弟去喝水,晚上回家的时候,落水淹死了,他父母却不相信他是醉酒落水,说肯定是那兄弟害的,目的是这男人的老婆,被他兄弟肖想好久了,借机想要害死他。
麦娇娇听了翻白眼:“怎么死个男人就说女人想跟谁谁谁,女人到底做错了什么?”
麻常林知道她是为女人报不平,在那里道:“他们说,那女人早就与死者的兄弟在一起了,所有人都知道,只有那男人不知道。”
麦娇娇:“……”
麻常林又道:“但死者的妻子与那被告都说,他们并没有奸情,哪怕只是到有好意,但一个是兄弟妻,一个也恪守妇德,所以他们并没在一起。”
“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过杀人的也不会傻的想告诉别人杀人了。”
要是人演技好,是可以骗过。
就算是麦娇娇,也不能够说,这世间之人都能够看透。
总有一些人,心思很沉,做事说话不仔细研究也看不出什么来的。
而麦娇娇也没什么癖好,专门去研究每一个人是什么心情什么情绪。
“是。”麻常林,道:“这一次请姑娘来,也是为了看看,那被告有没有杀人。”
麦娇娇点头:“行,你是现在要审人是吧。”
“是。”
有麦娇娇在,麻常林也就安心多了,
让人去提审原告被告。
麦娇娇依旧是坐在后堂,这一次换了一把精致舒服的椅子,可见麻常林的用心。
面前的帘子也十分精巧,里面可以看到外面,但堂中的人却看不到里面之人。
看来是特意为某一些不方便出现的大人物留的。
斜靠在椅子上面,麦娇娇是坐没坐相,像是没骨头一般。
她看向旁边的有司。
后者立马小声的道:“姑娘稍等。”
然后没一会儿,不但端来了一碟瓜子,还有一壶上好的龙井,以及一碟糕点,十分的懂味。
还在那里道:“姑娘,这是我家大人给您准备的。”
麦娇娇满意点头,表示这姓麻的还是十分懂味的。
而大堂之上,陈德福的父母,表示自己有人证。
正是村头的老人,上次看着疑犯莫有良与自己的儿媳拉拉扯扯的。
只是当时,离的远,又有些天黑,老人也只是看看,后面是个什么样,并不知道。
但莫有良与自己儿媳拉扯,以及奸情是肯定的。
而莫有良表示,陈德福在自家喝完酒以后,当时人还算是清醒状态,和平日里在自己这里吃酒差不多。
等到陈德福离开之后,莫有良就自己去睡去了。
莫有良说完之后,陈家父母就在那里大声的说道:“他说谎。”
麻常林不理会陈家父母,只是看向莫有良,问:“你所说的可否有人作证?”
莫有良沉默了一下之后,说道:“有。”
“谁?”
又沉默了很久,这才道:“赖家寡妇。”
他说完之后,堂上有些寂静。
他像豁出去了一般:“前晚我喝了酒之后,就去赖家寡妇那里,亥时才回来。”
这也是他一开始不愿意说的原因,会为赖寡妇带来麻烦。
陈家父母没想到莫有良去了赖寡妇那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媳妇,想着难道真的是他们错怪了这两人?
麦娇娇悠哉的喝着龙井,嗑着瓜子,时不时的吃个糕点,还能够看戏。
还别说,这感觉非常不错。
赖寡妇来了之后,本是不愿意说的,可惊堂木一拍,她吓得立马说了。
莫有良确实待在她那边,亥时才回去。
仵作说了,陈德福是被人掐着脖子,晕了之后推向河中的。
都以为这个行凶的人是莫有良,可现在并不是,那又会是谁?
事情陷入僵局,麻常林只得再一次休堂。
来到后面,询问着麦娇娇:“姑娘可否看出,他们谁有没有说慌?”
麦娇娇:“谁不知道死者的妻子是不是凶手,但有一点在某些事情上面,她确实说谎了。”
麻常林:“仵作说过,掐陈德福脖子的是男人的手,并非女人。
那手是常年做粗重活,所以淤痕会比一般的要大,而本官对比过,最符合的就是莫有良的。”
当时,他看过莫永良的手,也认定他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