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行长看见了肖毅,说道:“回来了?”
肖毅看着黄行长说道:“回来了,昨天五点到的家,您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董雪说:“你不在的这几天,行长哪天都来这么早,可能是有些事我做不了他就亲自做。”
肖毅和黄行长都笑了。
黄行长说:“你不在的这几天,小雪有一样进步,就是天天提前到单位。”
“我就这一样进步吗?”董雪委屈地看着黄行长。
“对了,还有卫生也搞得不错,提出表扬。”
董雪说:“他刚才说找块红纸给我剪个军功章戴上,您是不是也给我剪个军功章?”
“这个创业好,哈哈哈。”黄行长笑得很开心,随后说道:“你今天回来得正好,有一堆的事等着你……”
董雪见他们要谈工作,便退了出去。
黄行长示意他坐下,然后从抽屉里拿出几页纸,走到他对面坐下,说道:“你看看这个……”
肖毅接过来一看,是黄行长拟好的一份人员调整名单,他刚要看,就听黄行长说:“你拿回去看吧,我打个电话,对了,再有人找你,就本着这个做工作,目前这个还没有第二个人看过,你看哪个不合适可以做下调整。”
“好的。”
肖毅将这个名单折好,放进兜里,这才走了出去。
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发现董雪正坐在他的位置上打电脑。
“你怎么在我屋?还用我的电脑?”
董雪头也不抬地说道:“是谁走的时候把办公室的钥匙给我的?给我钥匙,就意味让我在这个屋子办公,离行长近。”
肖毅一时无话可说,他的确是在走的时候,将自己办公室的钥匙给了董雪,为的是行长有事找她方便。
“那我也没让你用我电脑啊?”
“你电脑又没有密码,我怎么就不能用了?再说了,你电脑里什么都没有,连一首歌一张美女图片都没有,除去工作日志就是工作日志。”
这一点,肖毅比较注意,凡是他认为不宜公开的内容,都是直接敲进u盘,不会存进电脑的。
肖毅说:“你弄完后回你办公室吧,我看份材料。”
“能看你的,我又不影响你。”
肖毅见她还没敲完,就坐在对面的桌子后面,从兜里掏出黄行长给他的那几页纸,在手里展开,而不是平铺在桌子上,为的就是随时收起,防止董雪突然过来看。
肖毅第一眼就看见滨海分行行长拟定的是梁红波!
这是肖毅万万没想到的,他记得那次去五水分行考察时,黄行长直接邀请梁红波来滨海上班,梁红波当时就拒绝了,她还说不能人为造成两地分居,如果两地分居久了,她的家就有可能回不去了,还说他先生可能弄个更年轻的女主人住进她家。
当时还记得梁红波说:我如果真的去了滨海,回头我家那位奶油小生变心了,再给我领回一位,我连家都回不去了。黄行长开玩笑说:就你这个雷公脾气,你家那位他敢吗?除非他吃了豹子胆了。
梁红波当时一本正经地说道:那哪有准儿啊,万一他敢了呢,过去需要一把瓜子就能骗到的手的小姑娘们,现在连瓜子都不用了,直接就往上扑,真到那时不就晚了?
黄行长还说她把现在的小姑娘看得也太不值钱了,不如连他们夫妻一块调来。
梁红波说那可不行,知道的不说神秘,不知道还以为梁红波贿赂了行长呢。
肖毅记得,她曾明确表示,自己能力有限,别的忙帮不上,就不给领导惹事了。
如此说来,那天晚上梁红波来找黄行长,并且明显是在哭诉什么,难道他们夫妻感情真的发生了变化?
但这和调梁红波来滨海分行工作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肖毅甩了甩头,继续往下看。
张贵新也调上来了,拟定的岗位是资产风险运营中心部经理,王振华顶替梁红波任五水分行行长。
这次总体感觉,凡是任期超过五年以上的分行长,大推磨,都轮了一遍,崔永安和汪义民就地免职,回到总行待命。
这次调整的是分行一把手,副职没有交待。
这么大范围的调整分行一把手,可能还是第一次。
“好了,终于写完了。”董雪说着,伸手从桌上的打印机里扯出一页纸,“啪”地放到肖毅面前,说道:“完美交差!”
肖毅一看,居然是她这几天帮他处理的一些事物的完成情况,最后是这几天接到的找他的个人电话。
有些电话已经又打到了手机上,有些电话知道就行了,可是有的电话他得回,比如谭青的。
因为谭青打到办公室没有找到他,并未继续给他往手机上打,这个他要回。
但他没有立刻给谭青打电话,而是看着董雪说道:“不错啊,有进步!”
董雪说:“这是跟你学的,你能将我干的工作量化到一张表格里,我为什么不能回你一个表格?”
“谢谢,干得不错!”肖毅由衷地说道。
的确,他从来没想过董雪工作态度能认真到如此地步,看来,她还是有潜力可挖的。
董雪起身说道:“跟你学的就不要谢我了,好了,我走了,啥时需要啥时招呼,保证随叫随到。”
望着董雪走出去的背影,肖毅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他首先给谭青打了一个电话。
很长一段时间,谭青他们都没有通过话了,所以当肖毅拿到董雪的这个表格后,第一个需要回的电话就是谭青的。
“出差回来了?”谭青接通后问道。
“是的,回来了,你怎么样,忙吗?”
“我呀,就那样,忙的所有事情都是规定动作,你去哪儿了?”
肖毅想了想说:“去了一趟大兴安岭。”
“哦?这会去大兴安岭有点早。”
“我不是去旅游,是去看了一位朋友。”
“朋友?”
“是的,我答应过他,每年清明节去看他……”
谭青明白了,他是去给朋友扫墓去了,就说:“那边是不是还很冷?”
“市区好些,山区还很冷,我们穿着皮袄。”
“我们?不是你一个人去的?”
“管忠跟我一起去的。”
谭青没有继续往下问,说道:“你打电话就是跟我汇报这个吗?走的时候不汇报,回来汇报还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