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难道……”陆羽的瞳孔轻颤。
    “没错！”清溪点点头，说道：“五剑仙虽然对外称之为五剑仙，但实际上……”
    “我们姐妹只剩下了四个。”
    “寒月，就是那个被害死的亲人。”
    “不对，那天护送我们的是？”
    “那个不是寒月，她是飞燕的闺蜜，叫杜雪茹。”
    “寒月死后，柳絮崩溃了很久，后来她看到了寒月，总说寒月还活着，而且就在她们的身边。”
    “大姐看她受到如此刺激，想尽办法让她从阴霾中走出，但每次一说寒月已经死了，她就会发疯，就会崩溃。”
    “后来，我们谁也不说寒月不在了。”
    “一直到现在，我们甚至会配合柳絮，配合着她眼睛里的那个寒月，装作她还在家中，装作她还活着。”
    “在一次出任务的时候，柳絮发现寒月不在，因为她想象的寒月是不可能拿起剑和她并肩战斗的。”
    “所以，飞燕就想了个办法，让杜雪茹跟着我们，帮忙顶替寒月的位置。”
    “后来，时间久了，大家就觉得雪茹便是剑仙其四，就还是称我们为五剑仙了。”
    “实际上，杜家上下所指的第四个剑仙，不是寒月，是雪茹。”
    听完这话，陆羽如遭雷击，久久不能平静。
    他本以为当初被人害死的是剑仙的父母，可没想到的是，居然是柳絮的妹妹寒月。
    这个打击对于一个姐姐来说，的确是太过沉重了。
    也难怪柳絮会变成剑仙中最有问题的那一个，心理障碍最严重的那一个。
    清溪轻掩住自己的脸，有些哽咽的道：“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二姐从来没有原谅自己，所以我才会想着让你娶了她。”
    “也许，你能将她心中的阴霾照亮，也许……”清溪说着就擦了擦眼泪，转身道：“晚上去酒楼找我吧，对不起。”
    看着清溪情绪快控制不住的样子，陆羽低头沉思，渐渐细思极恐。
    难怪杜莹莹在比武的时候，五剑仙都到了唯独寒月没来。
    并不是她不来。
    而是她已经来不了了。
    但那一刻，在柳絮的视角中寒月就坐在她的身边。
    “唉！”陆羽也没有心情和清溪继续谈什么合作了，但他并没有离开剑仙的院子，而是想到了柳絮在最后说的那句话，她去厨房，给陆羽弄好吃的去了。
    想到这里，他来到了厨房门口，就见柳絮一边哼着简单又舒缓的曲子，一边用戴着手套的手，将烤箱打开。
    里面是她从早上就准备到现在的蛋糕。
    “柳絮！”陆羽的声音响起。
    柳絮转过身来，看到他后脸颊微微一红，惊讶道：“你……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
    “啊，你现在来不是时候啊，三妹在家，我怕她……”
    “没关系，我本来就是找她的，不过现在她不方便。”陆羽说着，看向了烤箱问道：“是做给我的吗？”
    “嗯嗯！”柳絮的脸上，洋溢出了温柔的笑容，还带着一点羞涩。
    陆羽此时的心情，可以说是五味杂陈，但脸上还是强行摆出了一个和煦的笑容：“谢谢你，柳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