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佳佳搂住徐海星的脖子，扑进徐海星怀里，抱一个满怀，在徐海星的肩膀上流眼泪。
    “好了好了好了。”张佳佳只穿了内衣，徐海星感觉胸前一片柔软，伸出手，轻轻拍拍张佳佳的后背，就像拍宝宝睡觉一样。
    夜凉如水，月色照进窗子，照在地板，地热很热，张佳佳身上冰凉，眼泪滚烫。
    “好了好了，地上冷，地上冷。”徐海星要把张佳佳放下来，张佳佳反而抱得更紧了。
    “乖，没事了，没事了，听话，起来，起来。”徐海星把张佳佳从自己身上揭下来。
    张佳佳低着头悄悄抹眼泪。
    徐海星把两只手伸到张佳佳的腋下，把张佳佳像一个孩子一样撑起来，扶到床上，拿起毯子，给裹上。
    张佳佳哆哆嗦嗦：“把灯关了，好么。”
    “好。”徐海星关灯，月光探进头来，城市还没睡，楼下商铺的招牌还在闪烁。
    徐海星并排和张佳佳坐在床上。
    张佳佳歪头，把头，枕在徐海星的肩膀上，心里一片踏实。
    “抱着我，好吗。”
    “好。”徐海星搂住张佳佳的腰。
    张佳佳：“你为什么会来？”
    徐海星：“本半仙掐指一算，你有一劫。”
    张佳佳凄然一笑。
    徐海星之前也神神鬼鬼，管自己叫徐半仙。
    张佳佳伸手，握住徐海星搂着自己的手，拿起来，送到嘴边，开始亲吻，眼泪掉到徐海星手背上。
    徐海星手扳过张佳佳的脸，亲吻张佳佳脸上的泪水。
    “别走。”
    “好。”
    两个人静静地在黑暗中坐着，地板上的月影中，露出两个人模糊的轮廓，依偎在一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
    徐海星：“困了么？”
    张佳佳不说话，点头。
    “睡吧。”
    “嗯。”
    “你抱着我。”
    徐海星抱着张佳佳将就了一夜。
    早上，徐海星醒来，亲吻张佳佳的脸颊，张佳佳闭着眼睛，嘴角上扬。
    “你还有课吗？”张佳佳问。
    徐海星：“没课，考完试了，等着过了元旦活动，就可以放假了。”
    张佳佳：“那你早上不用起早了？”
    “嗯。”
    “那就好，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张佳佳问。
    徐海星：“都行。”
    张佳佳撩开被子，跳下床，徐海星悄悄盯着张佳佳蓝色的三角裤看。
    张佳佳回头，徐海星一笑，歪头看向天花板。
    张佳佳笑，不说话，穿好睡衣，上厕所。
    过了一会，回来，张佳佳：“去吧，去厕所。”
    徐海星也起床，一身保暖内衣，严丝合缝。
    但是雄伟的男人，薄薄的保暖内衣又怎么可能遮得住呢。
    张佳佳看的脸上发烧。
    “你再躺一会吧！”张佳佳去了厨房。
    徐海星没有继续睡，他向来起得早，没事做，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四下打量。
    这就是张佳佳的家么，就是这样的么。
    家里没有特别的粉嫩，但是小物件特别多，到处都堆满。
    以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张佳佳就喜欢各种小商品，现在徐海星家里，还有一箱子这些小东西。
    张佳佳的家里，没有一丝一毫和徐海星有关系的东西。
    厨房飘来香味，粥已经在煮了，张佳佳没事做，和徐海星一起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
    徐海星翘着二郎腿，手撑在沙发上看电视。
    张佳佳也看电视，眼睛却不时往徐海星身上瞟。
    “谢谢你啊。我还是不明白，你怎么会来。”张佳佳打破沉默。
    徐海星：“我没法和你解释，我得到的古书上，有算卦的方法。”
    张佳佳皱眉，之前徐海星信佛，张佳佳就很不支持。
    “不说就算了。”
    徐海星：“我……你，可以理解为，顶仙了。”
    这样张佳佳应该更容易接受一些，因为，张佳佳的妈妈就是一个农村的神婆。
    张佳佳还是不信：“你，顶仙了？”
    徐海星：“我昨天晚上动手，你看见了啊。”
    虽然张佳佳不相信，可是四个人都悬浮在空中的恐怖景象，她还是清晰地看在眼里，不由得她不相信。
    “发生了什么，怎么就，顶仙了？”张佳佳问。
    徐海星：“家里有一本古书，我喜欢看，看得多了，就做梦，梦里神仙要求我开堂口，没办法，就顶了仙。”
    张佳佳这才信服地点点头。
    “谢谢你。”张佳佳道谢。
    徐海星：“发生了什么？谁要搞你？”
    张佳佳低头：“刘昌润，他，发现我掉包了样本。”
    徐海星一缩脖子，歪头：“嗯？”
    张佳佳重新抬起头：“我那天不是告诉你了，刘昌润打算复制你的配方，第一天见面的时候，你给了样本，走出饭店门，他就要我把样本送到实验室去化验，我当晚就回家了。”
    “第二天，我用冰红茶和茉莉清茶混合，充当你的样本，送去了实验室，他们化验了好长时间，模仿了许多次，也没有发现任何减肥的效果，昨天下午，刘昌润找到我，说了这件事，可能，实验室已经发现了，我把样品掉包了的事情。”
    “而且，我去找他的时候，不敢进去么，在外面听声音，我听到了，他和别的公司的人说话，是他把公司要和你合作的消息放出来的，就是故意要破坏这次合作，因为公司效益最近很不好，他鼓动股东减持撤资，公司拿不出钱来，就没办法和你合作。”
    “更何况，他管电话对面，叫沈先生呢，我担心，对面，是沈家的产业，咱们可惹不起啊。”
    徐海星恍然大悟，幸亏自己来得及时，不然，一不小心又要抱憾终身，张佳佳可是为了自己，才遇上这样的事情的。
    徐海星看着电视沉默了许久，道：“所以，这件事情，还是因为我。”
    张佳佳没有说话。
    徐海星歪头看向张佳佳，张佳佳小心地看了徐海星一眼，眼睛立刻转向别处，羞涩地咬了一下嘴唇。
    “那你工作怎么办？”徐海星整个身子都歪向张佳佳这边。
    张佳佳低头，伸直两条小短腿，两只手放在大腿上，两只眼睛看着手，轻松道：“辞职呗，还能怎么样。”
    徐海星坐直身子，继续看电视，一言不发。
    张佳佳看见徐海星发呆，自己往他这边坐过来，挪了一个地方，拍了拍徐海星肩膀：“没事，你别往心里去，反正本来我也要辞职了，毕竟我是学生物的，这的工作，和我专业不对口，我原本打算过完年就辞职的，前前后后不差这么两个月。”
    徐海星：“不行，这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你可以辞职，但是，这个刘昌润，我必须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