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茴瞪大双眼,久久说不出话来。
她只有一个想法。
傅靳廷抱她了。
傅靳廷抱她了。
傅靳廷抱她了。
可是……傅靳廷这样子是在抱傅盂。
年茴和傅靳廷贴的很近,她似乎能感受到傅靳廷强有力的心跳。
很快,很……
年茴扯了扯唇瓣,她的双手缓缓举起,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只好僵在半空中。
过了一会儿,傅靳廷放开了她,揉了揉她的脑袋,“我走了。”
“……”
年茴一直没有反应过来,抬头看着他,眨巴着双眼。
直到听见病房的门“啪”的一声被关上了,年茴才彻底回过神来。
走了呀。
年茴低喃一声,盯紧被关上的门,沉默不语,然后抬手摸了一下自己滚烫的脸。
“这么烫……”
年茴微微皱着眉尖,又把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感受心脏的跳动。
扑通、扑通。
脸红心跳。
年茴无奈扶额,怎么可以呢?她现在可是傅盂,不能对傅靳廷有任何不好的想法。
年茴如是告诉自己。
却还是忍不住躺在床上拉过被子蒙着脑袋,,双腿激动的不停的踢着床。
“啊啊啊啊~讨厌!太讨厌了!半夜三更来祸害我!”
年茴咧嘴笑着。
“砰”的一声门又被打开了。
年茴听到动静,猛地掀开被子露出脑袋,呆呆地看着去而复返的俊美男人。
她看着门口一言不发的男人,小声询问着,“六哥,你怎么回来了?”
“哦,想起来忘了告诉你我的电话号码了。”
傅靳廷扯了扯唇,神色有些不自然,耳根子有些许淡淡的粉红。
“啊?电话号码啊,我知道的,不用告诉我。”
几十年不换号,她早就熟记于心了。
“……”
听着她的话,傅靳廷薄唇微弯,眼底带着几分温柔和窃喜。
“不是的,另一个私人号码。”
傅靳廷勾唇笑着。
他拉开门又走了过去,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
然后在她的注视下,清冽淡然的声音从唇齿溢出,那一串熟悉的数字让年茴身子紧紧绷着。
“傅靳廷……”
年茴攥紧手心。
他说的那串电话号码,不是之前她一直用的号码吗?
所以,在她“死”后,傅靳廷一直用着这个电话号码?
至于为什么,已经没什么需要想的了。
年茴眼眶一下子就热了,鼻子酸酸涩涩,抬眼看着傅靳廷,许久说不出话来。
傅靳廷啊傅靳廷,你到底还为我做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
傅靳廷,我们以前,都一样。
我们把对彼此的感情,止于唇齿,掩于岁月,所以,才有了误会……
“好了,我替你存上了,顺便加了微信,这样方便联系。”
年茴愣神之际,傅靳廷已经拿着两人的手机捯饬着加上了微信。
年茴:“……”
“方便联系。”
傅靳廷勾唇轻笑,把她的手机递给她,“这次,我真的要走了。”
“好。你……注意安全。”
年茴声音沙哑,缓缓别开了视线。
“……”
————
傅靳廷把黑色路虎停在路边,面色凝重,过了一会儿,他掏出手机播了一个电话。
很久以后,电话才接通了。
那边传来不耐烦的声音。
“两个小时前,我做完了一场手术,刚睡着一会儿,你就打来电话。你不想睡觉,你天天失眠,不代表我也失眠!如果你不是告诉我特别重要的事情,我们俩就这样了。”
“嗯哼。”
傅靳廷轻哼一声,缓缓抬手,指尖轻捏着眉心,声音清冷,“铮阳,三年前年茴的尸检报告里,有她中枪的说明吗?”
“中枪?”
秦铮阳听到他的话迅速清醒了过来,蓦地起身,目光暗沉。
“什么意思?”
“我这两天,得到了消息,三年前年茴和傅盂的那场车祸有猫腻。在出车祸之前,年茴……已经中枪……去世了,是眉心的地方。”
傅靳廷拧紧眉心,声音冷若冰霜,他沉着脸,眼底尽是阴鸷。
“或者,她的尸检报告结果里,有没有什么异样,比如,注射过什么东西,喝过什么东西?”
看今晚她的模样,像是忘了什么,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发生过什么了。
只知道自己是中枪。
她既然提到了年姿萱,想必出事前跟年姿萱发生过什么。
“怎么可能?当时尸检报告是我亲自……等等,傅六,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印象了。一会儿我把当年的尸检报告结果发到你邮箱里。”
秦铮阳皱了皱眉尖,沉声道。
“好。”
傅靳廷点头,声音淡淡的。
“对了,傅盂……不是回去了,这段时间,我也听到医院里的小护士们说傅盂和宋珩,怎么回事?
还有,你说年茴车祸之前就已经中枪了,是傅盂说的?她想起了?”
秦铮阳敛眉,目光森冷。
“哦……没事。车祸……傅盂可能也是受害者。先慢慢查吧。”
“受害者?”
秦铮阳皱了皱眉尖,有些不明所以。
怎么就也成受害者了?
不等秦铮阳继续问,傅靳廷就挂了电话。
秦铮阳嘴角微抽,冷笑一声。
傅靳廷这家伙……
————
傅靳廷刚回到华苑,就收到了秦铮阳的消息。
【之前那份尸检报告发你邮箱了,你再看看。上面没你说的枪伤,或是被注射什么。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真的是有人背后下黑手。可能是当年医院里混了人故意把尸检报告给换了。】
傅靳廷眉心拧紧,脸色有些难看。
【嗯。你帮我把三年前接触过年茴的医生都找出来,把这些人的资料都发给我,我让人查一下。】
【ok。】
……
傅靳廷收回手机,打开门,就看到了倒躺在沙发上的谢诩晗。
桌上放的全是零食包装袋子和易拉罐瓶子。
傅靳廷薄唇紧抿,原本想着把人踢醒,但一想到谢诩晗太闹腾了,就没有理会他,直接上了三楼。
他站在自己房间门口看了很久,最后又进了隔壁年茴之前住的房间。
房间很干净,年茴在年家的东西还有在爱尔兰的东西都摆放的整整齐齐。
傅靳廷勾唇,走到床边躺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