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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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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亦恒竟然秒回她了。
    因为对他有些愧疚,所以梁乐很认真地和他社交了一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快到下午六点,奶奶上楼喊她吃晚饭。
    梁乐急急忙忙下楼,吃饭跟打仗一样着急,因为并不是很想碰见祝蔚杭,但祝蔚杭还是在她埋头吃饭的的时候回来了。
    两人打了个照面,祝蔚杭见她吃得很着急,笑着调侃:“这几天饿着你了?”
    梁乐翻了个白眼,见已经和他碰上了,便放慢了速度,慢条斯理地小口进食。
    祝奶奶招呼着祝蔚杭坐下吃饭,祝蔚杭一屁股坐在梁乐身边,梁乐往旁边躲了躲,表现出嫌弃他的模样。祝蔚杭倒是见怪不怪,甚至将椅子往她身边挪了挪,故意靠近她。
    梁乐推了推他,嫌他烦。
    祝蔚杭嘴角带笑,岿然不动。
    祝奶奶看着两人的打闹总觉得比电视演的还有意思,问两人:“怎么还跟小孩儿一样?”
    两人对视一眼。
    将眼神作刀剑狠狠剜了对方好几下。
    梁乐率先吃完,洗完碗后就先上楼了,关在房间里做了一番思想工作后,她一看时间,已经快八点,正是祝蔚杭去洗澡的时间。
    她在浴室门口等了他一会儿,他出来的时候果然被她吓了一跳,毛巾搭在头上,随手擦了擦并不长的头发,他问她干嘛在门口扮鬼。
    梁乐正色:“我相信你没女朋友这件事了。”
    祝蔚杭一愣,反应过来之后:“我不是一直都这么说吗?”
    梁乐:“你的话能信多少?”
    祝蔚杭听此站直了身体,正经反驳:“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梁乐才不想和他在这一毫无意义的话题上进行辩驳,兀自转回话题:“但你喜欢一个女孩子,还没跟人在一起,就想着跟人那个……我觉得是不够合适。”跟他说这些话,她不可能一点都不害羞,可是还是装作镇定地对他耳提面命。
    祝蔚杭彻底僵住,将她话中的意思领悟透彻之后,他的脸渐渐发烫,沉默着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并不想反驳,因为不想撒谎,他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见她脸色无异,又有一种自己还有许多路要走的感觉,发热的身体因为她平淡的反应而慢慢镇定下来。
    他低声说:“防范于未然。”发觉她如此一点旖旎的想法都没有后,他也不觉得羞耻了,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梁乐见他如此冷静地承认了,便没再说话。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果然长大了……”
    祝蔚杭见她又突然将自己带入长辈的身份,觉得无奈又可笑,低低骂了句有病。
    梁乐见自己又被骂,炸了毛,正打算和他唇齿大战几回合的时候,祝蔚杭打断她——
    他问:“你今天问刘宥有没有女朋友做什么?你喜欢他啊?”
    梁乐愣住,没想到刘宥就连这么点小事都要和祝蔚杭打报告,在心里狠狠骂了刘宥一通之后,继续骂祝蔚杭:“神经病?我也天天问你有没有女朋友啊,那我就是喜欢你吗?”语毕也觉得自己嘴快了,尴尬得脸热了起来,但面上还是掩饰得很好,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祝蔚杭笑笑,多情地耸耸肩膀,盯着她看:“说不定呢?”·
    梁乐觉得被占了便宜,恼羞成怒地打了打他,大骂:“我喜欢刘宥都不会喜欢你!恶心!”
    祝蔚杭重复了一遍:“喜欢他都不喜欢我?”
    梁乐哼哼两声就当回应了。
    莫名的,祝蔚杭又不说话了。
    梁乐心底痒痒,抬眼看他,以为他又在憋着什么坏,一副作战状态地等着他的进攻。
    可祝蔚杭看着她,戏谑尖锐的眼神不知何时变得柔软深沉。
    他想问的话有很多,最想问她,他在她眼中到底是什么样的。不知为何,他觉得今晚的梁乐其实是有点不一样的,两人也解开了那个误会,甚至将男女之事摊在面前讲开。
    思忖片刻,他问:“我在你眼中是什么样的?”
    梁乐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疯,小嘴嘚吧嘚吧根本停不住:“嘴坏,没礼貌,不绅士,不懂得让女孩子,除了学习好以外一无是处……”
    祝蔚杭打断她的话,重新问了一遍:“如果我做男友呢?你觉得我会是什么样的男友?”
    梁乐一愣,不知道为何他问她这种暧昧的问题。
    可他一问,她竟在下一秒便开始思索起来,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她慌忙打断自己的思绪,堂皇又莫名地说:“我不知道。”说完又向他摆了个一言难尽的表情:“想想就觉得恐怖。”说完就扭头进了房间,也不管身后的像是还有话说的祝蔚杭。
    “啪”的一声,门被关上。
    祝蔚杭盯着那扇紧闭的门,缓缓地长吁一口气,又低头无奈地笑了笑:“真是麻烦。”
    梁乐关了门之后,无力地将整个人都贴在门板上。
    屋里没开灯,她在黑暗中重重地呼吸。
    窗户没关,乡下的天空格外的黑,亮又小的星星高高挂在天上,恰好有一阵风吹来,将窗边的帘子吹起,极慢地在空中扬起。
    梁乐下意识盯着窗帘出神,自己的心湖上也像是吹过了一阵风,吹得湖面漾起涟漪。
    当天晚上她做了一个难以言喻梦,准确来说,应该是个春梦。
    她梦见她和一个男人在做些不能说的羞羞事——
    两人在床上抱着,接着男人湿热的吻就落下来。
    她的鼻尖萦绕着一股熟悉的香味,但思绪混沌热得像是发烧的她并无法在梦中辨认清楚那是什么味道。
    男人从她的额头开始亲,然后是眼睛,鼻子,最后是嘴巴。接吻的时候,两人的呼吸都很灼热,呼出的热气几乎能将对方融化。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似乎对此并不满意,同样温热的手掌在她的腰间缓慢地抚摸着,往下,一直往下……
    吻也是。
    黏腻潮湿的口腔包裹着她的皮肤,衣服也不知什么时候被脱了,脆弱敏感的顶端被含住,她几乎战栗,从来没体会过这种感受,她无措地喘息,伸手去摸对方的身体,想让他停下,却听到他的笑声,似乎在笑她没用。可她实在是没力气了,只能求饶,摸着他有些扎手的脑袋,呜咽着请求:“别……”
    他听话地吐出来。湿漉漉的顶端遇见空气,顷刻变凉,她颤了颤身体。
    她睁开迷蒙的眼睛和他对视,意识逐渐清醒,她却只能看见他的眼睛,他的五官依旧是模糊的。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乳尖,又伸手将柔软的乳肉包裹着,慢慢地揉弄着。
    她在他的手底化成一滩水,滚烫的流动的水。
    后来一切都在朝不可控的方向发展,梁乐不大清醒,却依稀记得自己在做梦,拼了命想要看清身上的人是谁,最后却是徒劳。
    他只有一双温柔的眼睛对她来说是清晰的,她盯着他的眼睛看,总觉得熟悉,心脏几乎要从身体里蹦出来。
    她急切地想知道他是谁,他却慢条斯理地和她亲热着。
    两人几乎已经赤裸相对,皮肤贴着皮肤,连最私密的部位都已经袒露,她夹起双腿,他的手掌贴在她的大腿内侧,温柔却又不容拒绝地分开。
    她也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容易被摆布,瘫软着任他索取。
    已经到了最后一步,她在迷糊之间看见他从床头柜上拿起东西。
    她定睛一看——
    操,居然是她的老朋友。
    处于混沌的意识顷刻从沼泽里逃脱出。
    她看向对方。
    他模糊的脸终于清晰起来,她在看见他脸的同时又猛地反应过来,一直萦绕在她鼻尖的香味,可不就是他的沐浴乳香气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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