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仔细的给她擦拭着头发,楚云娇本想要自己来,不过却被他拦住了。
太子府里,因着男女主人的归来,也重新的热闹了起来。
楚云娇的头发干了之后,便随意的盘了起来。
两人一起躺在贵妃榻里。
“殿下,皇上召您入宫。”
外面,管家匆忙的声音响起,让屋子里的安静瞬间被打破。
萧景珏眉头皱的紧紧地。
“本宫知道了。”
他语气不善,从榻子上起身,凤眸里还带了些许的寒意:“父皇当真是看不得本宫休息片刻。这只怕是才回了宫,便召本宫入宫。宫中可有传出是什么事儿?”
外面,候着的管家闻言,赶紧着道:“这……听来传话的公公透露,似是土豆出了什么问题,皇上勃然大怒,便传殿下您入宫去。”
他话刚落,门就被打开了。
“怎的不早说!”萧景珏嫌弃的看了管家一眼,不等他回话认错,人便已经飞奔出去了。
留得管家呆滞在原地。
这……殿下也没让他说啊。
“娘娘,老奴告退。”回过神,管家恭谨的与楚云娇道。
楚云娇闻言,便道:“嗯,对了,管家帮本宫挑选一些药材,本宫有用。今晚之前送过来。”
说着,她便将之前已经列好的单子递给了木槿。
由着木槿将单子给管家。
“老奴遵命。”说着,只将单子收好。
至于上面写的是什么,他是完全不看的。
毕竟不管是什么东西,太子妃娘娘吩咐了,那就一定得做到,否则,殿下知道了这事儿便过不去了。
萧景珏离了府,便直奔着皇宫去了。
等他到了皇宫时,宫内的御书房内,早已是数位大臣在此。
其中便有他户部的两位,还有刑部前来的人。
再看皇帝身边,萧景程正站在一侧。
看到他,萧景珏心下一沉,此事,只怕与他脱不了干系。
心中想着,萧景珏只躬身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冷脸,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这儿子,语气也是充满了嫌弃:“起来吧。”
萧景珏起身,抬头看向了他:“多谢父皇。”
“太子,你所向朕介绍的土豆,到底是何物!”
“自然是可为百姓解决温饱之物。”萧景珏道。
“哼!好一个解决温饱。”皇帝气的冷笑,手里折子朝着萧景珏的脸上砸了下去。折子的一角直接划到了他脸上。萧景珏敛眸将折子捡起,展开后。
眉头也皱的紧紧地。
有些地方的土豆,居然会开花有毒?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父皇,这……”
“如今京城周遭百姓已有不少人因此丧命,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皇帝质问。
萧景珏闻言,只将折子放下,解释道:“父皇,此物儿臣也是种过的,相信朝中大臣也种植了。大家都无事,儿臣的山庄里,甚至已经成熟并且用过。
父皇若是不信,大可以将儿臣庄子上的人传来。
他们皆可以作证。
户部的人也为了土豆做过不少的实验,皆无问题。
此事,还请父皇明察。”
他话一落,户部尚书与司农纷纷跪下:“请皇上明察!”
“当初皇兄与户部揽走了此物的所有权利,旁人是见不得的。皇兄的庄子,里面的人自然也都要帮皇兄说话。只怕是不足为证的。”
萧景程声音稍低。
皇帝闻言,神色也更冷了两分。
萧景珏看向他:“照三皇弟所言,本宫故意如此,故意用有毒的作物来害人?土豆若成是天大功劳,若害人便是天大的罪过。本宫自己找罪受?”
“皇兄误会了,臣弟可并未这么说。臣弟只是觉得,也许是皇兄也被人骗了。此物来的神秘,自然有可能是有心人的阴谋。皇兄虽不是故意,只是也有失察之罪。
或者是……此物的种植方式特殊,皇兄根本就没掌握其中技巧。
如今,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
萧景程神色如常,一点点的将帽子都扣在了萧景珏的头上。
“此事来的突然,还不等彻查,三皇弟就要将帽子都扣在本宫头上了?你如此着急,莫不是,这些土豆是你做了手脚?”
萧景珏质问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吵,听得皇帝眉头更皱。
看着自己这两个儿子道:“你们两个吵完了?”
两人都闭口不言。
不敢再争吵。
皇帝打量着自己这两个儿子,看着跪在地上神色如常的大儿子,又看了看一心将将事情都推给太子的老三。点了点手里的折子,思索了一下道:“土豆之事都是由太子负责的。
如今忽然出现毒花的事情,惹得人心惶惶,各地百姓都闹着要将这些作物销毁。
朝廷耗费如此大的人力物力,若销毁了,对我大衍都是一大损失。
此事就交给你来办。
朕限你十天之内将此事彻查清楚,如若不成,朕便定你的罪,让你来给百姓一个交代,给朝廷一个交代!”
皇帝话落,萧景珏心下一沉。
此事当真来的够突然的。
不过,这也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否则父皇直接发落,那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想着,他便道:“儿臣多谢父皇恩典,定会在十日之内将此事查清,只是,儿臣有一事求父皇。”
“你还敢提要求?”皇帝都气笑了。
他没直接发落太子,都已经是给足了他脸面。
“儿臣不敢,只是父皇让儿臣去彻查此事,儿臣担心有心人会捣乱,所以儿臣恳求父皇给儿臣权利,允准儿臣若有人阻拦,可杀无赦。”萧景珏抬头,凤眸里神色泛冷。
萧景程也皱了下眉头。
皇帝想了想,便应下了:“就按照你说的办。太子,你可别让朕失望了。”
萧景珏起身,看着坐在皇位上的皇帝,蓦地笑了:“儿臣定不会让父皇失望的。此事还请父皇安心。
那些土豆,是百姓饱腹之物,便是不为功劳,不为父皇,儿臣也会为这些百姓,尽心尽力。
父皇便是不信任何事,总该相信……儿臣的心,与母后当年一般,绝无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