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珏一改适才的不愿意,说的那叫一个义正词严。
楚云娇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自家殿下,轻笑出了声:“是这个道理。云城主不必客气。”
当他们出去的时候,陈三还蹲在大门口自闭呢。
楚云娇轻喊了一声:“陈三,该回了。”
陈三闻言,抬起头还是有些许的绝望:“东家,我这味道……能这么回去吗?”
楚云娇也有些心虚,别开眼不去看他:“那什么,本宫与殿下不会嫌弃你的。过会儿,在云城主这儿借一匹马,你骑马跟着就是。”
陈三:……
就这?
这还叫不嫌弃?
那嫌弃的话,还不得直接宰了他?
“好了,咱们要出发了,可别等到三王爷一行人回来,咱们还没离开村子。我可不想再见他们。”楚云娇催促了一声,便与萧景珏先上了马车。
云陵尘看了一眼陈三,稍稍用袖子挡住口鼻,淡淡道:“马我会给你留在外面,陈公子,请自便。”
说罢,他也出了院。
陈三见状,也只能跟上。
来的时候,那是太子殿下他们还用得到他,现在回去了,他是半点用都没有,殿下与东家还没直接将他丢在这儿,就已经是不错了。
回云城的时候,路走得并不快。
许是因为有事相求,又或许是真的觉得萧景珏与楚云娇这对夫妻与他投缘。云陵尘一路上都在给他们讲云城附近的风景。每路过一处,便会仔细的说起。以至于他们的马车总停下。
次日清晨了,尚还没到。
而此时。
村子中。
萧景程他们一行人也终于下了山。
他们一行人,除了凤神医之外,其他人都是满身的狼狈。就连楚云雅,也免不了身上脏污。
他们一回来便朝着孙家去了。
推开门便直接进去。
这会儿,孙家老夫妻两个正在煮饭。
见到他们进来,老妇吓坏了,躲在一旁。孙老汉砸吧了一下烟袋锅,赔着笑脸:“贵人,您几位贵干啊?”
“太子呢?”萧景程狐疑的看向周围。
“您是说……在俺家里 借住的贵人?”
“就是他,他人在哪里?”
“可不巧,贵人已经走了,说是啥……哦对,他说是该看的都看完了。正好与城主殿下一同离开。然后就与城主走了。昨儿个就走了啊。贵人,您可是有啥贵干?若是有的话,怕是得去云城里找人了。”孙老汉说道。
他不是个蠢人。
按着陈三他们交代的,只要不暴露真正的原因,其他的事情半真半假随便说。
就这么走了?
萧景程不敢置信。
“阿壮,你进去看看。”
阿壮闻言,便进了屋去。不一会儿他就出来了:“殿下,没人。”
“他真的走了?”萧景程还是不信。
孙老汉一脸的着急:“俺咋敢骗贵人啊?是真的走了。”
“他这几天来这儿,到底是做什么来的?本宫之前查到你去过京城里太子府开的当铺。你去当铺当了什么东西?”萧景程冷眼看着他。
孙老汉可吓坏了。
差点儿丢了魂儿。
赶紧跪下:“贵人,俺,俺就是去当了点儿草药。俺在山里找到了一株好草药。是个十年份的鬼面灵芝,俺舍不得给药铺了。想自己留着。可家里又用钱,俺这才想,先当出去,回头再赎回来。”
“这种事情,为何不在云城?云城才更近一些吧?”楚云雅也问道。
孙老汉一脸委屈:“贵人,俺要是在云城卖了,那些人不都知道俺家里有灵芝了?这东西是宝贝,俺哪里敢啊?所以才远走了京城,打听了好几天才打听到的好地方。”
这事儿说的也合情合理。
萧景程看向了凤神医。
凤神医明白他的意思,便冷声道:“鬼面灵芝的确是个宝贝,十年份的作用也许多。罕见。像是殿下你得到的百年灵芝,更是罕见至极。可以说千载难逢。能得到是运气。这也是他的运道。庄户人家,有那么一株灵芝,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该改换门庭了。”
“太子上门,当真就只是为了查探这村子适合不适合云城扶持?”
孙老汉本想说是,可又一想,便道:“俺也不知道啊,贵人说是认识俺就来了家里。俺瞧着那陈公子眼熟,是当铺里的公子,这才收留,后来才知来人里居然有太子殿下,可吓坏俺了。”
“罢了,一问三不知!”
萧景程恼恨。
拂袖而去。
凤神医则是看向这老汉:“那一锅的羊汤,按说不会一点味道都没了。可是用了什么办法?”
老汉闻言,眼前一亮:“贵人的夫人可是厉害,她只随便配置了点儿东西,就让味道散了。也就陈公子身上还有一点儿的味道。俺说贵人啊,您这也不知道是给汤里放了啥东西,可臭死俺了。那一锅羊汤都没了。”
他这番话,取悦到了凤神医,凤神医反手给了他一张银票:“既然如此,你便再重新买一锅。”
说罢就离开了。
楚云雅见他一直都很在意楚云雅的事情,便有些委屈:“凤大哥总是在意我姐姐的事儿,可是对我姐姐……”
“你说她以前不会医术,也不会毒术?”
凤神医所问非所答。
楚云雅点头:“我自己的姐姐,我当然是了解的。她这样,我都怀疑是不是中邪了。凤大哥,要是有办法能让她变成以前那样就好了。”
“以前?”凤神医想了一下,笑了:“粗鄙不堪?蠢笨愚钝?惹人笑话?”
楚云雅低头不说话。
自然该如此,楚云娇就应该那样!她也根本不配做什么太子妃!
“雅儿想让她变成那样的话,倒是有些麻烦。我若是没猜错的话,她的医术,兴许比我还要更好一些。那份臭味粉,我用了一整日,她却只用了半日就解开了。
倒是有意思。
许久没遇见这么有意思的事儿了。
我本意为雅儿做一些事情帮帮你,却因为她,屡次害了你。
这次……我便做的更多一点儿,为雅儿你献上一份她必死的礼。”
男子言语之间,尽是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