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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女难撩 第29节
    客厅的吊灯亮着,屋内通明。
    贺烛没想到唐棉家还有别人在,愣了一下。
    姚盈颜回家拿东西,也被突然出现的男人吓到了。
    但当她看清贺烛的脸,以及手腕看着就价值不菲的手表时,惊吓转瞬被惊喜取代,心思一动,调整表情,用比在尤凯面前还娇的语气开口:“你是谁啊?”
    贺烛没回答,而是说:“帮我倒杯水。”
    “哦好。”
    姚盈颜用自己的杯子倒了水,扭着腰,婀娜地走向他。
    贺烛接过杯子,恍然发现杯口浅淡的一点口红印,眉首下压,嫌恶地将水杯放到一边。
    姚盈颜还在问:“怎么不喝啊?人家特意给你倒的……”
    话说一半,发觉贺烛看着她的视线冷而凌厉,气场骇人,便灰溜溜地住了嘴,不敢再继续。
    客厅聒噪的声音戛然而止。
    唐棉被说话声吵醒,发现贺烛不见了,从卧室走出来。
    贺烛转向她,忍无可忍道:“保姆哪里找的,入户前公司没有培训么。”
    “保,保姆?”姚盈颜五官都扭曲了。
    唐棉默了几秒,平静地解释:“她是我室友。”
    说完迅速将贺烛推进卧室,关上门,隔绝了姚盈颜气急败坏的尖叫声。
    幸好姚盈颜只是临时回家,接下来还要上夜班,没待多久又走掉了。
    屋内只剩他们两个。
    “有话明天再说吧。”
    时间才到凌晨两点,唐棉第二天还要准备剧组的收尾工作,打了个哈欠又躺回床上。
    然而这一觉注定睡不安稳。
    早上天刚露白,离唐棉的起床生物钟还差两个小时,卧室的门把手竟然自己转出了声响。
    门外的人发觉卧室被反锁,不甘心地敲门。
    噔噔噔。
    床上两人几乎同时睁眼。
    贺烛睡眠不足,眸色暗得可怕,语带嘲弄:“这就是你口中还可以的房子?”
    “……”
    唐棉烦躁地爬起来,觉得不能再客气了,正想去跟姚盈颜理论,门外的人忽然开口。
    “醒了吗?颜颜不在,咱俩聊聊。”
    尤凯从女友那里偷偷配了一把防盗门钥匙,特意选了姚盈颜不在的时间,一个人来找那个他觊觎了很久的漂亮室友。
    门内无人应答。
    尤凯锲而不舍地说:“小美女,其实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
    油腻恶心的话被开门声打断。
    尤凯来不及高兴,腹部猝不及防中了一击,对方不留余力的一脚踹得他直不起腰,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又猛然遭了一拳重击。
    这一下他半边的牙好像都要碎了,钻心的疼痛让尤凯捂着肚子缩在了地上。
    贺烛走到他身后,脸色冷得可以掉出冰碴,眼神森冷,像在看一件冰凉的死物,紧接着又重重给了地上的男人一脚。
    “啊——”
    尤凯痛呼一声,整个人毫无还手之力地被踢翻。
    贺烛居高临下,提起长腿,皮鞋肆意又恶劣地踩上他的脸,说话音调长而缓慢,声音骇然:“就什么,接着说啊。”
    尤凯说不出话,疼痛和压迫感逼得他喘不过气,哆哆嗦嗦地喊了一声救命。
    “啧。”
    贺烛低着头,脚下用力,像在碾着什么脏东西,语调森然:“再大点声。”
    “救,救命——”
    担心贺烛惹上麻烦,唐棉拉了下他,无声摇了摇头。
    贺烛还没说话,大门的门锁忽然动了。
    “亲爱的是你吗?”
    姚盈颜提前下班,听到男朋友凄惨的嚎叫,犹豫着进屋,看到眼前一幕,她也叫了一声。
    “啊!你们在干什么?!”
    唐棉面无表情地跟她复述了一遍尤凯刚刚的话。
    尤凯侧趴在地上,狼狈地说:“别听她胡说,颜颜,颜颜,快,报警。”
    姚盈颜了解尤凯,知道他绝对干得出这种混蛋事。
    新做的尖长指甲羞愤地捻进肉里。
    尤凯不仅跟唐棉的男人没法比,现在还因为意图骚扰唐棉,被人家踩在脚下,姚盈颜脸皮一贯很厚,此时却觉得满脸燥热,一辈子的脸都丢在今天了。
    “报你妈的警,你是死是活都跟老娘没关系!”
    姚盈颜骂完就跑回房间。
    她顺带关上了门,彻底无视尤凯的喊叫。
    贺烛揍了人,胸口仍闷着,最后踢了一脚地上的男人,转头面向唐棉,声音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给我一个,宁愿跟这些垃圾住一块,也不愿意跟我走的理由。”
    “……”
    贺烛扯了下唇:“说不出么?”
    唐棉莫名有些心虚,低头盯着脚尖,不敢说话。
    贺烛:“给你十分钟,收拾东西。”
    “……去哪儿?”
    “我家。”
    第30章 再次搬家
    房间外, 贺烛跟她说句话的功夫,尤凯就趁机溜掉了。
    防盗门关得震天响。
    唐棉不至于心大到继续在这住着。
    以姚盈颜的人品和脑子,今天撕破脸, 改日听几句软话又接着跟尤凯来往的可能性不是没有。
    权衡之后,唐棉选择听贺烛的话, 老老实实地开始收拾东西。
    贺烛借她的手机去客厅给孔非打电话,让他把手机和车送过来。
    次卧面积小, 加上唐棉这段时间工作忙,一直没空添置家用,行李数量跟搬来那天差不多, 主要是一些衣服, 装进袋子提起来就能走。
    唐棉去浴室拿洗漱用品和日常的护肤品, 拉开玻璃门, 贺烛正好打完电话, 走进卧室,道:“只有这些吗?”
    “嗯。”
    唐棉抱着一堆瓶瓶罐罐出来,用塑料袋套着, 放进包裹里:“收拾好了。”
    贺烛将手机还给她, 顺势提起她的包,大步流星地迈出房间,唐棉嘴唇动了动, 终究什么也没说,默默跟上。
    孔非的司机开着贺烛的车过来, 将落在别墅的手机交还给他,顺便送他们去贺烛的住处。
    司机坐在驾驶座,转头说:“贺少,您给个地址。”
    贺烛暂时没回答, 他坐在后排,微微侧目,同唐棉说话:“你之前说住在这儿是因为工作需要?”
    唐棉小幅度点头:“这里离录影棚近。”
    贺烛:“录影棚在哪?”
    唐棉:“府河口附近吧。”
    贺烛看了眼手机,而后跟司机说:“去山词苑。”
    路上,唐棉给房东发了微信,她把防盗门和次卧的钥匙一起放在了房间衣柜里,并如实跟房东说明提前搬家的原因。
    房东人还不错,说是晚上去那儿看一眼,房间用品没有损坏的话,晚上就把押金和剩下的租金退给她。
    唐棉又给唐白发消息。
    【哥,我要搬家了,你有认识的人在市中心附近出租房子吗?】
    跃影会所今天有活动,唐白忙得晕头转向,回复慢而简洁:【没,贺烛肯定有,问他】
    “……”
    唐棉默了一阵,手指飞快打出一行字:【我不能总欠他人情】
    唐白嫌打字慢,改成发语音:“那你之前欠的能还上吗?”
    唐棉:【好像不能】
    唐白:“反正都还不上,欠多欠少都一样,而且贺家单在本地就有两处楼盘,不差这一套房子。”
    唐棉:【你不是说,人情欠多了还不上,以后要给人家当牛做马的吗】
    唐白:“我什么时候说过……那种仅限于人品高尚,道德感极强的人,我们这种俗人脸皮厚点就没事了”
    “……”
    唐白回完最后一条,应当是实在抽不出时间了,没再给她回复。
    唐棉兀自捏着手机,对着黑掉的屏幕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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