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劝我了,我知道我是一个残缺的女人,我甚至不能为你生一个孩子,我对你来说没有什么意义……”戴宁越说越激动,忽然感觉天旋地转,然后眼眸朝上一翻,便脚下一软,整个人朝一旁栽去!
她暴走了半天,在这里坐了半天,全天都水米没打牙,晕倒也是正常的事情。
看到戴宁的身子栽倒,路一鸣眉头一皱,上前一步,便将戴宁稳稳的抱在了怀里。
“戴宁?戴宁?”路一鸣急切的呼喊,可是,戴宁却是闭着眼睛没有了知觉……
戴宁感觉浑身发软,虽然感觉自己躺在柔软的穿上,但是浑身还是很累,很累。
在梦中,戴宁和路一鸣分分合合,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在再一次和路一鸣分离后,戴宁倏地便睁开了沉重的眼皮,惊了一身冷汗。
戴宁转头一望,只见外面夜色深沉,朦胧的月光透过窗纱照射进屋子,屋子里都被染上了一层银色。
屋子里点着一盏昏黄的壁灯,大床上只有她一个人,戴宁轻轻的坐起来,侧耳倾听,屋子里一片宁静,路一鸣不知道去哪里了。
戴宁低首看看自己身上早已经换成了睡衣,她靠在床头上,伸手扶着自己仍旧晕乎乎的头,努力回想着她昏倒之前的事情。
她坐在排椅上半天,路一鸣找来,她向路一鸣发脾气,一天水米没打牙的她由于太激动,又没有力气,竟然不争气的晕倒了,再后来的事情她就都不记得了。
坐在床上半天没有看到路一鸣回来,戴宁拧了下眉头,然后翻身下床,踏上鞋子,轻轻的走出了房门。
当戴宁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便听到楼下有清晰的争吵声。
戴宁仔细一听,既有路母的声音,又有路一鸣的声音,遂蹙了眉头,站在那里,想听一下他们是不是又在因为自己在争吵。
“一鸣,要不是我今天带她去看医生,现在都被她蒙在鼓里,她为别的男人怀过孕,还打过胎,这样的女人亏你还拿着她当个宝一样,你真是有眼无珠!”路母情绪激动的道。
闻言,路一鸣则是蹙着眉头道:“妈,戴宁是怀过孕,不过并不是打胎,而是流产。”
听到这话,路母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道:“你都知道?”
“当然。”路一鸣点头。
这时候,路母则是皱眉发火道:“既然你知道,你为什么还要娶那个女人?你是不是被她灌了迷魂汤了?”
“妈,戴宁上次怀的是我的孩子!”路一鸣道。
“你说什么?你的孩子?那是什么时候的事?这么说你们早就认识了?”闻言,路母眯着眼眸盯着路一鸣质问道。
这时候,路一鸣迟疑了一下,然后便点头道:“我们在温哥华留学的时候就认识了,而且相爱了。”
闻言,路母退后了一步。惊讶的道:“这么说你当初和雅舒悔婚……都是为了戴宁?”
听到这话,路一鸣也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是的。”
路母错愕了一下,然后不由得便怒从心来,扬手就照着路一鸣的脸打了一个一下!
啪!
空气里立刻响起了一声清脆的耳光声。
“妈,您这是干什么啊?”这时候,站在一旁的路一帆看到妈妈打了大哥,不由得上前道。
下一刻,路母才指着大儿子,怒火中烧的道:“你真是个逆子!我以为你是一个最孝顺,最有担当的孩子,我始终都以能生了你这样的儿子为荣,可是没想到你一点都不顾及我们家族的利益,竟然为了这么个女人悔婚,你知道当初我们路氏差点就要缓不过来,全家人都会为你的冲动买单!”
对于母亲的叱责,路一鸣沉默了良久后,才道:“妈,我不是一时冲动,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从还是个少年的时候,您和爸就教导我要以路氏的发展为己任,这些年来我也一直严格要求自己,虽然我不想从商,但是我最后也不得不接手了路氏,我可以为路氏牺牲掉我的理想,我的报复,我所有的时间和精力,但是我不能再为了路氏牺牲掉我的幸福。妈,我已经失去了我的理想,难道让我为了路氏还要失去我一生的幸福吗?再说我的幸福和路氏的存亡兴衰也没有必要的联系,我娶了戴宁,路氏现在不也照样和好吗?只是没有您和爸预期的和孟氏强强联合,有一个突飞猛进的发展罢了,但是我不后悔,因为我娶到了我爱的人,我和戴宁现在很幸福,我们一家人为什么不能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呢?”
听到这些话,路母缓缓的瘫坐在了沙发上!
“妈,您没事吧?”路一帆赶紧询问道。
路母冲着小儿子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不过也是被气得不轻。
平息了一下情绪以后,路母便道:“好,这些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不再和你争论,你爸身体也不好,这件事你们谁也不许对他透露一个字!那我现在和你说说你和戴宁以后怎么办?”
“妈,我和戴宁已经是夫妻了,而且我们这辈子都会是夫妻。”路一鸣坚定的道。
闻言,路母却是冷笑道:“既然我和你爸当初同意她进门,我自然也是想让她做路家的媳妇儿。可是,现在医生已经说了,她以后不能怀孕了,我们家要是平民百姓也就算了,以后路家和路氏都需要继承人,她现在生不出孩子,我们路家是不能再留她了,不过你放心,我做主给她一笔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也算是我们路家补偿她了,也不算亏待她!”
听到这话,路一鸣上前一步,皱眉道:“妈,我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我和戴宁绝对不会离婚,再说医生说只是怀孕几率低,但是也没有武断的说一定不能怀孕,以后说不定真的有奇迹出现呢。”
“奇迹?什么时候能出现奇迹?五年,十年,还是二十年?”路母的声音冰冷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