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戴宁望着路一鸣的后背,心中一阵酸楚上来。
下一刻,戴宁便上前环住了路一鸣的后腰,将连你贴在了他的后背上,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气息和温暖的后背。
感受到背后的人的温柔,路一鸣的眉宇蹙了起来。
“什么时候回来?”几十秒钟后,戴宁才睁开眼眸问。
闻言,路一鸣回答:“最少一个礼拜。”
戴宁垂下眼睑,心里五味杂陈。
这时候,路一鸣转过身子,低首望着心情并不是很佳的戴宁,蹙眉道:“一个礼拜很快就会过去的。”
这时候,戴宁赶紧抬眼笑道:“我知道,你不用担心,我会乖乖的等你回来的。对了,我帮你收拾行李,你需要带什么衣服?”
随后,戴宁便赶紧转身拿出行李箱,开始为路一鸣收拾行李,因为再和路一鸣谈下去,她肯定会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路一鸣坐在床边,眼眸望着正在收拾行李的戴宁,然后便嘱咐道:“我这次去香港,小王助理不会跟过去,如果你有什么急事,可以打电话找他帮你处理。”
闻言,手里拿着路一鸣的衬衫的戴宁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对了,你这次怎么不带小王过去?”
小王是路一鸣的左膀右臂,路一鸣去哪里都会带上他。
“这次只是单纯的一次谈判而已,不会有别的任务,我带两个普通秘书过去就可以了,小王留在江州帮我处理一些别的业务。”路一鸣回答。
“哦。”戴宁点了点头,然后低首不语的收拾行李,其实,她的心里早已经乱成了一团,所以收拾的行李也不如往常那样尽善尽美。
行李收拾好之后,戴宁将行李箱放在了屋子中央,然后才抬头对路一鸣道:“收拾好了,你什么时候走?”
这时候,路一鸣起身走到戴宁的面前,一双漆黑的眼眸凝视着她,回答:“现在。”
听到这话,戴宁不由得蹙了眉头。“这么赶?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准备点吃的带上!”
说完,戴宁便转身往外走。
这时候,路一鸣上前一把抓住了戴宁的手臂,拒绝道:“不用了,飞机上有餐包。”
听到这话,戴宁才顿住了脚步,下一刻,她抬眼迎上他的眼眸,发现他的眼睛今天好漆黑幽深,仿佛一池深深的潭水,她怎么也望不见底。
凝视了戴宁仿佛带着泪光的眼眸,路一鸣心里一动,然后伸手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紧紧的抱住了她!
这个拥抱让戴宁的心都在颤抖,她闭上眼睛,深深的感受着他的气息,因为以后她将和他永别了,一想到这里,戴宁的心都在滴血。
拥抱了十几秒钟之后,路一鸣松开了戴宁,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了轻轻的一吻,然后便道:“时候不早了,我走了。”
戴宁刚想说什么,路一鸣却是弯腰提起了行李箱,然后转身便大步走出了卧室。
见状,戴宁迈步想去送,路一鸣却是头也不回的朝她挥了下左手,“不必送了。”
说完,路一鸣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门口。
戴宁呆呆的站在卧室的中央,半天没有缓过来,脚步像是灌了铅一样迈不动。
她不是不想送他,她是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到时候泪流满面,然后他就会多想,戴宁不想让他走得不放心。
随后,戴宁飞快的跑到窗子前,往窗下一望,只见路一鸣正好提着箱子走出了别墅,很快便有司机上前接过了他手中的箱子。
这时候,路一鸣回头抬眼一望楼上,正好看到站在窗子前的戴宁。
两个人四目相对,戴宁冲着路一鸣摆了摆手,眼泪却是已经溢出了眼眶。
路一鸣朝楼上的戴宁挥了下手,然后毅然转身离去。
很快,路一鸣的车子便驶离了别墅。
望着空荡荡的别墅花园,戴宁无声的哭泣着。
这几天,她一直下不了决心离开,这次路一鸣的走正好来了契机,是她该离开的时候了。
只是突然之间,戴宁不知道该去哪里,有一种天下之大,却是没有她容身之处的感觉。
路一鸣走了之后,戴宁便开始计划自己何去何从。
娘家她是绝对不能回去的,因为太容易被找到了,而且她也不想让母亲和大哥担心。
既然已经决定离开,她就要走得彻底一点,所以她要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重新开始,和现在的一切朋友都断绝来往,只有这样路一鸣才能放弃找他,等到他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时候,大概他就会重新开始生活了。
想好了之后,戴宁便开始起草离婚协议书。
她和路一鸣结婚才半年多,两个人既没有孩子,也没有什么财产纠纷,所以他们只需要一纸协议就可以。
写好了协议书之后,戴宁将离婚协议书放进了梳妆台的抽屉里。
随后,她便下了楼。
下楼后,戴宁看到客厅里无人,便抬头问正在监督佣人们打扫的管家芬姨道:“芬姨,太太呢?”
“太太刚才出门了,约了几个朋友喝早茶。”芬姨回答。
听到这话,戴宁便道:“我想回趟娘家,等太太回来,你帮我说一声。”
听到这话,管家芬姨蹙了下眉头,然后赶紧道:“大少奶奶,太太不在家,我也不敢做主让你回去,您看今天时间也不早了,不如等下午太太回来,您亲自和她说?”
闻言,戴宁低首想了一下,反正也不急于这一时,明天再回去的话,还可以给母亲和大哥大嫂买点东西,毕竟下次再见面也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所以,下一刻,戴宁便道:“好吧,等太太回来再说吧。”
“大少奶奶,谢谢您的体谅。”管家芬姨道。
戴宁微微一笑,点了下头,便转身上了楼。
上楼后,戴宁看到女佣们正在开始换各个房间的床品,便习惯性的开始指导她们做事。
等到戴宁走进路一帆的房间,伸手刚拉下路一帆床上的床单的时候,忽然外面走进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