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戴宁闭着嘴巴,一言不发,眼睛死死的盯着凶神恶煞似的路一鸣。
见她宁死不屈,路一鸣手上的力度又加大了一点。
戴宁的耳边都传来了骨头将要断了的声音,但是她咬紧了下唇,哼都没有哼一声,只是她的额前早已经流下了豆大的汗珠。
戴宁倔强让路一鸣更是怒火中烧,他咬牙切齿的道:“别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马上回把那个野种找出来!”
说完,路一鸣松开了戴宁,狠狠的推了她一把,戴宁重新趴在了床上。
下一刻,他便懊恼的离开了。
听到被摔得山响的门,戴宁蹙紧了眉头。
此刻,她心里最为担心的是小熊,所以刚才额头碰触在桌角的伤口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不行,她必须让伊美达赶快带小熊离开。
下一刻,戴宁四处翻找,终于是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可是,手机早就没电了,而整个病房里也没有充电器。
没办法,戴宁踏上鞋子,便出去借电话打电话。
可是,当她一打开病房的门的时候,外面便立刻有两个穿黑色西装的男子拦住了她的去路!
“对不起,你不能出去!”其中一位男子对戴宁道。
“你们是谁?凭什么不让我出去?”面对这两个不知道在哪里冒出来的人,戴宁气不打一处来。
另一位男子却是对戴宁道:“我们是路先生的私人保镖,路先生吩咐过,没有他的允许,不许你踏出这间病房一步。”
听到这话,戴宁心里很是着急。
路一鸣自然会将自己好好的看守着,不能让自己通风报信。
“你们没有权利限制我的自由!”戴宁根本不听两个保镖的那一套,迈步想硬闯出去。
可是,其中一位保镖却是将戴宁推了回去,并且将病房的门从外面锁上了。
被推了一个踉跄的戴宁很是气恼,伸手拍着门,喊道:“赶快放我出去,听到了没有?你们这样是犯法的!”
可是,很快外面便传来了保镖的声音。“请你安静一下,这层病房路先生都包了,你再喊也不会有人听见,更不会有人来!”
听到这话,戴宁蹙紧了眉头,无计可施之下,只好用脚狠狠的踹了两下门。
可是,她脚上穿的是拖鞋,只会将自己的脚踹疼。
戴宁在病房里绕了一周,从窗子里往外望去,只见这层楼真的好高,约摸有十几层,所以她跳窗出去的可能性也是没有的,大概路一鸣什么都想好了,就是要把她困在这里。
一个晚上,戴宁坐在病床上都没有想到好的办法。
这时候,病房的门从外面被打开。
戴宁抬头一望,只见是刚才照顾她的女护士走了进来。
看到她,戴宁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她的身上,随后,她上前便抓住了女护士的手腕,央告道:“护士,请你把你的手机借给我用一下好吗?”
听到这话,女护士却是皱眉道:“对不起,戴小姐,我进来的时候手机已经放在外面了,路先生是不会让我将任何通讯设备带进来的。”
听到这话,戴宁失望的坐在了病床上。
是啊,路一鸣的心思比她要缜密的多,他怎么会给她留下这样的漏洞呢?
下一刻,戴宁便央求道:“那麻烦你帮我出去打一个电话好不好?”
能让她给伊美达捎个信也好,让伊美达赶快带孩子去另外的地方躲躲。
可是,护士却是皱眉说:“对不起,戴小姐,我帮不了你,让路先生知道我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女护士便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了茶几上,道:“戴小姐,吃晚饭吧。”
戴宁知道女护士是端路一鸣的饭碗的,她是不可能帮自己的。
她现在还有什么胃口吃饭?心里非常急,可是又无计可施。
这时候,女护士突然看到戴宁额头上的伤口,不由得道:“戴小姐,您的额头受伤了,我马上去拿药和纱布帮您处理一下。”
说完,女护士便转身快步走了。
戴宁则是呆呆的坐在病床前,对于自己额头上的吃痛根本不在乎……
翌日上午,伊美达便抱着小熊站在了路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
路一鸣坐在真皮转椅上,眼眸死死的盯住伊美达怀里的那个胖胖的小婴儿。
伊美达死死的将小熊抱在怀里,路一鸣的阴鸷眼神让她很是害怕。
昨天晚上,小王助理突然闯进了戴宁租住的公寓里,当小王发现小熊的时候,也是非常的震惊。
随后,小王便带人将伊美达和小熊带离了公寓,怕飞机上会出现意外,所以一行人坐汽车,奔波了一夜后,终于是在今天上午将他们带到了路一鸣的面前。
路一鸣的眼睛仔细端详着伊美达怀里的小熊,从脸庞到眉眼简直跟他很像很像,可是路一帆和自己也长得很像,他不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是长得像路一帆还是更像自己?
路一鸣苦恼的站了起来,转过办公桌,靠近到了伊美达的面前。
伊美达还是很恐惧路一鸣的,毕竟到现在为止,她也没有看到过戴宁,她多少知道一些戴宁和路一鸣之间的恩怨,所以心里很是担心。
“路先生,你不会对小熊怎么样吧?他……只是个孩子,才八个月大,你……千万不要伤害他!”伊美达一边支吾的请求一边后退。
相较于伊美达的慌乱,伊美达怀里的小熊却是咿咿呀呀的不但一点畏惧也没有,反而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一直都在盯着路一鸣看,而且一双小胖手还在冲着他招手,嘴巴里不知道哼哼唧唧说些什么,总之,一点也不像看见陌生人,仿佛和路一鸣很熟的样子。
“你放心,无论他是谁的孩子,我路一鸣肯定不会伤害一个婴儿。”路一鸣瞥了伊美达怀里的小熊一眼,然后别过脸去,嗓音生硬的道。
此刻,路一鸣的脸色早就比天边的乌云还阴沉,他的眼神阴鸷深邃,谁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