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变化也让屋里的人都吓到了,已经有机灵的去为韩氏请大夫去了。
毕竟韩氏是双身子的人。
见到一直照顾他,陪着他吃亏的媳妇儿一下子晕倒了,更担心紧张的是姜老爹。
加上韩氏有孕身子笨重,姜初月的小身板也支持不了多久,姜老爹忙过去将韩氏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
见此,男客们纷纷出了房,到外面坐去了。
不一会儿孟老大夫就背着药箱子脚下生风的过来了。
他听请他来给韩氏看诊的人大赞他是神医,当下细细一问,也就知道了姜老爹突然好了的好消息。
姜老爹好了,最高兴的除了姜家的至亲亲人外,就属孟老大夫了。
毕竟,是他用了别的手段将卒中治疗好的。
虽然现在还是个例,但凡是总要有开端。
姜老爹被治好,对孟老大夫来说就是一个好的开端。
孟老大夫过来后,先是激动的看了一眼站在床边守着韩氏的姜老爹。
但眼下最重要的已经不是姜老爹而是韩氏了。
孟老大夫仔细的替韩氏诊脉,等他诊脉完了,姜老爹急忙问道:“孟大夫,我娘子如何了?”
孟老大夫老脸上浮出了一抹浅笑,安慰着紧张看着他的姜家父女四人,“无妨无妨,孩子她娘是太高兴了,一时没支撑住,才晕倒了。让她好好歇息一觉就好了,连药都不用吃的。”
原来,韩氏先前一直是强忍着的,这会儿见姜初月回来了,终于忍不住因为激动晕过去了。
听到孟老大夫的话后,姜家父女四人才松了口气。
外面来看望姜老爹的村民们听到韩氏无事后,也在冯里正的带领下各自回家了。
孟老大夫就拉着姜老爹细细的询问,还给他把脉了。
最终得出结论,姜老爹是真的好了。
孟老大夫的确认让姜初月姐妹三人开心不已,三人也都放心了。
姜初月让姜薇照看娘亲韩氏,她自己则带着姜星去灶间,定要整治一桌子饭菜感谢孟老大夫。
这一餐,有男主人亲自作陪,孟老大夫高兴的很。
只是他叮嘱姜老爹卒中刚好不得饮酒,姜老爹就以白开水代酒,狠敬了孟老大夫三大碗。
孟老大夫来者不拒,十分的豪放。
姜初月也一直劝菜。
孟老大夫高兴,冲着姜初月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的夸赞,“月姐儿的手艺真是越来越精进了!”
虽然姜老爹也不明白为何长女突然就有了一手好厨艺,但有人夸赞他这个做父亲的还是十分得意的。
姜初月见他听了孟老大夫夸赞她,老爹却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心里却有点儿打鼓了。
毕竟在姜老爹躺在床上不能言语的时候,她假借姜老爹的名义说了不少假话。
即便那都是善意的谎言,但还真是怕姜老爹想起来后,跑来问她。
等招待好了孟老大夫后,姜老爹见韩氏睡的深沉还没有醒来的迹象,见孟老大夫喝了不少酒,就留宿了孟老大夫一晚。
碗筷是姜薇和姜星收拾的,姜老爹安顿好了孟老大夫后,就去找姜初月说话。
如姜初月担心的那般,姜老爹果然是好奇姜初月在他瘫痪的日子里连出奇招挣钱的本事。
姜初月心里苦笑,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但她又不能将她真正的来历告诉姜老爹。
不说姜老爹会不会信,就是亲生的长女已经魂归他乡的事实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支撑的住。
所以,姜初月在姜老爹问出了他躺在床上一直好奇的问题后,姜初月撒谎了。
一个善意的谎言而已,姜初月也不是那种不知变通的人。
“爹!我告诉您一个秘密,但是您一定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娘……”姜初月故作神秘。
姜老爹见她如此,下意识的声音都小了,“爹谁也不说……烂在肚子里!”
姜初月便小声且神秘的对姜老爹说道:“爹,那日和蓉姐儿在老宅后院的井边玩耍时,掉到了井里头,我遇见了一个头上长角,身穿金色袍子的奇怪老爷爷……他见我是厨子的女儿,就教导了我很多稀奇古怪的吃食方子……”
“我的天爷爷……”听了姜初月的描叙,姜老爹一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然后又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双目紧紧的盯着姜初月叮嘱道:“月姐儿,这事儿再也不要告诉第二个人了!爹……爹也不再问你了!”
姜初月故作一脸好奇,还问脸上还是呆愣表情的姜老爹,“爹,我事后常想,那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位奇怪的头上长角的老爷爷是谁?我见他十分和蔼可亲……”
“我的月姐儿!”姜老爹激动的搓了搓手,“你……怕是遇到了井龙王了!爹往年也听到过一些怪谈,说是龙族喜欢美食和晶亮的珠宝的,怕是你大难不死,不但被井龙王救了,还得了井龙王的授艺!”
姜老爹越想越觉得是这样没错,长女当初掉到井里,还侥幸活下来,都赖井龙王搭救啊!
姜老爹自此有了决定,一定要为龙王塑个像,日日香火供奉!
长女也是个有造化的,加上自家媳妇儿时隔多年再次有孕,姜老爹都归功是井龙王带给他的福气。
姜初月哪里知道姜老爹的心思,还在为糊弄姜老爹而沾沾自喜。
韩氏是第二日一早才醒的,可能因为这些日子心里因为姜老爹绷得太久,放松了心神后,这一觉也睡得久了。
姜老爹今日并没有去好味轩,就是在家里守着韩氏的。
韩氏见丈夫真的能说能走了,再次喜极而泣。
姜老爹只好抱着她安慰,“这些日子辛苦你了雅儿!今后我们一家人就在木莲村好好过日子,我就守着你们母子几个。”
韩氏听了丈夫的话又激动又熨帖,却又担心的问道:“那老宅呢?母亲毕竟还在呢……”
“母亲?”姜老爹眼睛红了,眼里浮出了一丝痛苦之色,只是一瞬就消失殆尽。
冷哼道:“我病了这些时日,除了老大一家陪着楚家那小子来找月姐儿退亲,母亲可派人看我一次?”
韩氏听得心酸,却也只能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