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伸手推开厉承叙办公室的房门,发现他正背对着自己坐在电脑桌上凝视着屏幕极其聚精会神。郑泽逸不由得好奇凑上前想要查看他凝视着电脑屏幕在看些什么,“这家伙在看些什么呢?连我进来都没有发现?”心里怀揣着疑惑,故意放慢了脚步蹑手蹑脚的走到他的身后,想要杀他个出其不意。
此时的厉承叙正在靠在办公椅上,抱臂凝视着电脑中的监控,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正在悄无声息的靠近。凑上前仔细看着电脑屏幕,发现居然是实时的监控视频,这家伙什么时候居然也会看监控视频督促员工了?他平时不是自己都忙不过来吗?
郑泽逸带着好奇心没有出声,继续观察视频里的人,莫名发现格外眼熟。等等,这个场景他好像在哪里见过?思绪很快将他拉扯到了那天留在接待厅瞎逛的回忆中去,这不是他上次误打误撞走进的甜品店后厨?
监控画面继续进行着,有一个人突然走进了厉承叙所看的监控中,他站在身后望着近乎是一眼就认出了画面中的人,这不是田恬吗!他的神情从疑惑突然转变成恍然大悟,突然猛地拍了一下厉承叙的肩膀。
“好家伙,你居然在这里偷窥田恬!”
他像是一个抓到把柄的小孩一般,一脸不可思议的凝视着厉承叙,不过郑泽逸确实也没有想过他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看来认识田恬之后厉承叙的行为果然正在逐步刷新着自己对他的看法。
肩膀猛然被人一拍,厉承叙举止有些慌乱的听着传来的声音,下意识的想要将监控视频关闭,突然脑海反应过来是谁之后手上的动作突然制止住,神情恼羞成怒的瞪着身后的人。
“郑!泽!逸!”他喊他的名字几乎是从牙齿缝挤出来一般,声音透露着浓厚的杀意,眼睛也充斥着愤怒的情绪。
看着他生气的模样,郑泽逸丝毫没有认错的态度,反而有些洋洋得意的挑着眉嚣张的说道:“厉承叙,你居然也有偷窥人家的一天。”一想到他堂堂一个厉氏总裁居然不好意思去见人家,坐在办公室向一个猥琐的偷窥狂般他就止不住的仰天大笑。
郑泽逸仰天大笑面前的男人愤怒逐渐平息后转为了面无表情,甚至不想搭理他。这件事情他确实没有任何理由反驳,他说的话都是实打实,今天早上的文件处理起来过于轻松,近乎是一下子就批审完毕。
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去看看田恬正在做些什么,刚想要起身离开办公室去酒店的甜品区张望,突然想起今天是工作日田恬应该留在甜品区百般忙碌的模样,要是自己去了不仅没机会和她搭话,甚至可能会被她嫌弃是来捣乱的。
迈着腿的步伐突然制止住,眼珠转了转想起原先他派人去装修甜品vip区的时候顺便和装修师傅交代的一句话,请他无比在甜品后厨顺便安装一个高清摄像头,他是厉氏总裁说什么就是什么,装修师傅接到了命令后自然是直接记在心里,装修完毕。
他承认装这个摄像头确实是有私心,一方面是想要用来监督甜品后厨的安全问题,二来就是以后他坐在办公室里就能随时随刻看见田恬正在做些什么,既保护了她的安全,自己又不用麻烦的去打扰她,这样的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监控安置完毕他便派秘书去前台要了厉氏集团的授权认可,想着自己能直接就坐在办公室看田恬,他的心情不由得愉悦起来,重新原路返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后,打开电脑上的监控软件,自由的切换到了甜品区。
果不其然监控上的女人和他想象的一样忙得不可开交,这倒是让厉承叙有些心疼的陷入沉思,想着自己要不要加派人手去辅助田恬,这一天到晚都如此忙碌的模样着实让他有些担忧,思维正停留在这里,就被郑泽逸的出现给打断。
看着面前嘲笑自己半天的郑泽逸,他直接拨通了秘书的电话喊他来办公室一趟。秘书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总裁的办公室里一直传来郑泽逸的小声,推开门走进去:“总裁,您找我?”
“不知道我工作的时候,来见我的人都需要汇报和预约吗,你怎么做事的?”既然不能捂住郑泽逸的嘴,他就将怒火发泄到了其他人的身上。
这回秘书真的是躺着也中枪,他见厉承叙如此质问自己的模样感到有些紧张,以前郑泽逸这么直接走进来的时候他也没意见啊?怎么今天特意怪罪自己这件事情?
看着自己的锅全部让秘书一个人来抗,郑泽逸很仗义的止住了小声,站在了秘书面前帮他说话:“厉承叙,你这怒火能不能不要波及其他人?是我让他不要和你打招呼的,你要真有什么气发泄冲我来好了。”
他当在自己面前帮着说话的样子让秘书有些感动,躲在他身后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替自己辩解。厉承叙冷哼一声转了转椅子的方向背对着他们,没有再理会这件事情,他转过身拍了拍秘书的肩膀:“你下去吧,这里还有我呢,他就是吃错药了别管他。”
不管他是不可能的,吃错药也就只有郑泽逸敢当面说出口,秘书心里默默的给他竖了一个拇指后点点头离开了办公室。
办公室刹那间恢复了以往的寂静,他凑上前站在他的身后拍了拍厉承叙的肩膀,好奇的询问道:你什么时候装的监控?我怎么不知道?厉承叙你居然也会玩这招阴的。
接下来的时间无论郑泽逸怎么费尽口舌的调侃他,厉承叙都当做办公室没有这个人一般,背对着他拒绝和他交流任何一个字,哪怕是他特意绕过桌子站在他的面前,厉承叙将办公椅转了转又重新背对着他了。
“你这么跟个小孩子似的?不就是看人家田恬被我发现了?我说两句就不理我了?虚伪的兄弟情。”他开始打着感情牌故作楚楚可怜起来,时不时将兄弟挂在嘴边,可奈何他怎么说厉承叙就是不给他任何回应,让他一个人在总裁办公室自言自语。
厉承叙心里默默的鄙夷起来,居然还好意思说自己小孩子,隔三岔五的来打扰自己工作不说,事到如今他看个监控都能笑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