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找了一个合理的心理安慰后,郑泽逸决定在自己家吃过午餐再去医院探望厉承叙,拉开椅子坐在餐厅慢条斯理的吃完了午餐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整装待发离开别墅朝着医院的方向行驶而去。
明明自己已经离开接近一整天的时间,可无论田恬还是李阿姨都没有丝毫联系自己的消息,郑泽逸一时间摸不清这两人到底在医院做些什么,怀揣着自己心中的疑惑他踩着油门将车辆停在了医院的停车场后走进医院的内部大厅,轻车熟路的乘坐电梯抵达了厉承叙所在的楼层。
只是简单的走了一段距离,郑泽逸远远的看见李阿姨正坐在走廊的座椅上若有所思的模样,忍不住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凑上前去:“哟,李阿姨,你怎么坐在医院的走廊上呢,厉承叙还在昏迷中吗?”
李阿姨摇摇头视线下意识的朝着身旁的病房门瞥了一眼,压低声音轻轻的说:“厉先生中午的时候就醒了。”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放低声音告诉自己,好像这是一件什么秘密似的,露出疑惑的神情应允着:“既然厉承叙醒了那我进去看看他。”刚刚想要走到病房门前推开房门,只见李阿姨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制止了他的行为。
他扭头朝着李阿姨看去,李阿姨坐在座椅上连连摇头,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指着病房里的玻璃窗。郑泽逸顺着她手势的玻璃窗透过看见了里面病房里的情况,厉承叙正躺在病床上张嘴等待着田恬的投喂,田恬则是端着粥舀起一勺凑到嘴边轻轻吹凉后送入了他的口中。
“好家伙,原来自己和心上人调情不亦乐乎,把我忘到九霄云外去了。”难怪李阿姨要坐在走廊里静静等候着,这要是其他人站在里面妥妥就是三千瓦的电灯泡啊?不过郑泽逸倒是从来没看过厉承叙这般模样,觉得有些新奇。
他没有打开房门破坏两人调情的气氛,郑泽逸一个人站在病房门口悄悄的注视着病房里两个人的一举一动,神情带着八卦的目光注视着厉承叙。
厉承叙躺在病床上吃着田恬主动喂给自己的粥,粥顺着食道流入自己的肠胃感到浑身说不出的惬意,再加上有着自己喜欢女人的陪同,觉得人生从来没有这么惬意过,在田恬的投喂下一碗粥很快就见了底。
田恬照顾好厉承叙后自己则是端起了另一碗粥细细品尝起来,厉承叙的苏醒让她的情绪飞速好转,从最初的毫无食欲再到现在的饥肠辘辘,就连这么普通的一碗粥在自己的眼里都是平平无奇的美味,大抵是饿了的缘故她也不再厉承叙的面前注重那么多斯文的形象。
她大快朵颐的吃着碗底的粥,一碗粥很快就见了底,由于田恬吃得太过仓促嘴旁都沾有了粥的米粒,看起来就像一只小花猫般惹得躺在床上的男人轻笑一声。
见他凝视着自己的脸蛋轻笑的模样,田恬一头雾水:“你笑什么?我有这么好笑吗?”
“你看看你自己,都吃成什么样了,小花猫。”说着他将手机屏幕熄灭递到了她的面前给她充当镜子,在屏幕的倒映下她发现自己的嘴角沾有几粒米饭,难怪厉承叙要嘲笑她,瞪大眼睛娇嗔一声:“笑什么笑,不就是吃到嘴边了吗,有什么好笑的。”
说完她就开始视线飘忽寻找着餐巾纸,想要将嘴巴擦干净,厉承叙像是察觉到了她的心思,“不用找纸了,我有其他办法。”他将她拉到了自己的面前直接凑上前亲了上去,伸出舌头将她的嘴角舔的一干二净。
这般行动让门外偷窥的郑泽逸和田恬瞬间脑海发懵,万万没想过厉承叙居然也会做出这般调情的举动,再加上他原先清冷的形象瞬间在田恬的面前分崩离析,郑泽逸倍感激动站在门前忍不住惊呼,手脚也下意识的乱动起来。
没想到这一碰直接将病房的门大打开,郑泽逸暴露在了病房两人的视线中。田恬脑海也被刚才厉承叙的那一幕弄得脑海轰炸一声不知所措,刚有些慌乱不知所措就听见房门传来动静,她和厉承叙的目光皆朝着房门外的郑泽逸投去。
三个人站咋病房里彼此互相对视着,空气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田恬看着郑泽逸神色惊讶慌张的模样,想必刚才那一幕应该是完完全全看在眼里,虽然两人是明目张胆正当关系,但是不知为何田恬仍然有种被捉奸的感觉般。
况且也不知道郑泽逸是什么时候站在门口,两人的互动又被他看进去了多少,田恬现在恨不得找条缝直接钻进去不要面对其他人,没想到好不容易放松的单独时光居然被郑泽逸偷看了进去,简直是丢死人了。
厉承叙躺在病床上视线从方才的热情温柔直到他冲进来看见郑泽逸的那一刻逐渐转为了幽深冷淡,破坏好事这四个字差点就没被厉承叙写在了脸上,看起来极度不欢迎自己的到来 郑泽逸内心也泪流满面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一个冲动居然就推开房门了。
病房陷入短暂尴尬的气氛后郑泽逸迅速扭转了原先的局势,换上了一副热情洋溢的表情,假装刚才那件事情自己从未见到般直接小跑到了厉承叙的面前:“厉承叙你终于醒了,我可是这几天心心念念的全部都是你呢。”
厉承叙故作一副反感的神情,身上因为他的话语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地,心直口快的反驳着他:“郑泽逸,我觉得不是我躺在病床上,躺在这里的应该是你,你明明没有进火灾现场怎么现在脑子就跟烧坏掉了似的?”破坏了自己美好的二人世界,他的声音透露着浓浓的不爽。
郑泽逸眨眨眼睛耸耸肩示意自己不是有意要破坏刚才那个氛围,“虽然我昨天晚上没有在这里照顾你,不过在你昏迷的时候我还是帮了很多忙的,不信你问田恬是不是,我真的留在这里好久。”
田恬难得使坏没有默认他的话,反而歪着头反问着郑泽逸:“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你好像都没怎么在这里陪过他,都是我和李阿姨一直在这里。”
“你!”没料到田恬居然也会给自己使绊子,郑泽逸站在原地暴跳如雷,“你们俩什么时候这么一致对外了,厉承叙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在病房里陪了你好久。”他感到说不出的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