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盛莲听见楚子齐帮她说话,心情瞬间好了一丝丝:“王爷过誉了。”
楚云邪看向沐九歌,见她神色镇静,眼眸中带着一抹微微的狡黠,便明白,这些事情她自己能够搞定。
那就由她自己去喽。
沐九歌看着楚子齐笑道:“确实,齐王侧妃确实是识得大体。所以,一心想要与齐王殿下双宿双栖,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将之作为毕生己任。以至于,在热孝期间嫁入齐王府,为的便是殿下不输人后。看来,皇婶是真的低估了你们二人之间的感情。”
沐盛莲趁着热孝嫁人这件事,本就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但是,流言这种东西,来的这种东西来得快,去得也快,在场的人,估计已经忘得七七八八了。
现如今,沐九歌再次提起,便是让人想起。
赶着热孝嫁人,其实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这种女子不顾矜持,上赶着要嫁人的样子。
一般来说,要么是婚约,早就定好了,正巧赶上这件事。拖的时间长了,怕女子年纪大了,这才出嫁,这种还好一点。
而另外一种,则是所有人都不耻的,那就是未婚之前就和别人在一起珠胎暗结,若是不成婚,肚子便大起来了!
而像是沐盛莲这种,原本没有定日期,却在发生大丧之事,定下日期的。真的是西离立国以来,几乎没有案例。
这话一出,众人又开始议论纷纷。
甚至有很多人开始猜测,沐盛莲的肚子里已经有了齐王的骨肉,只是嫌丢人,没说罢了。
楚子齐咬牙切齿:“你说什么呢?本王在同你说父皇的事情,你却非要说我与莲儿的事情,你就是故意让本王难堪的,是吗!”
沐九歌扬眉。
没错,你才发现吗?
而且,那又怎样?你奈我何?
“齐王殿下真的是想多了。”
楚云邪淡淡道:“皇侄,身在皇家,规矩这般疏漏。与本王王妃说话不要一口一个你,叫皇婶!”
楚子齐本就因为沐九歌轻描淡写的一句你想多了而不高兴。
可还没来得及发飙,就被楚子齐一句“叫皇婶”给堵住了。
好嘛,这夫妻两个一唱一和,根本就是合起伙来让自己难堪。
楚子齐咬牙切齿,用自己阴沉的眼神企图杀死沐九歌。只可惜,那眼神,对于沐九歌根本就好像不存在一样。
而且,她还非常悠然的给楚云邪倒了一杯茶。
那个,作为楚王妃,隐藏他的性取向,也是十分重要的。
夫妻恩爱的画面,能够让人觉得他是一个好丈夫,一个好的丈夫,怎么可能喜欢男人呢?对吧。
所以,“在线直播”秀恩爱,是她和他同盟之中,属于她的责任。
楚子齐:“皇叔说的没错,但是皇婶打搅了父皇的兴致,也是客观存在的现实吧?”
没错,在别的方面自己已经是完全占不到便宜了。那么,只要自己咬死沐九歌对父皇不敬,起码这件事还是客观存在的,沐九歌也不能这般轻易的脱身。
只要母后推波助澜,即便不能比试,起码先定沐九歌这个贱人一个罪名!
至于皇叔,他可以暗中在宫外安排人去试。
最多,就是不能广而告之,当场嫁祸罢了。
想到这里,他看向了高高在上的皇后。
皇后淡淡道:“楚王妃,你也是太大胆了。为了你们二人的夫妻之事,让皇上不开心。君臣之礼,长幼尊卑,本宫派去的教习嬷嬷没有教好你吗?”
本来,皇上觉得这件事没什么,但是现如今,如果不去说几句,有损他一个帝王的威严。
想到这里,那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沐九歌早就猜到皇后会站出来,而且,在楚子齐第一次拿出皇上压她之时,便已经想好了说辞和借口。
从容淡定的站了起来,微微一个见礼,大气威严。
说到仪态,宫廷礼仪,她还确实是跟那两个胖瘦嬷嬷学过了。
她自然是能够做到每一个动作都标准,完美到无法指摘:“皇后娘娘,方才楚王殿下真的是误会了歌儿的意思。歌儿怎么可能会故意反驳皇上,坏了皇上的兴致呢?皇上是九五之尊,是一国之君,是整个西离最高高在上的存在。”
是个人都喜欢听好话,跟别说是皇上了。
所以,好听的,恭维的都说在前面,可以让皇上原本不悦被皇后和楚子齐挑拨起来的情绪平顺一半。
“歌儿方才不顾人言可畏,也要说出这些话,除却因为我和楚王殿下的感情之外,更是为皇上做了考量。”
皇上微微皱眉。
楚子齐嘲讽:“皇婶,你说起话来怕是没边了吧。为父皇考量,本王还真的看不出,你的考量在哪里。”
沐九歌微微一笑:“齐王殿下别急,皇婶这就来告诉你。”
楚子齐皱眉,咬牙。
他叫她皇婶,是被逼无奈。
可是,她自称皇婶,根本就是借着皇叔的身份在压他!
这该死的女人。
沐九歌看见那眼中的愤怒,不悦,全当没有看见。
“歌儿之前我说的那个剑光会影响夫妻感情之事,也是真实存在的。皇上今日刚来,便说替楚王殿下开心,楚王殿下终于成婚了。所以,歌儿就知道,皇上极其重视和楚王殿下之间的感情,更是一心想要殿下姻缘顺畅。”
将皇上抬到重情重义的位置上,他难道会反驳?
“皇上对于这些地方民俗,未必全然知晓,所以歌儿才出言提醒。就是希望不会因为这种小事,日后让皇上再操心楚王殿下,也让皇上和楚王殿下的君臣关系更加融洽。日后,歌儿也会经常提点王爷,皇上一直以来对于王爷的‘恩典’。”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管他三七二十一,好听的话就堆在这里。
顺便,还替楚云邪和自己表达了忠心,这么多的漂亮话,若是皇上还发难,那就是跟自己过不去,跟自己的名誉过不去了。
这话一出,不管是皇后,还是楚子齐,都没有了任何指摘的理由与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