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翊被推回了病房,言喻告诉苏清筠和原晏之,苏小翊明天一早就会醒过来。
“嫂子,你的烧也要注意,回头我让人带药膏过来,贴在额头上应该有些作用。”孕期生病,不能用药,大多时候只能硬撑,药膏是最近国外研发出来的新产品,退烧效果不错,还没对外推广。
“谢谢!”苏清筠坐在床边,看着又浑身又插满管子的小人儿,鼻间分外酸楚。
言喻挥挥手,和原晏之道了再见后离开病房。
原晏之站到苏清筠身后,双手抓住她的肩膀,“筠筠,你先去休息,我来守着小翊。”
“……好。”苏清筠放心不下苏小翊,可身体不允许,为了肚子里孩子的健康,她不想睡也得睡。
原晏之关了大灯,只有一盏小灯亮着,安静的空间,仪器滴滴地运作声显得很响。
苏清筠侧躺着,双腿微躬,“阿晏,公司叛徒找到了吗?”
“找到了。”原晏之知道她真正想问的是什么,就又说:“兔子的事,跟叛徒没有关系。”
他原晏之觉得很有可能是虎头面具人做的,只是没有找到证据。
但这个猜测又不可能告诉苏清筠,于是他说:“筠筠,有件事我还是要告诉你,公司出叛徒的事儿,我其实早就知道,做出抽血给钱的决定,一方面是想救小翊,另一方面是想借机让叛徒露出狐狸尾巴,以便于将他们一网打尽。”
他幽沉的目光直直地看着苏清筠的反应,但她却没什么反应,只简简单单的“哦”了一声。
他有些慌,攥紧了她的手:“筠筠,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利用小翊的病?”
“怎么会?一石二鸟,那不叫利用,那叫高明。”借着柔和的灯光,苏清筠发现原晏之镌刻的五官瘦了许多。
从小翊病情严重以来,他也没有一天好过过,同时,还要承受来自公司的焦头烂额。
他所承受的压力比她大得多,苏清筠心疼地摸他得脸,“阿晏,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她不能再自怨自艾下去,她要坚强起来,才能不让原晏之那么疲累。
“傻话,我是小翊的爹地,就算抽血剜肉也是应该的,没什么辛苦不辛苦。”距离的近,原晏之可以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气,“快睡吧,小翊如果醒了,我会叫你。”
“嗯!”苏清筠闭上了眼睛。
原晏之就这么坐在床边,一会儿看看苏小翊,一会儿又看看苏清筠,手覆在她的肚子上。
天亮时,苏小翊果然醒了过来,嘴上戴着氧气罩让他很不舒服。
原晏之一直没睡,听到动静,立即睁开了眼睛,帮苏小翊拿掉了氧气罩。
“爹地,我想喝水。”
“好!”原晏之倒了温水过来,一点一点地喂苏小翊喝。
一夜过去,苏小翊的小脸比之前又白了几分。
脸上的肉仿佛一夜之间消失了似的,显得脑袋分外的大,看得直教人扎心。
“妈咪烧退了吗?”
“退了,昨晚就退了。”言喻拿过来的药膏确实有用,贴上过了两个小时,苏清筠的体温就恢复正常了。
苏小翊修长的眼睫低垂,“是我连累了妈咪。”
小手捏得紧紧的,很是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