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晏之拍下自己的脑袋，“你好像在国外生活很久，应该不知道人彘是什么意思，我给你解释一下吧。”
    他缓缓地扬起嘴角，像是电影里的慢动作一样，假甘又木看得瞳孔紧缩，恨不能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让他再也看不见。
    “人彘就是把你的手和脚砍断，挖出你的眼睛，再把烧得火热的铜水从你耳朵里灌进去，让你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原晏之像是朗读课文一样，声音低冷，语调富有感情。
    他继续说：“然后，再用毒药灌进你的喉咙，割了舌头，破坏你的声带，保证你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最后，再割掉你的鼻子，把你装进一个坛子里泡着，让你一直持续的痛苦，偏偏又连自杀的能力也没有。”
    假好甘又木脸色惊恐，因为过于害怕，脸皮不断地抽搐着，他哭着大吼：“疯子，你们都是疯子。”
    本以为原星辰就已经够变态了，没想到原晏之更是青出于蓝。
    原晏之哼笑：“对待疯子，就得用疯子般的手段。”
    他把他提溜起来，“不急，你还有时间考虑，不过如果我给的时间到了，你还是给不了我有用的信息，那我只好把你做成人彘送回去了。”
    假甘又木像是破败的抹布一样，无力地被拖拽，这一刻，他明白了有时死也是一种解脱。
    可他偏偏死不了。
    想到原晏之刚刚的眼神，他浑身颤抖，牙齿嘎吱作响。
    把假甘又木送出去后，原晏之再回到家里，已经过了十二点。
    苏清筠因为担心并没有睡着，听到开门声，她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向门外。
    “你啊，让你早点休息，怎么就是不听话呢？”原晏之在外面换过了衣服，因为之前的衣服沾了一些血迹，他不想带回来吓到苏清筠和孩子。
    “那个假甘又木说了什么吗？”苏清筠问。
    原晏之摇头：“毕竟经过训练的人，没那么容易供出幕后的人。而且，他招供出来的话也不能全信，还要查证。”
    “嗯。”苏清筠穿鞋下床，“饿不饿？我去煮点面条给你吃吧。”
    “我不饿，不用折腾了。”原晏之捏捏她的手，让她赶紧睡，他还要去书房处理一些事情。
    苏清筠知道他又要熬夜了，就给他泡了一杯咖啡，然后去儿童房看了下小王子。
    出来时，碰到拽着裤子的小人儿，眯着眼，一副困顿的模样，头发睡得翘起来，应该是去上厕所了。
    “妈咪，你还没睡啊？”苏小翊打了个哈欠，看过来：“姑姑走了吗？爹地呢？”
    “妈咪过来看下你和弟弟。”苏清筠把他抱回房间，“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妈咪晚安。”小人儿揪着被子，没一会儿又睡熟过去。
    “晚安！”苏清筠低声说了一句，离开时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回到卧室，关了灯也没睡意，她就给千九月发了信息。
    千九月今天值夜班，这个时候应该正在查房。
    可奇怪的是，她竟然没有回信息。
    视频电话过去，也是无人接通的状态。
    难道手机没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