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心如死灰地望向梁若馨的双眼,绝望的眼睛中没有一丝希望,“少夫人,我已经都招了,确实不是我……算了,就算我再怎么样,你们也不可能相信的,要是我当真想陷害你,又怎么会来自投罗网,我的确是被冤枉的。”
梁若馨轻声叹息着,无可奈何地按摩着有些疼痛的眉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无计可施了。”
她犹豫踌躇了很久,总算笃定地公布了自己的定夺,“我信任你。”
话音刚落,周围的人都惊讶至极,傅琛也站直身板,有些疑惑地望向她,梁若馨用眼神示意她放心,正准备把话讲完,有人走进大厅,身着衬衫和西裤,正急急忙忙地赶过来。
傅心远今天不复之前的白色穿搭,身着黑色的衬衫,清秀的脸庞在它的映衬下显得越发地俊朗,他挺直高大的身体,走向梁若馨,担心地问候着,“大嫂,家中的事情我听说了,你还好吗?”
只是一个下午的时间,便接二连三地出了这样多的事情,傅心远的信息很灵通,不一会儿便传到了他的耳中。
梁若馨看到他,热情地笑了,人跟动物有着相同的秉性,对初次看到的人十分信赖,她轻声说着,“我没事,我好得很,你来做什么?”
傅心远终于注意到傅琛阴沉至极的面孔,他深呼吸过后,点头问好,“大哥。”
“我此次前来,是害怕妈妈欺负你……但是看起来,你好得很,没出事就行。”傅心远嘴角上扬,温柔地笑了,黑色的衣服也无法遮掩他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温和与儒雅,“松油的事情,我也知道了,事情是因我的药方而起,要不是因为药方中有松油,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傅琛冷冰冰地说着,“不需要你来自投罗网。”
傅心远皱起眉头望向他,继而低下头来温和地笑了,“我明白大哥是在埋怨我,由于我的忽略让大嫂差一点跌倒,但是我此次是为一事前来,大嫂刚刚是不是对这佣人偏听偏信,准备放过她?”
看到梁若馨点头,傅心远的神情变得前所未有地凝重与肃穆,“不可以这么草率,大嫂你有所不知,药方中的松油是固体,碾碎之后制成药丸,不需要把松油融化,可涂抹在楼梯上的松油是融化的液体,一定是别人有意加热之后涂上去的,单看这点,足以见得此人图谋不轨,哪怕不是想迫害大嫂,肯定也有其他的阴谋诡计!”
佣人吓得魂飞魄散,四肢瘫软地跪倒在地,失魂落魄地叫着,“二少爷……”
傅心远这番话,让佣人的罪责坐定,刹那间,周围的人纷纷露出各不相同的神色。
梁若馨刚刚放松的眉头,此时再次浮起沟壑,“对于二少爷的话,你有没有要解释的?”
佣人苦涩地笑了,“话已至此,我无话可说,我只是个……少夫人,感谢您相信我。”
刘妈和老杨把佣人带走,大厅里的佣人纷纷作鸟兽散,只留下梁若馨和傅家兄弟二人。
傅琛和梁若馨在正中的位置上坐定,傅心远站到梁若馨一旁,气度不凡,一直关注着梁若馨的身影。
“二弟,你来得真是时候。”傅琛轻轻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