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琛毅然决然地转头,飞快地走了出去,姜浩惊讶的喊声从后方传来,“少夫人,你还好吗……”
他不由得滞住,仿佛有人在残忍地挖掘着他心尖的肉,傅琛疼痛到发麻,毫无知觉。
……
梁若馨苏醒过来,发觉自己躺在卧室舒服的双人床上,像经历了一场梦境一般,苏醒的她,身旁只剩温和的灯光守护。
她迷茫地起身,回想着晕倒之前看到的场景,姚泽林直直地瞪大猩红的双眼,她顾不得无力的身体,踉踉跄跄走向门口,发觉根本打不开门。
有人把她锁在了屋内,是谁做的?
梁若馨脑海中瞬间空白,继而拿起象牙木的摆件用力砸向房门,接二连三的敲打声在空荡荡的长廊中回荡着,却没有人应答。
梁若馨精疲力尽,放下手中的木头,按摩着早已酸痛难耐的胳膊,呆滞地坐在床上。
要是姚泽林被打死了,傅琛会被怎样处罚?被关进监狱?或是抹黑傅氏集团?不管怎样,梁若馨都觉得惊慌。
她呆呆地倚在床头,不小心碰掉了柜子上的水杯,温热的水瞬间湿透了全身,微风吹过,引人发颤的冰冷,仿佛要浸入身体,梁若馨慌乱地拾起杯子,看到刚刚被压在杯子之下的纸条。
雪白的纸条,黑色的字体,龙飞凤舞的笔记,却不过只言片语,是那样的冷漠,不留一丝情面。
“把药吃掉,别等我出手。”
梁若馨颤抖着手轻轻拿起纸条,目不转睛地盯了很久,眼中居然热泪盈眶,她苦涩地笑了,把纸握成一团,摸着腹部自言自语道,“他终究不想放过我。”
像他这么优秀的人,不可能忍受婚姻中有如此大的瑕疵。
佯装了这么长时间,真是够不容易的……
梁若馨抬起头,捡起这粒极小的药片 ,慢慢攥成粉末,面不改色地洒到空中。
想让自己认输,她一定宁死不屈。
不管是关她禁闭,还是逼迫她服药,只要她不想做,傅琛就无法得逞,她又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梁若馨彻夜难眠,到天蒙蒙亮时才隐约有了倦意,沉沉地睡了过去。
朦胧之间,仿佛听到轻轻的脚步声越走越近,女人无可奈何地叹着气,听起来满是怜惜,她看着梁若馨煞白的小脸,轻轻梳理着她缭乱的头发,之后望向床边的杯子。
杯中的水没有了,药片也不见踪影,那张纸被捏成团,女人不由得滞住,几乎要哭出来,她默默擦掉眼角的泪水,“实在是造孽啊……”
梁若馨在女人的轻抚之下已经醒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等女人讲话,这才疲倦地转头,握住女人的手,轻声呼唤着,“刘妈……”
“少夫人,你醒来了,是我把你吵醒了吗?”刘妈见她醒来,赶紧擦掉泪水,关怀备至地问着,“你感觉怎么样,肚子痛吗?我帮你叫医生来,好吗?”
傅琛执意要打掉她腹中的孩子,狠下心来只留下一粒药片,就连医生都没叫,刘妈被拦在屋外不准进门,直到现在才找机会偷偷跑进来,没想到梁若馨已经吞下了药。
刘妈抽噎着抱起面色煞白的梁若馨,害怕被外边的人听到,按捺住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