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乔雨霏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之前跟梁若馨的点点滴滴,之前的她们是多么的要好,然而现在却变成如此生疏……
乔语霏有些失神,随后强装淡定,点了点头,“没关系,我今天比较有时间。”
孕妇的检查比较繁琐,大概过了差不多一个钟头,余名姝才从诊室里走出来。
她洋洋自得地笑着,仿佛一只高傲的孔雀,和她温柔清秀的面庞大不相同,似乎接下来便会骄傲地飞起来。
乔语霏在乔家长大,见识过各种各样傲慢自大的家伙,面对余名姝,没有一丁点好感。
更何况她是律师,看到余名姝,不由得讽刺地笑了,“看她那副洋洋自得的样子,像怀上金子似的。”
梁若馨站在一旁,瘦削的身体在阳光的照射下微微涣散,看不出真容。
余名姝收拢起笑容,嚣张地观察着乔语霏,看到她身上昂贵的限量包包后,傲慢自大的模样瞬间有所收敛,可口气仍旧十分跋扈。
“你是什么人?专来妇产科门外恶心别人,真是有损德,欺侮一个有身孕的女人,你不觉得羞耻么?”
马上到了中午,妇产科门外的人寥寥无几。
只剩几个有家人陪在身边的孕妇,同情地走上前,斥责着乔语霏,“你这姑娘,看起来年纪不大,样貌俱佳,为什么讲话这样难听?她可是孕妇!”
孕妇又能怎样?孕妇难道可以上天么?
乔语霏瞪了她们一眼,自已身后的梁若馨,有着4个月的身孕都没有这样娇气,余名姝是什么货色?她没资格在自已面前嚣张。
像这样的狗,敢在自已面前狂吠,乔语霏一直是见一次打一次,但奈何遇到了梁若馨……
乔语霏心中不由得再次同情起来。
“我可没有恶心人,你们仔细看,我明明是在夸奖她,怀上金子却还欲求不满,难道你想怀上钻石么?第三者永远是第三者,得寸进尺,生下宝宝也会跟她受苦!”
乔语霏淡淡地说着,周围的孕妇们瞬间变脸,凶神恶煞地瞪向余名姝。
没想到是第三者,真是罪有应得。
孕妇怀孕时最担心自已过于辛劳,可丈夫却借机到外面偷吃,加之孕妇的神经敏感,容易发怒,此时都愤愤不平,想把余名姝生吞活剥。
身为第三者,竟然如此跋扈,简直是毫无人性!而且还有了身孕!
余名姝面对着周围愤恨的神情,不由得面色发白,畏惧地向后退去,贴到墙边,让自已和这些人保持距离,心有不甘地说道。
“我跟你素不相识,你是什么人?你空口无凭,简直是诽谤!”
这里无人认识余名姝,只剩乔语霏这个陌生人,准备卖惨来博取人们的怜悯。
梁若馨雪白的手淡定地拽住正想骂人的乔语霏,干脆大方地起身,面对着余名姝。
虽身材瘦削小巧,可正室的威严瞬间蔓延出来,她美丽的双眼中含着盈盈笑意,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是我朋友,你也许和她素不相识,可你应该知道我吧?我们早就认识了——你想夺走我丈夫,却没有得逞,如此还有了身孕。”
梁若馨假装滞住,无可奈何地拍着额头,声音冰冷,一字一句,却让人没有一丁点厌恶的感觉。
“哦对,我忘记问你了,你宝宝的父亲,是不是我丈夫的?若不是,今日就算我误会你了,因为你没有名分,我也就没办法干涉你和别人谈恋爱,对不对?”
梁若馨淡定自若地站在一旁,周围人的眼神早已被她吸引过去,她字字珠玑,没有一句脏话,却让余名姝羞愧地无法抬头。
身旁的孕妇真想为她鼓掌喝彩。
余名姝没料到梁若馨的到来,仿佛过街之鼠,赶紧低下头去,急得面色通红却心有不甘。
不过片刻后她抬起头,勾勾嘴角,不知羞耻地讽刺着。
“我当是什么人呢,没想到是傅夫人,我跟傅夫人这种朝三暮四总让傅先生不开心的人不同,我的心中,从始至终只有他一人。”
余名姝愤怒至极的脸胀得通红,讲话之时,却让人有种羞涩又胆怯的感觉,乔语霏真想破口大骂,无耻!
周围的观众惊讶至极,面对出乎意料的消息,有点应付不过来。
因此,他们是双双出轨吗?
大家望向梁若馨的眼神里,多出几分异样。
乔语霏懒得听人们议论纷纷,用律师的架势把大家赶走,或者送到科室不允许出门,走廊内瞬间寂静无声,只有余名姝洋洋自得的笑。
“呵,傅夫人为什么把大家轰走了?再听一会吧,傅夫人的事,我根本讲不完,难道我不能做第三者,你却能找外遇吗?”
梁若馨的神色一直淡定自若,并未因为听到余名姝诽谤的话而有所改变,她毫不愤怒,纤长的眉毛仿佛起伏的山,温和俊秀,余名姝在她的衬托之下,仿佛一只蚂蚱。
“我并未做过这种事,所以你别污蔑我。”
余名姝毫不顾忌地哈哈大笑着,“有胆量做,却没胆量承认,傅夫人可不如我,做婊,子还想立牌坊,难道不怕传到傅先生耳朵里么?”
她的话越来越过分,乔语霏的眉头不由得皱起,最终忍受不住,从兜中拿出录音笔,上面红色的小点正在闪来闪去,说明正处于工作中。
乔语霏冷若冰霜地说道,“余小姐,你既不担心负法律责任,就把话讲明白吧,刚刚的每字每句都清晰地录了下来,不可能诬陷你。”
“余小姐,您再多讲两句,把证据信息补充得更加完整,等开庭时,根本不需要费时多说,马上就能判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