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桑骂槐地说着,“这又不是你的错,是男人犯下的错,没本事的妻子才会责备其他女人,有这些时间和胆量,没必要欺负你,赶紧回家和自己丈夫把账算一算!”
乔语霏气得发笑,正准备替梁若馨还口,梁若馨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梁若馨的手冰冷至极,仿佛手上满是寒冰,她攥住乔语霏的手,乔语霏不由得一颤,迟疑地望向她。
梁若馨洁白的皮肤毫无血色,受伤之后仍旧保留着起初的高雅和淡定,她向乔语霏微笑过后,俯下身去,阻挡住余名姝试图跪下来的动作,强硬地把她紧紧抱住自己的手指拿开。
余名姝心有不甘地咬住双唇,在医生的帮助之下,接着扮演着那个柔弱的女子,她两眼泛红,轻声说道,“少夫人,您是肯饶恕我了么?”
梁若馨注视着她,眼神中满是清澈的冷漠,似乎余名姝只是自己眼中的灰尘一般,她淡定地笑了,口气轻松,“好坏话全被你一人说完了,我无话可说,你自求多福好了。”
她淡定自若地牵起乔语霏,从余名姝身边绕了过去,走出大门。
乔语霏实在是难以置信,梁若馨竟然这样大气,她目瞪口呆地挣脱掉梁若馨的手,准备斥责她的无能与软弱,但看到她冰冷僵硬的神情后,却讲不出任何话来。
梁若馨离开之后,医生放下心来,她俯下身去,为余名姝拍打着膝部的土,余名姝正要报以她一个甜美的微笑,准备向她致谢,突然被她严厉的神情注视得有些难受。
听说梁若馨同样有了身孕,医生不由得有些遗憾,此事本不是二人的错,自己帮其中一人讲话,对另一人来说,就不公平了。
“余小姐,无论如何,她也是傅家正儿八经的妻子,如今又有了身孕,你既愿意放弃,就不要怪我话多,我只想奉劝你,今后别再打搅有家室的男人了。”
余名姝没料到她的戏早已被医生看透,哭得通红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她不由得皱眉,把医生推到一旁,把手搭在腰部和并未隆起的小腹上,居高临下地说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
梁若馨早已发了30分钟的呆。
她并未打车,乔语霏心生同情,提出要把她送回家,可梁若馨从坐到车上起,便一动不动,默不作声地注视着窗边的倒影,不管乔语霏说什么,她都不闻不问,似乎根本听不到。
乔语霏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抬起头来看到梁若馨仍然郁郁寡欢,柔弱地仿佛玻璃制品一般,只有美丽的外表,内心的魂魄早已不见踪影。
“若馨,不要乱想了,如果还生气,我们再去骂她一顿,身为第三者居然理直气壮,你想不想打官司?用不用我帮你报仇?”
乔语霏用一贯懒散的气,把所有的怨恨都说得轻而易举,根本没拿余名姝当回事。
要是她和傅琛结了婚,碰到余名姝这种人,超不过三天便会把她处理得干干净净,她绝忍受不了属于自己的物品被其他人侵犯。
其实梁若馨都能听到,她面对车窗,空荡荡的双眼中淌出清冷的微笑,携着几丝嘲讽,几丝苦涩,对啊,乔语霏这样做,当然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