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名姝有所不知,可梁若馨却十分熟悉,耳钉是妈妈带的时候不慎掉落在地,摔坏的。
妈妈勤俭节约,又钟爱这套首饰,本想让匠人复原,却发觉首饰商早已停产,类似的质地和色泽,根本做不出完全相同的工艺。
之后便被母亲放到木匣中收藏,等妈妈去世后,梁若馨这才拿出来带,每时每刻都惦念着妈妈的样子,仿佛妈妈在身边守护自己一般。
类似的饰品,类似的情景,梁若馨的头脑快要炸裂。
本应该属于自己的饰品,本该是自己经历过的事情,为何会变成她的?
梁若馨的泪水不住地淌了下为,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枚耳钉,神情中满是愤恨和失望,她不住地摇着头,抢过耳钉,大吼着,“你撒谎!这根本不是你的,这绝对不可能是你的!”
她忽然癫狂,余名姝吓得惊慌失措,看到耳钉被抢过去,怒不可遏,伸出手打了梁若馨一记响亮的耳光,梁若馨应声倒地。
“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神经病,把耳饰还我!”
梁若馨的嘴边淌着血,倒地冷冰冰的地板上颤抖着,却没有把耳饰还给她,用力握在手中,掌心被勒得血红一片仍旧不肯放手,“不可能是你的,是我的,这是我的!”
余名姝突然面色阴沉,她向后方望去,佣人们纷纷垂下头去,装成没有听到的样子。
她不知道梁若馨说得话是不是真的,可却忐忑地浑身发冷,冷汗直流。
这耳饰确实不是自己的,当天晚上和傅琛在一起的女人,也根本不是自己。
她不过是冒名顶替罢了,但此事,绝对不能被别人知道。
余名姝狠下心来,俯身拉扯着梁若馨的胳膊,用尖利的指甲冷漠地掐着梁若馨的手,愤愤地说道,“你的确疯了,满嘴胡话,这是我的耳饰,把它还我!”
梁若馨纤长白嫩的手被余名姝掐得淌出鲜血,却仍旧不肯放手,煞白的小脸泪流满面,心如死灰的失望,仿佛垂死的天鹅,看得余名姝心惊胆战,加大手上的力度。
“你欺骗我,欺骗他,这东西根本不是你的。”
余名姝用力拉扯着梁若馨的胳膊,把耳钉抢了过来,攥在手中,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用力喘息着,看着倒地的梁若馨,突然萌生出杀气。
“这耳饰,哪怕是你的又如何?你这辈子都休想得到,还是听话吧,不要反抗了,你腹中的小杂种,命可真大,傅心远喂他喝了这么长时间的羊奶都没有流掉。”
“一开始我还感觉可怜,如今一看,全是你自作自受,让他活下来,你就要代他去死,还有,难道你真觉得是你妹妹给你下了的毒药吗?”
“我已经看过,那种药最多是让你身体虚弱,难以受孕罢了,傅心远让你喝的,才是真真正正让你绝育的毒药!”
“你妹妹平白无故蒙受冤屈,全都拜你所赐!你这个扫把星,谁碰到你,都会倒霉!”
余名姝在梁若馨耳旁讲完,不以为意地拿起佣人递上前的帕子,擦掉梁若馨遗留的鲜血,带人离开病房。
梁若馨悄无声息地倒在地板上,泪水不住地流淌下来,汇聚成一片汪洋。